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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確實如此,周今逢根本就沒問祁尋是不是他跟林文宜說了他去酒吧的事,因為他知道只能是祁尋跟林文宜說了,那又怎麼樣。
祁尋說了就說了。
周今逢快速地吃完飯,就跑到沙發上找看電視的祁尋。
毛手毛腳的少年人放輕了動作,碰了碰祁尋的肩膀。
祁尋按了暫停後偏頭,眉眼間有幾分困惑。
周今逢在他身邊坐下,既想挨著祁尋坐,又怕自己會暴露,所以只能坐了個保持一指的距離,也無端顯出幾分忐忑。
但在他身上,也並不會讓人懷疑。
周今逢自小時候知道了祁尋是天生聽障,耳朵什麼都聽不見時,就因為愧疚對祁尋格外小心,甚至挑起了當哥哥的責任,一直呵護著祁尋。
周今逢跟他打手語,想問他在表哥家怎麼樣。
可才開頭,林文宜的聲音就劈了過來:“周今逢你後天就收假上課了你作業做了嗎?!”
因為祁尋剛好也同一時間放假所以一直守著祁尋所以還沒做作業的周今逢:“……”
他本來想說自己明天半夜補,祁尋就抬起手跟他說:“哥,你去做作業吧。”
周今逢好想說不要,但他望著祁尋那雙漂亮水靈的杏仁眼,在深呼吸了口氣後,憋屈地點了頭。
然而在他起身時,祁尋關掉了電視,和他一起站了起來。
周今逢眨眨眼,祁尋打手語:“我還有幾套試卷沒寫完。”
周今逢:“!”
剛才祁尋是特意在客廳陪他吃飯的!
“那我們一起。”
周今逢和他用手無聲地交流著,又笑得不值錢了起來:“小尋,你真好。”
祁尋不明所以,但先點頭。
周今逢有時候奇奇怪怪的,他問過老師了,老師說可能是青春期來了。
祁尋上網搜過,這時候的人好像都會發生一些變化。反正周今逢還是對他很好,那奇怪點也沒什麼了。
周今逢和祁尋一起在書房裡做作業做到晚上九點多,周今逢其實沒看進去幾道題,他眼尾的餘光都集中在了祁尋身上。
他的小尋,握筆的姿勢很漂亮,低垂著眉眼時有一種沉靜安定的感覺。
而且因為盯祁尋很久,所以周今逢很早就發現過,祁尋的眼睛不是全黑的,而是帶一點褐色,在光下會格外明顯。
還因為他們一起長大,所以他知道祁尋左耳耳垂那枚小痣是他十一歲時長出來的。
一個非常漂亮的硃砂痣,他小時候不知輕重,經常上手揉捏。
祁尋也不惱他,每次他捏著他的耳垂玩,就抿著唇笑著看他。
但想想無論是那個時候還是現在,祁尋眼裡對他都是滿滿的對兄長的親暱和信賴,而他早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心思……周今逢有點心虛。
九點半一到,祁尋手腕上的手錶設定的鬧鐘震起,他就放下筆,關了鬧鐘,準備去洗澡睡了。
不是他寫完了卷子,只是他一直嚴格規律自己的作息,再加上天生聽障,他的娛樂專案很少,所以放假在家,不用熬到凌晨也可以做完作業。
祁尋給周今逢打手語讓他加油,周今逢點點頭,也催他睡覺:“快去睡。”
祁尋笑了一下,周今逢就覺得這堆積起來的卷子都變得美好了起來。
祁尋和周今逢的房間挨在一起,兩個人共用一間書房。
周今逢看著時間,自己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就去洗澡。他洗完澡後,沒有立馬進自己的房間,而是小心地摸進了祁尋的屋子。
哪怕知道祁尋聽不見,某人還是因為做賊心虛,多少有點緊張。
祁尋睡覺喜歡拉開窗簾,於是皎潔明亮的月光會灑進屋內,落在他身上,將本就美好的少年渲染得更加美輪美奐,讓人有一種少年神明的恍惚感。
周今逢蹲在祁尋床邊,看著側睡著習慣性抓著被單的祁尋,抬了抬手,隔空掃過他的輪廓。
他在網上經常能看到那種轉發,說什麼睡姿代表著一個人是什麼心理。
而祁尋從小到大就喜歡把自己縮成一團,還要抓著點什麼、抱著點什麼。
以前他們揹著林文宜看了恐怖片,不敢睡覺,偷偷擠在一張床上睡的時候,祁尋就會往他懷裡埋,會緊緊抓著他的衣襟。
那時候周今逢不懂事,以為是祁尋害怕,所以之後就不帶祁尋看恐怖片了。可後來好幾次和祁尋一起出去玩,住酒店時,林文宜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