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善保的最後一張牌(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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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雖然英良很後悔當初沒把善保兄弟當臭蟲捏死,以至於讓自己今日顏面盡失。
&esp;&esp;他為何要婦人之仁呢?
&esp;&esp;女兒做的事當然不大對,可女兒已經做了……
&esp;&esp;殺人殺死,救人救活。
&esp;&esp;不留後患!
&esp;&esp;他在朝中混了一輩子的老江湖,竟然因一時粗心留下後患無窮。
&esp;&esp;當初可以當善保是臭蟲,不值一提。
&esp;&esp;可如今,就算他不看鈕祜祿國忠的面子,也得顧及另一個人。
&esp;&esp;國忠已經握著善保的手自責了,“善保啊,你外祖父幾次寫信來託我照顧你們兄弟……這眼瞅著他就回京了,你這樣又是傷又是痛的……我可怎麼跟你外公交待……”
&esp;&esp;國忠口中的外祖父指的當然不是索綽羅英良,而是善保的嫡親外公——新任河道總督嘉謨。
&esp;&esp;善保的親生母親乃是嘉謨的嫡女,當初嘉謨只是小小的四品河道庫道員,並不入索綽羅英良的眼,就算他女兒奪了鈕祜祿家的家產,嘉謨也不敢找上門兒來。
&esp;&esp;當然,嘉謨遠在江蘇淮安,官低人卑,他也不敢私離任上,回京給外孫子打家產官司。
&esp;&esp;可如今這位嘉謨大人竟然熬出了頭,去年乾隆視察河工,嘉謨便走了狗屎運,如今嘉謨一日三遷,竟然升任河道總督。
&esp;&esp;河道總督雖然不比他位在中樞,可卻是肥差中的肥差,如今落在嘉謨頭上,不知多少人眼紅,更說明嘉謨簡在帝心,連他也得顧忌三分。
&esp;&esp;今年年底嘉謨必定要回京述職的。
&esp;&esp;女兒奪夫產,惡待繼子之事,英良當然明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esp;&esp;如果善保無依,這財產,奪也就奪了。
&esp;&esp;今非昔比呀。
&esp;&esp;即便是身為吏部尚書的英良,也不願與一等伯鈕祜祿國忠和河道總督嘉謨為敵,英良嘆一口氣,溫聲道,“你們額娘已經病糊塗了,如今你們兄弟都在官學唸書,接了她去便耽擱了你們。我這裡卻是不同,有你們外祖母照看著,到底便宜。”
&esp;&esp;英良斟酌著開口,“你不是外人,我就直說吧。之前,你們額娘憐惜你們年紀小,不懂經營之道,故而替你們打理家業。如今她病得厲害,你雖叫我外公,卻不是索綽羅家之人,如今你也出息了,心胸開闊,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小蓮,把你家大爺寄放的房契地契取出來。”
&esp;&esp;小蓮雖然在索綽羅氏身邊頗有些狐假虎威,不過在老太爺跟前卻溫順的如一隻小貓,馬上將裝有索綽羅氏家底的紫檀鑲金的木盒拿了出來。
&esp;&esp;英良看都未看便遞了過去,善保只得雙手接住。
&esp;&esp;“你是個懂事的,學問也好。有了空閒來看看你們額娘就是你們的孝心了。”英良淡淡地。
&esp;&esp;善保忙道,“外公折煞孫兒了。外公的慈悲,善保冥感五內。”轉而將盒子交與福保,善保輕聲道,“額娘雖是阿瑪的繼室,卻也是善保的額娘。外公也是善保的長輩,尊長之命,豈敢言辭。額娘病得重,暫且不宜移居,善保也不敢以一己之私違忤長輩,如此,額娘就暫請外公、舅舅費心了。”
&esp;&esp;索綽羅父子的臉色都緩和了些,老太太忙道,“應該的,我就你額娘這一個女兒,最疼她不過,好孩子,你的孝心大家都知道。好生讀書,不必記掛你額娘。”
&esp;&esp;善保稱是,命福保開啟檀木盒,善保看去,有一些銀票,還有五個莊子、三個鋪面兒的地契。善保將銀票和鋪面兒的地契拿出來,清聲道,“額娘終歸是我鈕祜祿家的人,如今外公外婆苦留額娘在家養病,我一個晚輩,只得遵從。只是額娘在外公這裡長住,再有延醫熬藥之資,外公舅舅疼惜我們兄弟,我們卻不能不體諒長輩。如今大爺爺、叔父也在,外公、外婆、舅舅也在,這也是我阿瑪臨終前的交待,阿瑪生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額娘,曾交待我將家產分出一半做額娘養老之資。阿瑪曾說,他一心想與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