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忠僕劉全以及家產(第2/5 頁)

燕，叫劉全進來，他既來了，還一片孝心，總不能這麼打發出去。”還是要親手把把關。

&esp;&esp;劉全不但洗了臉，還換了衣裳，府中奴才的工作裝，天青色棉布衣袍。劉全請了安，董鄂氏賞他個座兒，他也不大敢坐，屁股捱了四分之一，戰戰兢兢，恭恭敬敬，“奴才的衣裳有些髒，怕主子瞧著不雅，就先借了小墨哥的穿。”

&esp;&esp;“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董鄂氏噓嘆，“你家世代在府上當差，聽說，你當初也是為了護著大爺二爺才被攆。委屈了。”

&esp;&esp;劉全滿腹心酸，流淚道，“護著主子是奴才的本份，奴才不覺委屈。當初還是大爺為奴才求情，奴才方能拿著身契離開，否則不知道被賣到哪兒了呢？奴才出去這兩年，無時無刻不想著再回來伺候主子……只是大爺擔心奴才被索綽羅家記恨，一直不允許奴才回來。後來奴才聽說二老爺、二太太回京，總算是好了。”

&esp;&esp;劉全相貌清秀，還有幾分口才，將一顆赤膽忠心描述的催人淚下。

&esp;&esp;“若是主子不嫌棄奴才粗鄙，奴才情願還回來伺候主子。”

&esp;&esp;善保輕嘆口氣，劉全是非留不可了。這樣的忠心奴才，如果真趕出去，豈不叫人寒心。

&esp;&esp;董鄂氏詢問善保，善保道，“既如此，就讓劉全留下吧。不拘什麼活計，嬸嬸看著給他安排，別讓他閒了就是。”

&esp;&esp;“我瞧著這奴才很是忠心，他又伴你一道長大，也有幾分伶俐，以後就讓他跟你出門吧。”董鄂氏自然順水推舟成全這對主僕。

&esp;&esp;“也好。只是這樣一來跟我出門的就多出一個。”

&esp;&esp;“無妨，多一個就多一個罷，你是做兄長的，多一個也無妨。”

&esp;&esp;善保笑看劉全，劉全心領神會，跪下給董鄂氏嗑頭，又給善保嗑頭。

&esp;&esp;善保帶劉全到自己的院子裡說話。

&esp;&esp;劉全很有些小激動，善保換了衣裳坐在榻上，紅雁泡了茶，善保示意，“喝些茶吧，這麼半天，看你連口水都沒得喝，渴了吧？”

&esp;&esp;“能見著大爺就好。”

&esp;&esp;“那不有椅子，自己搬一個坐，不必拘謹。你又不是外人。”

&esp;&esp;劉全對善保的確有一份很深厚的主僕情誼，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善保，在善保回望時，劉全忍不住笑了，“瞧著大爺氣色還好，奴才就放心了。大爺，您還在鹹安宮唸書的吧。奴才算著您今兒個休息，才過來的。”

&esp;&esp;“嗯。叔叔嬸嬸剛回京，你跟我一道長大，咱們情份非比尋常，”善保見劉全又紅了眼圈兒，禁不住想，難道歷史中的劉全是個哭包兒。善保傾身，拿了帕子給他擦臉，劉全眼淚卻越流越多，抓著善保的手痛哭失聲。

&esp;&esp;他的肩背劇烈的抖動，善保輕輕的攏住他，嘆口氣，心中無限稠悵。可憐咱們主僕，不要再走老路才好。

&esp;&esp;劉全的眼淚打溼善保的衣袖，臉上發紅，善保溫聲道，“無妨，紅雁打些水來。”

&esp;&esp;“主子，奴才回去洗漱就好。”

&esp;&esp;“大冷的天，出去一吹風容易皴臉。”

&esp;&esp;劉全抽了兩聲，“主子還是這樣良善。”

&esp;&esp;善保一笑，沒說話，待劉全重洗了臉，情緒穩定後，才接著說，“你能回來，我很高興。府裡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心裡要清楚。”

&esp;&esp;“是，奴才記住了，定不給主子丟臉、惹麻煩。”劉全經歷過鈕祜祿家的敗落，被驅逐，一個人在外討生活，重又回到善保身邊，這些經歷讓他比同齡人多了一分成熟穩重。如今小主子跟著叔叔嬸嬸過日子，他自然明白低調。

&esp;&esp;挺明白的人。善保點頭，溫聲道，“以後咱們在一塊兒的時候長著呢，不急在這一刻，你去找劉祥，他也是跟我出門的小子，讓他陪你去找管事安排住宿，領衣賞用具。再有，你外頭的營生要怎麼處置，心裡也要有個計量。明天給你一天假，你處理這些事，可還夠？”

&esp;&esp;劉全靦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