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掩面(第2/3 頁)
。她的嘴唇囁嚅著,卻只聽咕咚一聲,地板與身體的碰撞,隨之而來,是阮修汀的哀嚎,她方側臉看去,便聞周遭劍出鞘音,那些冰戈鐵刃不過離他們幾寸。
“邱嗣因!”
阮修汀倒在地上,捂著方才被邱嗣因力擊的臉,一時間只覺得暈眩,耳聾目瞎。他掙扎著,可腹部卻被邱嗣因踩在腳下,根本動彈不得。
身後傳來逼近的腳步聲,阮珠玉不由地朝邱嗣因貼近。
陡然,盤盞碎裂,那些盛在其中的菜餚盡數落在阮修汀的臉上,他的口鼻被冷菜所濺,熱湯淋漓。邱嗣因的手裡,握著一半殘破鋒利的碗盞瓷片,落在阮修汀裸露的脖頸處。
他看著那些進退兩難的侍衛,笑道:“再靠近,我就讓他這脆弱的脖子和身子來個屍首分離!”
“邱嗣因,你敢!”
睨著這般咆哮的阮修汀,邱嗣因的臉色沉得可怕,他挑了眉,手中的瓷片貼嵌在阮修汀的脖頸,戲謔:“有何不敢?”
可這聲威壓,卻令阮修汀不禁放生大笑起來。他那口齒微動,和著剛才打翻的酒氣,道:“你就不怕,我就此殺掉你們方才所見之人?”
果然!他知道!阮珠玉心中一緊,手也不住捏上了邱嗣因的衣角。
“你不傻,知道現如今周家竟然在你眼皮子底下勾結黨羽數人,而你呢,即便有所謂的同黨,終不過形單影隻。除了保全穆何斂和其謀士外,便再無法子。可你這人,天生性子賤,早年栽贓禍害的事兒沒少幹,同穆將軍所生齟齬,並非唇槍舌戰,而是迫害大燕。故而你不敢殺我們,畢竟你還得靠我,來讓穆何斂捲入這場紛爭。”
邱嗣因說著,腳上的力道又加上了幾分,擁了萬分恨。
“大人!大人!門外有一行黑衣人殺進來了!”
正是對壘時,廂房外,皮肉被穿破撕裂開,溫血撒在門扉上。還留存血腥氣的人身撞開了廂房的門,隨後便倒在地上,抽搐著,徒留一灘血泊。
齊淵的刀劍上垂落著殷紅的血,他的身後,打鬥之聲更甚,血霧四起,隨風捲進在廂房內。
身後阮家侍衛的劍刃扭轉,對準齊淵。一時間,皆屏氣凝神,虎視眈眈。
邱嗣因沉寂的眼眸向下看,看著阮修汀略帶倔強的面孔。他手中的瓷片,轉了轉,撫上了阮修汀的臉。
深深淺淺,血痕顯現。
阮修汀因疼痛而發出嘶吼,手攀著邱嗣因的小腿,似要掐進骨肉,而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邱嗣因,像是要將他撕碎成渣滓。
“這是還你的,阮修汀,見骨之痛,也該讓你嚐嚐了。”
邱嗣因眯著眼,指腹摁在阮修汀的傷痕上,直讓他冷汗涔涔,疼到發抖。
“讓他們把劍放下,跟我合作,你還有一線生機。如若不然,便是魚死網破,或者,來日的周家將你大卸八塊。阮太傅,你自己選。”
阮修汀的汗珠,潤溼了他的衣衫。
“......放他們,走......”
街道之上,行人避之,路過的風又將車簾子吹得鼓鼓作響。
“駕——!!!”
齊淵駕著馬車,朝著前頭趕。
馬車內,阮珠玉看著邱嗣因手掌處的割痕,眉頭一鬆。那細細的裂紋,從中滲出的血,已凝結乾涸。她的指腹輕輕觸碰,倒不免讓邱嗣因發出一聲悶哼來。
“疼嗎?”
這話問得多餘,邱嗣因先是一愣,旋即,覺著有些好笑,問到:“你是傻了麼?”
“當然疼啊,傷口哪裡會有不疼的。”
阮珠玉不說話,只是讓妙青從馬車裡頭的一個小箱子中,取出一個小瓷瓶來。
裡頭是金創藥,剩得不多,便全部倒在了邱嗣因的手心。阮珠玉看著他泛著紅的手指,竟有些出神。
“別看了,不是什麼大事。”
邱嗣因收回了手,可目光卻還是留戀在阮珠玉的身上。冷不丁,他道:“真的嗎?”
“什麼?”阮珠玉疑問,有些摸不著頭腦。
可再抬眼,卻又對上那雙多愁的眼眸。
“你說,只是因為阮修汀,所以你才,你才拋棄我......”
原來,他是這般在意。阮珠玉哼哈,眸子裡藏著一絲狡黠。她將邱嗣因往後推了推,輕咳了聲:“不過是為了訴我父親的罪過罷了,你為何當真?”
可還不待阮珠玉反應,邱嗣因的手便先行了一步,捉住了她正要逃脫的指尖。
“這不是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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