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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連cp粉都提了一遍。這種做法，一旦以後他們遇到情感危機或者分手，幾乎是會拿出來鞭屍的存在。

又也許，當事人篤定他們並不會存在這種可能性。

“最後，要感謝我生命中……”季渢說，“最重要的一個人。”

任何一件事加上最字似乎都變得恆久又心動，季渢注視著臺下的陸嶼洲：“我的男朋友，陸先生。”

他沒有再說之前玩樂時用的陸老師，好似這段關係無關職業與生平。

“當然，他同樣也是一個優秀的模特，歌手，以及……”季渢頓了頓，才道，“獨立設計師。”

陸嶼洲的新品還未釋出，這個世界上卻已經有一個人將他放在了這個位置，並用自己被所有媒體轉載的獲獎感言為他背書。

“我身上的這件禮服就是出自他之手，裡面承載了很多我們的故事。”

“在你們看到的看不到的地方，他默默為我做了很多事，他雖然比我小兩歲，卻比我更加赤誠，更加勇敢。”

“我曾經以為我是不會煽情的人，特別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以為很多事情要表現得輕描淡寫才不會讓人覺得刻意，我以為兩個人足夠了解很多話就不用說，但其實，我一直欠了他一句——”

“陸嶼洲，”季渢漂亮眸子像是溼潤的寶石，“我喜歡你。”

“從很久以前就……”

嘀——

季渢的話還沒說完，手中的話筒突然被消了音。

“怎麼回事？”

眾人驚疑不定左顧右盼，臺上的主持人卻默默舉起手：“不好意思季老師，上臺之前有人交代過我們，如果您有任何煽情的跡象，直接掐了您的麥。”

季渢握著話筒的手指一頓，聽到主持人道：“您剛才介紹男朋友的時候少了一個title，他不僅是服裝設計師，他還是我們整個場地的——總贊助和總策劃！”

臺下一陣吸氣聲，陸嶼洲從觀眾席上站起身。

從他邁開腳步的那一刻，臺上的階梯突然開始層層收縮，變成了一整個從他的腳下延伸至季渢的軌道，城堡內的百葉窗開啟，周圍微風輕動，腳下的t臺像是晃動的波紋，光與影的交織，風與浪的起伏，二人身上飄飛的流蘇如同伸長的訊號，沿著海岸慢慢靠攏。

原來季渢的那件衣服並不是從秀場搬來的壓軸款，而是陸嶼洲將自己準備好的秀場用作了季渢頒獎的舞臺。

這裡所有的特效都只會在聽到一個名字時開啟，這是設計師對他壓軸模特的永恆偏愛。

陸嶼洲踩著波浪走到季渢的身邊，他到達的那一刻，整個場地的風突然停了。

吹起的衣襬跟著落下，臺下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驚歎。

下方飄飛的流蘇居然因此變了顏色，季渢那裡是白中帶著細密層疊的黑，陸嶼洲的卻是黑中帶著層疊的白。

直到此刻，眾人才發現，皮革剪裁併不是這件衣服最令人驚豔的工藝，真正令人瞠目結舌的是，他將塔夫綢的溫感變色用了這裡。

黑色和白色花紋彼此靠近，彼此交匯，卻又彼此影響。

如同他和季渢。

他們相遇是一場偶然，但是最終，怯懦之人學會勇敢，狡詐之人學會赤誠。

他們彼此改變，彼此浸染。

互為獵人與獵手。

“我記得之前在戀綜上我跟你說過，”陸嶼洲拿過季渢手裡的話筒，“你已經走了很多了，所以現在，一步不用靠近。”

“我會自己走向你。”

陸嶼洲從來都是這樣的人，也許笨拙，但是決定之後，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一輩子的承諾：

“季渢，在遇到你之前，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我某一天或許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跟你說過，我是怎麼確定自己喜歡男生的。”

陸嶼洲望著季渢脖頸上璀璨的藍色，眸色幽深：“五年前，我去巴黎一個服裝展的時候，看到一個男模脖子上戴了一個鳶尾花的choker。”

“當時我第一次清醒地在一個男人身上感受到美這件事，很奇妙，我當時不知道是為什麼，直到今天看到你戴上它。”

“季渢。”陸嶼洲輕聲開口：

“原來我只是從他的身上，看到你的影子。”

原來即便是酒精麻痺意識，大腦清空記憶，那些曾經遇見的，親吻過的人，還是會琥珀般凝結在他的夢裡。

原來他在山莊裡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