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洩露軍情(第1/3 頁)
此刻的迦南寺,禪房內,青燈如豆。
“今日那幾個發瘋的百姓,眼神空洞,行為瘋狂,卻又出奇一致。”戒現沉聲道,“祆教出手相救,未免來得太巧。”
老主持看著跳動的燈火:“前幾日我翻閱典籍,想起一件事。二十年前,西域就有過類似的傳聞。一個城池,忽然出現大批瘋癲的人,後來那座城就改換了信仰。”
“師父的意思是......”
“西域諸國,許多都是這樣被蠶食的。”老主持的聲音低沉,“先是製造混亂與恐慌,再以救世者的姿態出現。等到人心惶惶,百姓自然就投向了給他們帶來安寧的力量。”
戒現神色一凜:“所以這些瘋癲的人......”
“不過是他們佈下的一枚棋子罷了。”老主持端起茶盞,“這盤棋,早就開始了。他們選在這個時節,選在這座城,絕非偶然。”
“可我們現在沒有證據。”
“證據?”老主持冷笑一聲,“等到有了證據,只怕整座城都要陷入瘋狂。你還記得城東的杜家嗎?他們的小女兒失蹤前,就總說聽見有人在院子裡唱歌。”
燭火忽然劇烈搖晃。戒現心中一寒:"他們連小孩都不放過?難道這就是他們的教義?"
“教義的初衷,都乃救人於苦難。”老主持緩緩起身,走到窗前,“他們的教主老衲曾有幸見過,是一位懷揣著崇高理想的非凡人物……”
“可是今天——”
“今日你所見的教主,已非昔日那位風采照人的領袖。老衲記憶中那位,想必已踏上西行傳道的征途,留下這些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隨從,徒有虛名,借昔日威名狐假虎威之輩罷了。”
……
……
“羊皮卷是個局……引我過來……可是誰懂那樣的程式碼……”凌雙腦裡閃過模模糊糊的念頭,“是誰……是誰……”
她又暈了過去。
“大祭司為何不直接殺她?”
一股濃烈的藥香縈繞在鼻端,凌雙的意識逐漸恢復,卻發現自己四肢沉重,身體如同被封住般動彈不得。她努力穩住呼吸,耳邊的聲音若隱若現。
“這種叛徒,”是那女人的聲音,“還留著幹嘛?”
“你可別忘了,要不是她出手,你我怕早就連這座祆祠都保不住了。”一箇中氣十足的老者聲音。
“那又如何?”女人冷笑,“她這種人早晚成禍害。教主不在,這些賬也該算算了。”
“你跟玄霜靈使一向都不對付,”老者冷冷道,“不過這次我同意你的想法,留她下來就是個禍害!”
“那還等什麼……”
凌雙感覺到有東西碰向自己脖子,她奮力一掙,手腕的鎖鏈卻絲毫不動,奈何她只是意識動了,身體還無法控制。
“住手!”一聲厲喝,“你們急什麼?等我問清楚了再殺!”
嘩啦——冷水迎頭澆下,凌雙渾身一個激靈,努力睜開眼睛。
面前的房間燈火昏暗,三道身影矗立在她面前,目光冷漠如刀。
“玄霜靈使!”披著火紋披風的阿胡拉站在三人中間,目光掃視著她,語氣暗藏殺機,“你還敢回來?”
凌雙遲緩地環顧四周,發現手腳被綁,身後是粗糙冰冷的石柱。她用力擰了一下手腕,發現繩索勒得極緊。
原主竟然是什麼玄霜神使?——她只在古早武俠小說看過類似名字,而這些人下場往往都不好。
“我為何不敢回來,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祆祠。”凌雙冷冷回應。
她已經敏感地從另外兩人的對話中察覺到一絲微妙關係,“教主不在,怎輪得到你來審問我?”
“教主不在我就是這裡的執掌人。”阿胡拉不怒自威。站在他身邊的兩人不置可否。
要放在現代,阿胡拉肯定是個極有感染力的企業家,他很快放緩了語氣:“本來,你身為六大神使之一,我是沒權審你,”
他音調突然升高:“但你叛教私逃,教裡任何一個人都有權處決叛徒!”
凌雙掃了眼對面這三人,顯然他們就是祆教的高層,既然他們三個都要殺她,為何留她到現在呢?他們在忌憚什麼?
“我不記得自己叛變過。”凌雙目光平靜,語氣冷硬。原主留下這個爛攤子,她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賭一把。
阿胡拉並未生氣,也不意外,聲音充滿了誘惑力:“只要你說出計劃告訴了誰,我們可以幫你處理後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