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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的南黎撞了滿懷。南黎剛拍攝完,還未卸妝,在自然光線下,看著比正常面板白了點,五官修飾得也更加立體。
“正好找你。”南黎不由分說將祈顏拉到他的房間。
祈顏坐在小茶几前看他翻箱倒櫃地找什麼,嘴裡絮絮叨叨,“怎麼不見了?昨天就放這的。”
嘟囔了會兒終於從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個禮盒,遞給祈顏,“給你帶的禮物,看看喜歡嗎?”
開啟禮盒,裡面躺著一塊設計簡約的腕錶。祈顏的“謝謝”剛出口,南黎就兀自將表套到他腕上,“在外工作,戴著手錶更方便。”
弄好後支著臉問他,“今天遊老闆都和你解釋清楚了嗎?”
祈顏不解,“你們為什麼不對外澄清?你在娛樂圈發展,名聲應該很重要。”
“其中緣由說起來有點複雜,簡而言之就是,不能讓外界知道我和遊老闆的真實關係,”南黎輕挑眉梢,還是一副不著調的模樣,“如果今晚你願意同我秉燭夜談,或許我就有足夠的時間道清來龍去脈了。”
摸清南黎愛逗人的秉性,祈顏也絲毫不怯,轉頭對著門口大喊一聲,“先生。”
南黎忙不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沒敢再逗他,“好好的說話,喊什麼人啊。”
南黎性格活潑,俏皮開朗,宛如透進沉悶宅子裡的一束光。祈顏在他身上看到了從前的自己,那個肆意灑脫又無憂無慮的小少爺。
有他在場,即便面對遊澈的死魚臉,心情也鬆快了許多。
只是好景易逝,南黎很快跟他道別,“明天我就要進組了,我不在的時候,如果遊老闆惹你不開心了可以跟我告狀,有我替你撐腰。”
像不放心似的,又叮囑一句:“他這人有病,你多包涵。”
最後一句話不說還好,說了又不說全,拿不準是玩笑還是真話,祈顏覺都睡不安穩。這哥倆似乎商量好的,輪著來挑戰祈顏的心理極限。
遊澈進門時,祈顏正拿著手機瀏覽,精神病患者打人案例,精神病患者突然失控殺人……
聽到動靜,祈顏迅速將手機扣下,卻沒來得及息屏。好巧不巧挪動的時候脫手掉到被子上,被遊澈先一步撿起。
他匆匆瞥了一眼便還給祈顏,關燈前還是對此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如果你身邊有那種朋友,還是離遠點好,不安全。”
祈顏心下嘀咕兩聲,我倒是想,但您就睡我身旁,我逃得了嗎?!
遊澈一如往常安安靜靜躺在離祈顏稍遠的地方,奇怪的是他今晚有些不安分,關上燈沒多久,他便往祈顏那邊靠了靠。
黑暗中,一隻手悄然攀上祈顏的腰肢,按住。而後耳邊響起一道低沉的話音,“你換香水了?”
祈顏神經緊繃,四肢僵硬,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腰上的手只靜靜搭著,很久都沒其他動作,久到睡意吞沒意識,眼皮沉重闔上,那隻手才緩緩移開。祈顏對於夜晚的最後印象是,耳邊迴盪的一聲低而輕的,“睡吧。”
回去上了幾天班都還算順利,沒怎麼和付仁溥碰面。最後一次見是他離職那天,祈顏遠遠掠過一眼,見他上了周秉華的車離開。
祈顏忙碌了大半天,疲憊得提不起丁點胃口,本想知會陳斌午飯不用帶他那份,陳斌的電話先打了進來,一頓哭嚎。說是回來的路上被車撞了,正躺在醫院。
祈顏神色匆匆趕過去,得知他的傷勢後有點哭笑不得。他的腳有點小扭傷,不算很嚴重,打了石膏,要住院觀察幾天。
祈顏一到,陳斌就拉著他繪聲繪色地講述過程如何驚險,他的身手又是怎麼了得。
最終,祈顏總結出一個關鍵點,那輛電瓶車壓根沒撞到他,是他自己閃躲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腳。
祈顏邊聽他講,邊無聊地拿起桌上的蘋果削皮。好容易削了一半,果肉也被削得所剩無幾,且幾乎都氧化了,顏色發黑很不好看。
“小顏,真的是你。”
一道中年男音傳入耳中,祈顏拿刀的手驟然一顫,刀刃朝指尖劃去,豁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如涓涓泉水,汩汩溢位。
男人走到近前,兀自攀談,“剛才聽到你的聲音只覺得熟悉還不敢確定,沒想到還真是。”
“怎麼還流血了?”他看向祈顏的手,立即要上前觸碰,祈顏迅速起身,躲瘟疫似的躲開他伸來的手。
陳斌沒好氣地喝道:“阿叔你誰啊?別動手動腳的。”
中年男人的笑凝在臉上,流轉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