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慧善保二收下人心(第3/3 頁)
熱鬧,應試的舉子們將衙門口圍的水洩不通、群情激憤,劉統勳瞧著勢頭不好,急忙進宮請了萬歲過去。”
&esp;&esp;“是聖上親審?”
&esp;&esp;“對,他當時狀紙上把兩位主考兩位副主考一併告上堂,劉統勳雖是大學士、軍機重臣,也是被告之列,說話並不能使人信服。事關一品尚書,林也不好接著斷案,只得請示御裁。”傅恆呷口茶。
&esp;&esp;“不會這位尚書,跟他繼母家有什麼關係吧?”狗血啊狗血,也太巧了。明瑞覺得自己在聽傳奇故事。
&esp;&esp;“你猜得不錯,前吏部尚書是他繼母的阿瑪,雖無血緣關係,按輩份,他叫一聲郭羅瑪法也是可以的。”傅恆臉色溫文,“不過,他繼母失德不賢,兩家早斷了來往。內闈私事,又事關長輩,一般不會有人往外說,善保許是急了,撕開臉色,歷數索綽羅家之險惡陰鄙,除了當堂證據,更怒斥索綽羅英良對朝廷怨望、種種失德之行,字字皆是誅心之言哪。索綽羅英良以侯爵之貴、尚書之尊、多年宦海之心機,被善保罵得啞口無言、當庭收監、後來自獄中自盡,家中爵位被削、子弟去官,索綽羅家亦是一落千丈、為人唾棄。善保的繼母也被勒自盡,善保雖被逐出考場,不過趕巧他的題目已經答完,萬歲恩典一併閱批,後來金榜題名,一甲探花。”
&esp;&esp;明瑞覺得不能置信,嘆道,“這也太傳奇了。索綽羅英良畢竟是一部尚書,這麼容易就定罪?”
&esp;&esp;傅恆笑兩聲,擱下茶盞,“這就得從抓他作弊的侍衛說起了……”
&esp;&esp;“人不可貌相。”聽完叔叔的描述,明瑞搖頭嘆道,“難得他小小年紀,竟然有這樣的心機成算?這也是巧,誰就曉得那個雜耍竟是他認得的呢?索綽羅家的安排雖縝密,不過卻應了那句‘人算不如天算’了。善保心細如塵,難怪能牢獄脫困?他如今已做御前侍衛,可比在翰林院修書強,前途無限。”
&esp;&esp;明瑞為叔叔續茶,傅恆道,“最難得的是他把握事件的分寸。此次科舉冤案,禮部難辭其咎,善保卻將事情緊緊的扣在兩家內闈私怨上,一句話都不提禮部,如此聖上才好判好斷,更重要的是保全了朝廷臉面。後來,他繼母被逐出家族,無人收殮,也是鈕祜祿家派了人收殮,如此一來,就是認為他辱及生父繼室、私德有瑕的大人也不好再多說。”
&esp;&esp;“江山代有才人出哪。”
&esp;&esp;“是啊,善保的阿瑪、叔叔,我都見過,說起來資質學識只算中上,並不突出,而且都是武將。偏到他這兒,以科舉晉身,為人處事更伶俐百倍。”傅恆搖搖頭,笑嘆道,“民窯裡燒出了官瓷,只能說是天之造化。”
&esp;&esp;明瑞剛想說什麼,聽到外面腳步聲響起,便沒開口,片刻後,叩門聲響起,丫環稟道,“太爺、大公爺,三爺回來了。”
&esp;&esp;“叫福康安進來。”
&esp;&esp;福康安進門,一腦門子的汗,可見是趕了急路,先行了禮,便道,“阿瑪、大哥,皇太后忽然說要去五臺山禮佛,聖上點了我們什的侍衛一道護送太后去五臺山。”
&esp;&esp;傅恆有些吃驚,並不失態,問道,“這剛到了熱河,怎麼就忽然要去五臺山?總得有個原由吧。何況過些日子蒙古親王貝勒們也要過來請安,皇上怕沒空奉太后去五臺山?”
&esp;&esp;“太后說是昨兒晚夢到先帝了,要去五臺山還願。”福康安拉了把椅坐下,自袖子裡摸出羅帕擦擦汗,“正巧我在身邊兒,皇上就指了我們什一道去護駕。阿瑪,我去跟善保說一聲啊。”
&esp;&esp;椅子還沒坐熱,福康安起身行禮,得了允許,便又急匆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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