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第2/2 頁)
之行的任何言語。
但是端王明白了,外祖的整盤棋都在告訴自己一件事,就是“攻彼顧我”。
攻彼,指攻擊對方的薄弱點,尋找並利用對方的缺陷來展開攻勢。
顧我,就是在攻擊的同時,注意保護自己的棋子,確保自己的棋形穩固,避免被對手反攻。
外祖是在告訴自己,即使尋找到對手的薄弱之處,也要選擇合適的時機發動攻擊,避免在自身力量不足的情況下貿然出擊,導致防線被突破,滿盤皆輸。
謝太傅看著已經瞭然於胸的外孫,欣慰的點了點頭。
端王中午在謝家用的飯,除了去往江南巡館的大舅舅謝鈞,謝老太爺、謝家二舅舅謝霖和兩房的幾個表弟都陪端王用的飯,言談間很是溫馨。
臨走時大舅母賀氏送了端王一付棉手襆,厚厚的棉絮外是精緻的青色綢緞,上繡如意寶瓶紋。
“聽說雄州酷寒,王爺切記注意身體。”大舅母溫和的囑咐道。
端王在小表弟揶揄的目光下收了手襆,雖然大舅母說是她繡的,但是謝家眾人和端王都知道,這是大舅舅的愛女蘭薇表妹所繡。
端王向謝老爺子拱手一禮就上了馬車,隨手把手襆交給了身邊的長隨莫風保管。
謝老爺子的意思他明白,當年母后嫁給父皇,他們反對是不想謝家女捲入皇家爭鬥。
如今他和哥哥是謝老爺子唯二的外孫,太子妃一定是由恆帝來選,以目前恆帝對太子的重視,想來一定會給太子選個朝中重臣的岳家來支援他。
如此一來,自己就不方便再選門庭煊赫的王妃了,從自己外祖謝家擇妃是最好選擇,書香世家、不參與黨爭,且不會再額外給太子新增助力,很是安了恆帝的心。
身在皇家,自幼看到的都是男女之間的虛情假意、虛與委蛇,他真的不太明白“真愛”到底是什麼,再考慮到這些年外祖家為他們的付出,若真的無法遇到心愛的女子,就順著父皇和外祖的意思娶了表妹為王妃吧,但這一切也要從雄州回來再議。
端王回想每年只在年節時偶爾見過一面的表妹謝蘭薇,那是一個端莊秀麗的形象,每次見到他時也是很恭敬的叫著“王爺”,並未因為姻親就叫表哥等等,蘭薇的言行舉止都完全符合一個大家貴女的標準。
端王試圖想起蘭薇的具體樣貌,但腦海中卻有些模糊。端王有一個只有親近之人才知道的毛病,就是“臉盲”,尤其是對女子。可能是天生如此,也可能是從小克己復禮來要求自己,總之就是記不住女子的長相。
而且從小在皇宮長大,看多了嬪妃們的明爭暗鬥,他有時候甚至覺得女子很煩,會影響他專心致志的幹一件事情。
端王揉了揉眉頭,不想再費心思在這些上面,當務之急是做好父皇交辦的差事。
端王臨行的前一日,去了自己好友冉文清的家,冉文清是平泊候的第三子,和其他勳貴子弟不一樣,從小便刻苦讀書,硬是靠科舉為自己走出了一條路。
冉文清曾任過雄州通判,現在吏部任職。端王此次拜訪,一是和好友辭行,二來也是希望從好友那裡多瞭解一些當地的民風和官員情況。
冉文清將端王讓到了書房,命小廝在外面守著不讓任何人進來。
冉文清知道端王行程緊湊,沒有過多的寒暄,跟他說了一些很實用的資訊。
他陪端王飲了杯熱茶道:“子瑺,你此番前去雄州應注意兩人三家。”
“徐老將軍自不必說,是我朝將領之表率。但是徐老將軍近年因為傷病復發,已將一部分軍務交給了自己的次子徐寧。”
“徐寧此人我只見過幾面,聽說他治軍很嚴,做事不講情面。”
裕朝的邊將制度延用前朝,邊疆輕易不換將,但是大將的嫡長子必須留住京城。徐老將軍家也是如此,長子在京,一直帶在身邊的便是次子徐寧。
徐寧是徐老將軍的庶子,但是因為姨娘很受寵愛而且自己也頗為聰慧,從小就很得徐老將軍喜愛。
前幾年,徐寧的姨娘因常年在雄州照顧徐老將軍,不受苦寒離世,此後徐老將軍對徐寧就更是看重了。
端王低頭想著,冉文清所說的不講情面是很客氣的說法了,更直白的說,應該是徐寧做事情不容他人置喙、有些剛愎自用吧。
“還有一人可是雄州知州趙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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