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忠僕劉全以及家產(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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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劉全在哪兒呢？

&esp;&esp;劉全正在鈕祜祿家門口晃悠呢？他是個機伶人，沒空手來，帶了兩籠鴿子。

&esp;&esp;說來也是趕得巧，由於善保喜歡喝鴿子湯，董鄂氏為了遷就善保的口味，常命廚下采買幼鴿。而劉全自被索綽羅氏攆出鈕祜祿家，幸而是個自由身，做過不少工，他為人機敏，在市場租了攤位，以賣家禽為生。無巧不成書，鈕祜祿家的採買劉忠就碰到劉全，一來二去的兩人熟了，劉全兒一打聽驢肉衚衕兵部侍郎府，他為了抓住這樁生意，親自送過幾次。當天就傻了，這不是原來的主家麼？

&esp;&esp;劉全經過一番打聽，原來是家裡的二老爺回京了，還在朝中做著大官。關鍵是，他之前的小主子，善保還在。劉全聽到這信兒，激動之餘飆出一把辛酸淚來。

&esp;&esp;給人當奴才，聽著屈辱，沒尊嚴，奴顏婢膝……難道有個平民身份就能抬頭走路了？

&esp;&esp;以劉全的辛酸經歷，他情願再回到府裡當奴才。

&esp;&esp;所以，他起了個大早，帶著孝敬主子的東西，在衚衕口轉悠。

&esp;&esp;善保牽著福保的手，一腳已經踏進門檻，就聽遠處一聲淒厲的叫喚，“奴才劉全給主子請安。”伴隨著一陣塵飛土揚，劉全從衚衕口朝善保衝過去，臨至，一個五體投地的大頭嗑在土裡，抬頭滿臉土和著淚，哽咽地，“大爺，奴才總算見著您了。”

&esp;&esp;善保嚇一跳，這誰哪？又一想剛才這人說的話，指著一臉泥巴道兒的少年，不可置信，“你是劉全？”

&esp;&esp;名人哪。

&esp;&esp;和|倒臺時，二十大罪狀中最後一條就是關於這傢伙的。像這麼出名的奴才，整個上下五千年也不多哪。

&esp;&esp;“大爺還記得奴才？”劉全激動的眼圈兒都紅了，想當初，他爺爺是鈕祜祿家的管家，他自小便跟在善保身邊伺候，兩人一道長大。雖說被索綽羅氏趕出府，去年過年劉全知道善保兄弟艱難，還帶了兩隻老母雞過來。

&esp;&esp;“大爺，奴才想您哪。”劉全說著就哭了。

&esp;&esp;善保沒說話，倒是福保上前扶劉全，“起來說話吧，你怎麼過來了？剛在車上，哥哥還問起你呢？”

&esp;&esp;劉全用袖子揩揩淚，抽咽道，“奴才也未敢有一日忘記大爺、二爺。奴才帶了鴿子，孝敬主子們。”

&esp;&esp;“別在大門口說話了，”善保眼睛瞟過劉全渴望期待的眼睛，笑，“許久不見，你來是一片好心，還記得我們。在外頭謀生不易，倒不用帶這些東西，太客氣了。進來吧。”

&esp;&esp;善保身邊的小廝墨煙接了劉全手裡的兩籠鴿子，劉全跟在善保身後，偷眼瞧過，如今府內氣象比老爺在時更見肅謹，丫頭小子們穿得也是細棉布，劉全心裡逐漸有了底。

&esp;&esp;“墨煙，你先帶劉全洗洗臉。”劉全臉上一紅，眼眶裡蓄積著淚水，善保笑，“我要先去給嬸嬸請安，一會兒再跟你說話。”

&esp;&esp;“是，奴才知道了。”他深吸一口氣，打定主意，一定要再賣回來。

&esp;&esp;善保沒料到董鄂氏竟然知道劉全，董鄂氏道，“他祖父原是咱家的管家，他出生時，我還瞧過呢。他父母還在嗎？”

&esp;&esp;善保只得去看福保，福保搖頭，“不在了。我記得在福建，都生病過逝了。”

&esp;&esp;“這孩子如今還記得主子，是個有良心的。”董鄂氏邊說邊看善保，善保一副老神在在，卻沒搭話，劉全的意思，長眼的就知道。可不知為啥，他一瞧見劉全就立馬想到若干年後的那條白綾，一時猶豫了。

&esp;&esp;誰也沒看出善保的猶豫，就瞧著善保還跟往常一樣溫和斯文，董鄂氏知道善保向來耐性極好，怕是避閒，不想開這個口呢。

&esp;&esp;福保附和著，“可不是，去年年根底下，劉全還送了倆只老母雞來呢。他是被……嗯……小額娘攆出去的。我阿瑪過逝後，大哥派劉全去江蘇給外祖父請安，回來被小額娘找尋了不是，攆了出去。”

&esp;&esp;“倒是個忠僕。”董鄂氏讚了一句，“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