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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本宮要離京幾日。遮掩好了,別叫母后發現。”
侍女提醒道:“可殿下明日不是還請了郭校尉教習劍術嗎?”
“誰管他。”
那人心術不正,卻整日跟在蕭時序惹人厭煩:“就說本宮身子有恙,叫他在外頭一直候著便是。”
侍女點頭應下,只是可憐了那郭校尉,每日來府上數個時辰都在烈日之下不得見殿下。
殿下如此多此一舉,就好像只是為了氣一氣那位平南王似的。
夜已深了。
伶舟儀隨著晚風推門而入,冷眼看著榻上熟睡的人,風吹得她的衣襬翻飛。
不過便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子。
但蕭時序太過不識好歹,她還是想來親眼看看與他定親,自幼時便一齊長大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擋了她的路,殺了便是。
她死了,定親自然也就不算數了。
纖細的手放在了秦婉素的脖頸上,伶舟儀面無表情地慢慢收攏。榻上的女子陷入了夢魘一般,怎麼都醒不過來,皺緊了眉像是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序郎……”額間沁出大顆的汗來,秦婉素突然呢喃出聲。
伶舟儀頓了頓,露出些嫌惡的表情來。她將手掌鬆開,不免冷笑道:“他已是失蹤許久了吧,怎麼還痴心一片。”
陷入夢魘的秦婉素自然聽不見她的聲音,只是不停地喃喃喚道:“序郎……序郎……不要死……”
“死?”伶舟儀不免好笑道,“伶舟行本是想殺了他的,但有本宮護著,他在京中自然無恙。不僅如此,本宮還助他得封平南王,享萬人之上。”
算起來,蕭時序離家也有三年了,秦婉素竟還是這麼念念不忘。
這世上哪有什麼如此深刻的情意,簡直令人發笑。
伶舟儀突然不想殺她了。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殺了也沒什麼意思。
反正蕭時序已經喝下了那杯茶,茶水中有她鑽研多年的情蠱。再不多時,他便會主動在她面前搖尾乞憐,求她歡喜了。
伶舟儀轉而捏起了秦婉素的手腕,去探她的脈搏。
竟還是個底子極差,不能受孕的身子。
就算如此,蕭時序也堅持要娶她?她煩躁地輕嘖一聲,更覺得這二人可笑。不過若是沒有她從中作梗,糾纏於他,恐怕蕭時序被封平南王后,便會沒有顧忌地回到家中,秦婉素也早已做成了王妃。
噢,也不對。
若不是她在,蕭時序妨礙了伶舟行的計劃,早就被除之而後快了。
她不打算殺秦婉素,但伶舟儀從中想到了些別的趣味。
她拿出隨身攜帶的東西來。這藥兇險,卻有重清脈絡的功效。若是能挺過去,或許還能從中因禍得福。
這便叫生死有命了。
不過這藥,需得在人清醒時服下。伶舟儀俯身在她臉上輕拍了拍,將人從噩夢中喚醒。
秦婉素猛地睜開眼,尚未緩過神來,目光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她的瞳孔一縮,剛剛……剛剛她夢見自己在屍橫遍野的戰場,卻是什麼都做不了,她害怕極了。明明蕭時序就倒在面前的血泊之中,而她卻害怕得跌坐在地,捂住了臉不敢上前。
伶舟儀卻是輕笑一聲,冰冷的手掌覆在她的後腦勺上,捏著那粒藥丸慢慢捻在秦婉素的唇瓣裡。
她循循道:“睡吧,以後便不會再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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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素再醒來時,目光渙散地看著周圍烏泱的一群人。
昨夜好像又做噩夢了。秦婉素只覺得頭疼不已,嘗試著回憶一二,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女兒高燒了三夜才醒,榻邊的母親不禁拭淚道:“兒啊,昨日是母親不好,蕭家如今也難,母親不會再提退親之事了……”
“陳大夫,煩請您再來看看。”
秦婉素尚未反應過來,任由陳太夫按在手腕。
陳太夫的面色漸漸凝重,在眾人緊張的神情下,萬分疑惑道:“這……這一高燒,姑娘脈象竟是比從前平穩了不少。我行醫數年,還未見過如此的情況,還得回去再翻看醫書確認一二。”
“姑娘已是沒什麼大礙了,不過高燒了三夜,還是要再好好調理調理。”
“……誒?”秦婉素微張了張唇,眼神有些迷茫的渙散。
三日嗎?
她竟然昏睡了三日?可那噩夢……好像就發生在了昨夜。秦婉素偏頭看著母親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