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一次去索綽羅家(第2/3 頁)

一道行禮。

&esp;&esp;瑞陽一見善保兄弟便知這來者不善，不過仍然笑眯眯的扶起善保兄弟，溫聲道，“喲，這腦袋是怎麼傷了？妹妹在家休養，常念及你們兄弟。既然來了，便去瞧瞧你們額娘吧。”

&esp;&esp;善保溫吞的笑著，“舅舅有命，甥不敢不從。只是斷無未給外公請安，倒先拜見額娘去的理兒。額娘以往教導，做兒子的不敢稍忘，還望舅舅恕罪。”

&esp;&esp;“是了。”瑞陽乾笑幾聲，“我一見你們，就高興的什麼都忘了。”

&esp;&esp;國忠眯著昏花的老眼，緩聲讚道，“要不說甥舅親呢，果然如此。”

&esp;&esp;索綽羅家的大家長索綽羅英良在小花廳等著國忠一行人，滿人重禮數，諸人見禮後，方各自落座奉茶。

&esp;&esp;喝了一回茶，鈕祜祿國忠率先開口道，“我如今也老了，等閒事不愛動彈。那天善保去我那兒請安，說要來老弟你這兒接他們額娘回家奉養，我想他一個半大小子，又不懂什麼，別失了禮，就跟著來討老弟的嫌了。”說著玩笑似的笑了幾聲。

&esp;&esp;索綽羅英良這張臉瞬間有些僵硬，不過還是跟著笑了，“老哥，你這是什麼話。我自己的外孫子，想來便來，什麼失禮不失禮的。”

&esp;&esp;善保起身作揖，笑道，“這都是外公慈悲，不與我們小輩計較。外孫這回，一是來給長輩們請安，二是為給額娘賠罪。外公可能不知，上次我大病一場，福保來府上給額娘請安，不知如何衝撞了額娘，雖然額娘已是教訓了他。可我秉先父遺志治家，豈能如此輕饒了他的輕狂，特帶他來給額娘請罪。”

&esp;&esp;善保一個眼色過去，福保馬上跪地上了，善保嘆道，“更兼這個混帳語焉不清，外孫我聽他講了幾日也沒聽明白他是如何得罪了額娘，只得將他帶了來，請額孃親自發落。”說著話，臉上更為痛心。

&esp;&esp;這回，連索綽羅瑞陽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這明為請罪，實為問罪哪。

&esp;&esp;善保整理了臉色，強笑道，“我知外公、舅舅心軟，且不必理會於他。”虛指福保道，“邊兒上跪著去，沒眼色的東西，正堂屋的忤著，叫外公舅舅看著也是心煩。”

&esp;&esp;瑞陽聽著善保這一套話一套話都帶著軟刀子，大庭廣眾，也不能翻臉，而且他自個兒家也不佔理，別說人家鈕祜祿氏家找來說理，就是他自個兒也覺得自家妹妹這事兒辦得太絕了。便道，“福保起來吧，一點點小事，是你額娘如今病重，脾氣也愈發著急了，整日裡糊塗的，倒委屈了你。”

&esp;&esp;善保左手抿著右袖口，冷聲道，“既然外公舅舅大度，不與你計較，便且暫饒你這遭，起來吧。”

&esp;&esp;福保先跟瑞陽道了謝，方起身，垂手站於最下首。

&esp;&esp;“唉，”善保一聲長嘆，“都怪我前些日子一場病，也未來給額娘請安，竟不知額娘病重至今。如此，倒要先跟外公、舅舅告罪，去給額娘請安。”

&esp;&esp;瑞陽現在又猶豫了，他先前想把善保支開，這樣善保不在，國忠想必也不好意思先開口說善保家的事。可是沒想到這善保幾日未見，本事大漲，他又不放心讓善保去見自己蠻橫的妹妹，太容易出事兒了……

&esp;&esp;可人家善保都說出來了，還有理有據，叫人推辭不得。

&esp;&esp;瑞陽為難了。

&esp;&esp;倒是索綽羅英良一揮手，“說的是，小如子，帶著孫少爺到二姑奶奶那兒請安去。”

&esp;&esp;善保福保走了，方保道，“善保真是個不錯的孩子，這剛能下床，腦袋上的傷還未大好，就張羅著來給他額娘請安。”

&esp;&esp;“唉，不瞞叔叔跟瑞陽，這兄弟兩個年紀還是太小，還是要小嫂照看教導。前兒善保生病，那家裡沒個大人，福保守著他哥，我去了幾回，叫人心生淒涼。想著先前他阿瑪在時……”方保搖了搖頭。

&esp;&esp;國忠臉色也淡淡地，帶了幾分惋惜，“常保確是福薄。善保這孩子卻是個爭氣的，學中幾次考試都名列前茅，待日後科舉什麼或許能有些出息。”

&esp;&esp;索綽羅英良咂了咂嘴，附和著，“誰說不是呢，我也瞧著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