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捉姦(第2/3 頁)
對沒有想對四小姐做什麼,受傷誤闖純屬意外,不知他如此解釋,容祈安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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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姐落水後才剛回院子,衣裳都未來得及換,哪裡來的什麼私會?夫人何故血口噴人?”元蕊一手扒一邊門框,雙腳死死抵住臺階,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沒讓這群僕婦闖進去。
“血口噴人?呵。”姜儀冷笑,“果然什麼樣的主子教出什麼樣的奴才,鍾淮安沒教過你什麼事尊卑有別嗎?”
“這裡輪得到你一個小小的丫鬟大放厥詞?”
元蕊雖是貼身丫鬟,但鍾淮安不受寵,院子份例更是少得可憐,平日裡她不光要照顧小姐,灑掃之類的粗活皆是她一人攬下,力氣不可謂不大,幾個婆子竟一時拉不開她。
“奴婢敬重夫人,但小姐確實身體不適,院中也絕無夫人口中的什麼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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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淮安被吵得頭疼,遲疑片刻,還是開口:“我與公子可有談判的可能?”
張修遠眼睛都瞪圓了,雖然上司對這未婚妻並不重視,他也不能真讓人家名譽掃地,眼下情況緊急,他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鍾淮安低頭,她想要與容祈安退婚過自己的日子,可鍾府不會放過四小姐這個美貌的棋子,想要真正的自由,必須要從鍾府失去利用價值,女人失去利用價值無非兩點:
一是毀容,二是名聲掃地。
這兩個鍾淮安都不想選,而她只要留在鍾府,一旦成功和容祈安退婚,便立刻成了待價而沽的商品……
鍾淮安摸了下指腹下跳動的血管,輕聲道:
“可能需要請公子死一下。”
鍾淮安面如觀音聲如修羅,張修遠反應了很久,才理解了她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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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元蕊聲嘶力竭,眼神不斷瞟向門縫,一顆心都吊上了嗓子眼。
夫人素來因為小姐與容大人的親事對小姐頗多責難,若是被夫人發現小姐院裡確實有個男人,不光是小姐的婚約保不住,怕是命都要沒半條!
元蕊又踹開一個婆子:“夫人無緣無故搜查小姐屋子,若是老爺知曉了夫人要如何解釋!”
“解釋?我乃鍾府主母,要你一個小丫鬟來指教我?”姜儀不欲再說,手一揮便有家丁上前將元蕊拉開。
元蕊掙脫不開,眼睜睜地看著幾個婆子撞開了大門,只得哭求:“夫人,求您看在我家小姐平日盡心服侍的份上放她一馬!小姐大病未癒合,經不起這般——”
“夫人!四小姐房中有野男——”一道喜氣洋洋的聲音。
元蕊兩眼一翻就要昏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道驚恐的聲音。
“夫...夫人!死人了!”又一道驚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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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淮安臉色紅的不正常,襯得她眼珠更黑,此時她病歪歪地靠在床頭,眉心微微蹙起,眼角還掛著要落不落的淚珠,見姜儀進來,彷彿找到了可以依賴的出口,一瞬便滾落下來:
“母...母親...阿淮好害怕!”她攬著自己的被褥,只露出了一顆腦袋,眼淚滴滴噠噠地滾落,轉眼便濡溼了一小片被子。
姜儀正前方,男人平躺在地上,眼睛大大睜開,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東西,連眼角肌肉都緊張起來,他胸腹上有一處明顯的刀傷,刀傷很深,透過翻開的血肉,幾乎看到了白色肋骨。
紅色的鮮血自他身下洇開,幾乎要濡溼姜儀的鞋底,她後退一步,又強忍著噁心看向鍾淮安:“阿淮,這是怎麼回事?”
鍾淮安搖搖頭,抽抽嗒嗒地想要下床去抱姜儀,又被地上的血嚇得縮了一下,帶著哭腔:“母親,阿淮不知道,阿淮好害怕嗚嗚。”
姜儀捏了拳,男人是她專門找來的,翰林院編修張禾的孫子張修遠,此子長著一副清秀文人的模樣,實則吃喝嫖賭樣樣在行,雖未娶正妻,家裡的通房卻多得一個院子都住不下。
翰林院編修又不是什麼大官,張修遠這般名聲,哪有好人家願意把姑娘配給他,張禾為他這個小孫子愁的頭髮都多白了幾根,可依姜儀看,配她這個狐媚子繼女,再合適不過。
“快,傳府醫!”姜儀按下慌亂,人是她找來的,如果真的死了,責任......她抬起頭,看著床邊病懨懨的少女,必須是鍾淮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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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祈安再一次抱著鍾淮安的屍首踏出永安殿。
他有些恍惚地看著鍾淮安毫無血色的臉,上一世也是這般,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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