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可憐善保的苦肉計(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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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索綽羅氏在孃家的日子稱得上如意順心,她自己手中資產頗豐,孃家父母俱在,兄弟侄兒對她也很是客氣恭敬。
&esp;&esp;聽到善保兄弟來請安的訊息時,她正同母親嫂子說話,聞言皺了皺眉,“就說我身子不適,讓他們回去吧。”
&esp;&esp;還是她母親聽到是家裡老爺子叫傳的話,便勸女兒,“你去見上一見吧,人家孩子來也是好意。”
&esp;&esp;索綽羅氏撇了撇嘴,搭著侍婢的手,轉身回院子了。
&esp;&esp;禮出大家,善保和福保的規矩禮數都很不錯,只是靜靜的坐在院中正房偏廳裡,連茶都沒動一下。
&esp;&esp;目不斜視,坐姿端正。
&esp;&esp;二人一個文雅,一個英氣,雖年紀不大,卻令人心生愉悅。
&esp;&esp;不過,索綽羅氏是絕不會愉悅的。
&esp;&esp;她的父親乃當朝吏部尚書,她堂堂嫡女,下嫁鈕祜祿常保做繼室填房本就委屈了,偏常保命短,沒嫁幾年就撒手西去。
&esp;&esp;她只得守了寡。
&esp;&esp;而如今,她的侄女屢得慈寧宮召見,眼下四阿哥、五阿哥都到了適婚的年紀,說不得是有大造化。
&esp;&esp;兩相對比,索綽羅氏嘴上不說,心內難免犯酸,一腔怨氣便算在了短命鬼常保的兒子善保兄弟頭上。
&esp;&esp;善保和福保請安,索綽羅氏愛搭不理,不耐煩道,“行了,別做這種表面功夫了,起來吧。我好的很,不必總是來看。”
&esp;&esp;善保鬆了口氣,“額娘身子安泰,就是兒子們的福氣了。”接著捧起兩匹錦緞,笑道,“兒子前些時候病了,沒能來給額娘請安。如今家中清貧,沒別的好東西孝敬額娘,這是兒子同窗送給兒子的,兒子瞧著還好,特意獻予額娘。”
&esp;&esp;索綽羅氏瞟了一眼,見那鍛子光澤細潤,知道東西不錯,笑道,“行了,得你們記掛。小蓮,接了大爺的東西吧,別再累著大爺。”
&esp;&esp;“額娘說笑了。”善保掩去眼底的不屑,笑得恭敬,“兒子已去給外公請了安,求外公允兒子接額娘回家奉養,外公已是允了,兒子外頭租了車來,額娘有什麼東西,盡交給兒子……”
&esp;&esp;“你說什麼!”索綽羅氏聲音陡然一尖,怒視善保。
&esp;&esp;善保眼中略帶些得意,柔聲道,“是啊,額娘也想兒子們了吧。兒子都聽舅舅說了,兒子在家也念著額娘呢。外公舅舅通達,知曉兒子們年紀尚小,需額娘撫育,叫兒子接額娘回家呢。額娘放心,兒子定當好生孝順您……”
&esp;&esp;“閉嘴!你給我閉嘴!”索綽羅氏猛然一揮手,將兩匹鍛子丟到地上,怒道,“胡說八道什麼!誰說我要回去的!我就住這裡!”
&esp;&esp;果然是個毫無智慧的女人哪。
&esp;&esp;善保放了心,若真是個聰明的,也不能趕盡殺絕,將善保的家產全部捲走,不留半點餘地。
&esp;&esp;“額娘,這裡是外公家,您是阿瑪的嫡妻,理應住在鈕祜祿家的。額娘若是惦念外公外婆,咱們兩家離得又近,兒子可以侍奉額娘回來給外公外婆請安,也是一樣的。”善保唇角微翹,不溫不火道,“兒子已經將主院收拾出來,生了爐火,曬了乾淨的被褥,就待額娘回去住了。額娘……”
&esp;&esp;“再者,阿瑪的冥祭也要到了,阿瑪在泉下想必也想額孃親自燒幾張紙錢祭奠呢。”善保望著索綽羅氏鐵青的臉色,憂心道,“額娘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說著就上前扶住索綽羅氏,瞟了眼地下的緞子,輕聲道,“額娘既然不喜歡這些面料,兒子回去就是借銀子也給額娘買好的,額娘莫生氣。”
&esp;&esp;索綽羅氏抬手推開善保,抓起手邊兒桌上的茶水灌了一口,冷聲道,“我說過,我要住這裡!你沒事就回去吧!”
&esp;&esp;善保勾起唇角,露出一種在哄老年痴呆病人的敷衍笑容,哄道,“這回我來也是為了讓福保給額娘賠罪,上次我生病,沒能來給額娘請安,福保年輕不知事,想必什麼地方衝撞了額娘。額娘告知我,我回去定要家法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