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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接過筆，在兩人的名字外面畫了個大大的愛心，如同結界一樣隔絕一眾人名。

“陸老師，季老師！”攝像眼看分不開牽著的手，只好道，“不然二位一起擺一個姿勢呢？”

“你們季老師不讓我弄壞他的妝造。”

臺下一眾起鬨聲，陸嶼洲無奈地笑了下：“那好吧，這可是他們說的。”

他微一俯身，在那個碩大的愛心面前在季渢的額頭落下一吻。

座位自然是排在一起的，兩人直到坐下都還十指緊扣，圈裡又不是沒有結婚的，這麼如膠似漆地還是第一次見，季渢抽了一下沒抽動，下巴抬抬示意前面：“有攝像。”

陸嶼洲一點頭，握著季渢的手將它們一起塞進自己的西服口袋裡。

只要鏡頭拍不到就不作數——這還是季渢親自教他的。

果然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季渢的手指被他放在口袋裡，當成玩具一句把玩著，肩膀卻還要往季渢那裡靠：“你離我近一點。”

“怎麼了？”

“上次我轉頭給你挑了會兒禮物，網上就有人說我連身體都在抗拒跟你待在一起，我們感情肯定破裂了。”

“這你都信？”季渢微一挑眉，“你就算是壓我身上都有人說你是忍辱負重的。”

“那我不管，我都跟你的粉絲保證過了。”

季渢微一挑眉：“你跟誰？”

坐在第二排的江沼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主辦方或許是覺得他當初幫季渢說了兩句話就是關係好，其實大可不必，他一點也不想聽這兩個gay膩膩歪歪地談戀愛。

還有，江沼實在忍不住開口——“你要不是不想他牽手你自己抽回來你不就行了嗎？你要是不想靠過去他還能眾目睽睽強迫你啊，那手不是長在你自己身上嗎，你他媽當初玩散打的時候……”

江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初禾捂著嘴給帶了回來：“你閉嘴吧。”

初禾當著鏡頭笑嘻嘻，出口的卻是：“你這種人真是活該單身一輩子了。”

陸嶼洲能這麼做這麼放肆，那擺明了是季渢縱容的。

甚至季渢本人也樂在其中。

當初網上都說陸嶼洲舔狗的時候初禾就知道了，那種訊息轟炸，一般人如果真的不想回，直接就拉黑刪除了，事事有回應還能事事有配合的，除了另一方故意縱著樂見其成，實在想不出有別的理由。

看起來似乎是陸嶼洲在黏季渢，但其實他們兩個……彼此彼此。

果不其然，陸嶼洲提完那個要求，季渢一邊笑他幼稚，一邊卻悄悄將肩膀靠了過去，從後面看幾乎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

鏡頭剛一轉過去，季渢便趁著死角的空隙，仰頭朝著陸嶼洲側臉上親了一下。

陸嶼洲訝異地回過頭，卻見季渢笑意盈盈：“行了，這下素材夠了吧？”

他說著，又捏了捏陸嶼洲的耳朵：“不對啊，以前在人前親你的時候還會臉紅耳朵紅，現在怎麼沒反應了？”

“沒有嗎？”陸嶼洲跟著季渢耳濡目染了那麼久，最近水平大有境界，“季老師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

“反應不會消失，它只會轉移。”

扣在一起的手指向下握了握：“不然你換個地方看看呢？”

掌下的觸感分明，陸嶼洲本以為終於輪到季渢害羞，沒想到這人還真的上手碰了一下，雖然指尖一鬆，調笑道：“呀，這下好像耳朵紅了。”

“季渢！！！”

季渢哈哈笑了起來，腦袋倒在陸嶼洲的肩膀上，從任何角度看都是很般配的一對。

沒人知道從前一場典禮下來能有人欠他五百萬的陸嶼洲現在哪來那麼多話，兩人直到典禮開始還在相互依偎，以至於叫到名字的時候季渢壓根沒反應過來。

還是身後的江沼踹了腳他的椅子：“叫你了叫你了！快點上去領獎！！！”

季渢這才站起身，聽到臺上的宋驍道：“本屆金鐘獎最佳男演員獎的獲得者是，《帝臺春》——季渢！”

“恭喜！！！”

場內一片熱烈的掌聲，季渢剛要邁步，膝蓋碰到陸嶼洲的長腿，那人卻突然伸腿一攔：“等一下。”

陸嶼洲跟著起身，五指伸開，一枚項鍊靜靜地躺在手心。

銀色鏈條上是漂亮的藍色寶石，攝像機繞了幾個圈卻還是隻能捕捉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只有季渢一垂眸便能看見——那是一株鳶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