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捉姦(第1/3 頁)
“不行,你們不能進去!”
“夫人!我家小姐體弱,又才落水,女子清白比天大,你這是要逼死四小姐嗎!”元蕊一喊,手裡抄著傢伙的家丁登時愣在原地,四小姐再不受寵也是府中正經主子,他們開罪不起。
“呵,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府中主母姜儀從人群后慢慢走出,把玩著手中精緻的護甲,完全沒將元蕊放在眼裡。
元蕊撲通一聲跪下,看著滿院子僕從,焦急地在人群中尋找著。
方才小姐落水,是一位藍衣男人路過將小姐救起,她謝過之後明明將人請出來了,夫人來得這般快,那人理應尚未走遠,此時為何遍尋不見人?
元蕊的心越來越沉,今日無論如何不能讓夫人進去!
她膝行上前,試圖去抓繡著雲紋的錦緞。
“滾開,你什麼身份也敢碰夫人?”
元蕊被張嬤嬤甩去一邊猶不放棄,眼淚在她沾滿灰的臉上淌出兩條路:“夫人,四小姐也是您養大的,難道您對四小姐沒有一點母女親情嗎?”
“我養不出這麼下賤的女兒。”姜儀眼皮都未抬,鍾淮安的生母是個下賤坯子,生出來的女兒也是個下賤的,小小年紀就會狐言諂媚,若非她從中作梗,與容大人的婚約便該是她女兒的!
“在府中與人私會,四小姐如此大膽怕是隨了生母,我可教不出來。”
*
門外動靜不小,門內長公主心理地動靜也不小。
她死了,但又活了,成了戶部尚書府的四小姐。
長公主對戶部尚書鍾文宇有些印象,猶記得是個八面玲瓏的男人,正妻乃平陽王府庶女姜儀,為他生下了二子一女,妾室乃當年名動襄陽的名旦海棠,為他生下一女後便離世了。
鍾文宇做官信奉中庸之道,但派系之爭愈演愈烈,欲在朝中站穩腳跟,只是點頭哈腰可不夠,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寒門學子,準備嫁個女兒來加強這種聯絡。
而海棠留下的遺孤——四小姐鍾淮安,便是這再完美不過的棋子。
都說沒孃的孩子像棵草,而四小姐卻仿若有些好運在身上,彼時皇帝欲培養親信,鍾文宇押寶的那位容祈安還真就脫穎而出,短短五年便坐到了太師之位,成了皇朝中除了長公主外最得皇帝信任的人。
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不說話,只是因為在憋個大的,總之四小姐膽戰心驚活到今日,還是沒免去“落水”與“捉姦在床”。
聽到外面的聲音,張修遠嚇得眼睛都瞪圓了,見鍾淮安不說話,終於一步一蹭地行至床頭。
長公主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重生成了死對頭的未婚妻這件事,一抬頭,“姦夫”眨著雙大眼:“姑娘,這可怎麼辦,在下只是一介書生,無論如何也敵不過貴府家丁啊。”
“不若我現在出去同夫人解釋?”張修遠眼睛一亮,似乎為自己想到的天才辦法鼓掌,話音剛落便要去開門。
如今晉王大權在握,從龍之功的容祈安更是風光無兩,若四小姐與人私通之事被傳出去,別說是成親了,她人能不能活都是個問句。
不能讓他出去!
鍾淮安動作比腦子快,翻身而起就欲將張修遠按在了床上,卻忘記了如今這弱柳扶風的身子,摔作一團時二人短暫的對視,鍾淮安腦海中湧現了無數個念頭:
張修遠作為容祈安的親信,定不是能輕易被姜儀利用的人,那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鍾家有什麼他需要的?難不成是容祈安不滿這樁婚事,故意陷害於她?
世間對女子要求苛刻,被人捉姦在床要麼嫁給對方,要麼自戕以證清白。
而她偏偏還與容祈安有婚約,想要破局,似乎只有與張修遠成親去找容祈安求情這一條路。
但她上天既然給她機會重生,定是心疼她帶著鐐銬舞蹈的一生,這一世,她要遠離容祈安,像尋常人家那般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
她低頭,現在她有兩條路,一是名譽掃地嫁給張修遠,二是殺了張修遠被鍾家放棄青燈古佛一生;前者在後宅裡困一生,後者在寺廟裡困一生,都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肯定還有別的辦法!
張修遠腦中也湧現了無數個念頭:四小姐真打算嫁給他?容祈安會不會殺了他?他還能活嗎?
姜儀欲陷害四小姐與人私通,找上了聲名狼藉的他,而他正巧調查湘州貪腐一案,湘州知州與鍾文宇乃同窗,種種跡象表明鍾文宇替他私藏了賬簿。
是以姜儀才拋橄欖枝,他立即便接了過來,但他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