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第3/3 頁)
一抬頭,瞧見了坐在他旁邊的陳宏,寧長海轉了轉眼睛,“陳兄,你作為雄州商會的會長,合該代表我們去敬杯酒才是!”
陳宏微紅著臉,似是有些喝高了,“酒?嗯,趙大人府裡的酒,是千里迢迢從江南運來,果然美味、果然美味”說罷還搖頭晃腦的撫了撫須。
寧長海瞪了他一眼,一副他就是扶不起的阿斗的樣子。
陳宏低首撇了撇嘴,兩年前南宮嶽推說身體欠佳將雄州商會會長的職務讓給了他,這就是南宮家一個明顯的示好。
況且他家主要經營糧食生意,和南宮家衝突的很少,自己為何要去觸那南宮嶽的黴頭。
想到這裡,便繼續老神在在的喝著小酒、品著佳餚。
內廳裡,端王正在欣賞趙誠安排的歌舞,說是歌舞卻並非那種靡靡之音,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出小戲。
戲的內容就是描寫了一國的邊關遭到外族侵擾,最後軍民一心,將外敵徹底擊敗的故事,小戲的演出並不很長,但配以旁邊鐘鼓等樂器的演奏,場面很是振奮人心。
趙誠準備的用心,眾人看的也是熱血沸騰。
戲裡一沒誇大前來督軍的“欽差大人”的功績,二沒對皇帝陛下歌功頌德。
但若上沒有皇帝對邊關的重視,下沒有欽差的親力親為,最後又怎會有軍民團結一心擊敗外敵的結果。
這出戏的排練完全是在趙誠的授意下進行的,他沒有阿諛奉承任何人,但卻表現了邊境官民一心抗敵的決心。
端王因著這出戏的立意,倒是高看了趙誠一眼。
端王打賞了一眾表演之人後,看到戲裡演一對祖孫的二人,貌似有些異族血統,便問道:“你二人可是雄州人士?”
那年老的跪下回答道:“回王爺的話,小人名叫田牧,年幼時生活在勿束。後來因為勿束內亂,便跟家人一起逃到雄州避禍”。
“當時雄州的知州不但收留了我們,還允許我們開墾荒田並免交三年的賦稅,我們便安頓了下來,一住便是四十年”。
“這是我的孫子望安,他娘是同村李家的閨女,李家是軍戶”田老漢說著,慈愛的望向自己的孫子。
望安小子怯生生的抬頭看了一眼“貴人”,卻見那“貴人”一臉溫和的看著他。
“貴人剛才問老漢是哪裡人,老漢不懂那些家國情懷”
“但是在我們流離失所的時候是大裕給了我們田種,給了我們衣穿。我的家,在雄州,我是雄州人”。
在座的所有人聽了老人的話語都露出了動容之色,這就是百姓最質樸的聲音,有田種、有衣穿。
雄州這個地方,有很多像田老漢這樣從勿束避禍至此的勿束人。如他家這樣,到了兒子輩已娶了戍邊的軍戶人家之女。
可見當地的百姓,對遷徙而來的外族之人是開放而包容的,若沒有邊境的戰亂,該有多好!
端王看著那對祖孫,緩緩道了一句,“望安,這名字起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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