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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恐慌和煩亂。祈顏不知道那條漆黑的路向何處蜿蜒,卻不能停下腳步,相比於前方的漫漫未知,他更畏懼門外徘徊的腳步。
好在付仁溥良心未泯,把祈顏帶了出去。
細算下來,祈顏在那裡待了一週不到,卻險些落下陰影。那是段噩夢也是警鐘,時刻提醒自己,貧窮是一切不堪的源泉,而財富和權力是唯一解藥,搞錢才是生活的真諦。
護士為祈顏處理好傷口,付鑫還在陳斌病床腳待著,臉上表現出擔憂急切的神情。
任他自說自話,祈顏從始至終緘默不語。看出祈顏對對方的厭惡和排斥,陳斌便催促他早點回去。
付鑫的妻子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透不出一絲生機,宛如垂死的枯樹。望向祈顏的目光空洞又呆滯,全然沒了之前的刻薄。
祈顏並不想與他們再有交集,與陳斌道別後便步履匆匆地穿過住院部長廊離開。
往常祈顏就算早早結束了工作也會在外邊拖延磨蹭,遲遲才回家。今日他早得過於反常,連遊澈見到他都略顯遲疑。
待祈顏又走近幾步,遊澈才叫住他,“回來得正好。”
祈顏只覺莫名其妙,沒等他問正好什麼,衛嘉就帶了個陌生面孔過來。老者走到祈顏近前,示意他落座,又讓他張嘴。
祈顏不明所以,但還是一一照做。經過一番望聞問切,對方也得出結論,直言祈顏的身體很健康,只需要適當休息,放鬆身心,並輔以食療,體重就會慢慢恢復。
原以為之前的調理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來真的,看來遊澈真的喜歡有肉感的。
祈顏悄摸捏了捏沒什麼肉的側腰,暗自下定決心,要減肥了!
遊澈夜跑回來,看到沙發上蜷縮著的一人一貓。電視畫面還在閃,祈顏卻歪頭睡著了。
他走過去輕喚了兩聲,回應他的是祈顏微蹩的眉頭。
遊澈將貓從他懷裡抱走,祈顏察覺到響動立即睜開眼,撞上的是一雙烏黑的瞳孔。
祈顏警惕地直起身,遊澈倒先開口了,“再不醒,我就得抱你上樓了。”
祈顏心有餘悸,後怕地拍拍胸脯,幸好醒得快,不然就被他抱了。
小貓似乎更喜歡祈顏,遊澈才抱了沒一會兒,它就掙扎著跳回祈顏懷裡。遊澈似有一瞬間的受挫,祈顏抬眸時,恰好撲捉到他眼底閃過的幾絲不顯眼落寞。
祈顏竟鬼使神差地安慰道:“或許是你身上的汗味它不喜歡,可以試著沾點貓薄荷。”這個方法還是南黎教他的。
“貓薄荷,”遊澈低聲重複了這三個字,又看向祈顏,若有所思地點頭,深表贊同,“確實和貓薄荷有異曲同工之妙。”
遊澈邊說邊俯身靠近,就著祈顏撫摸的手壓上去,覆上他手背。美其名曰,讓我沾沾你的光,一起摸摸它。
他的手掌寬大而乾燥,摻雜著運動過後的灼熱體溫,仿若一個熇熱的牢籠,祈顏的手被牢牢禁錮其中。
“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祈顏沒有推辭,思忖片刻道:“叫多多吧,錢多多。”
遊澈沒說好與不好,只看著祈顏平靜道:“如果資產還達不到你的預期,我會繼續努力。”
他的話莫名其妙,祈顏不知怎麼搭腔,便逼出一個哈欠困遁了。
遊澈收回長腿給他讓道,視線跟隨他的背影目送上樓,偶然瞄到祈顏指尖的純白紗布,他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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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轉變後的祈顏已不再奉及時行樂為行事信條,追求的是更多可以掌握在自己手裡,任自己支配的財富,一種金錢帶來的安全感
目標:囤好多好多錢,等翅膀硬了再遠走高飛
再一個,遊澈是真的有病,有大病
不合理推論
祈顏從醫院離開後,付鑫便湊到陳斌床前閒談,有意無意地將話頭往祈顏身上引,想套取更多資訊。
陳斌自然清楚他的意圖,簡單應付幾句便倒頭睡下,不再搭理。
付鑫吃了閉門羹,也識趣的不再糾纏,揣著手回到妻子病床前坐下。很快又進來一個護士催付鑫繳費,聽他們談話的內容,醫院催了不止一次。
付鑫將身上的口袋摸索個遍,只勉強掏出兩百塊,懇求道:“麻煩再寬限幾天。下週,下週一定交上,拜託了。”
他面色滄桑,眼珠泛著上了年紀的渾黃,央求時躬起佝僂的身軀,看上去愈發辛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