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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功,轉身時有些倉皇,一疊聲問:“什麼藥?真病了?我說怎麼盤桓陳留,莫不是水土不服?”
“回陛下的話,女兒家身子不適,並非病痛。”容緒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虞令淮愣了愣,只聞出湯藥裡有當歸和紅棗,但整服方子他是知曉的。容緒初次來癸水那天正跟他一道捶丸,她突然之間說肚子疼,他還以為是不想繼續玩的託辭,正欲揭穿,她忽然踉蹌著差點摔倒。
是他抱起她去找府醫,也是他陪著她聽府醫講癸水之事。
“既如此,你好生休息,回京的事不急。”
說罷,虞令淮倒也不客氣,自顧自坐下,喝著聆玉新奉上的茶,隨口道:“恰好明日沒有朝會,我也不急著回去。”
他長腿一搭,聊起陳留的風土人情,言談間彷彿還是從前那個閒散的宗室子弟。
容緒默不作聲聽著,目光落在虞令淮搭在桌上的小臂,他的手指關節離她只有咫尺之距,眼下正有一搭沒一搭輕叩著。
三年,足以徹底改變一個人的心性。來時路上容緒曾多次揣測過那道聖旨的意思,刨去月事因素,在陳留止步不前也有試探他底線的目的。
只是眼前這人軒眉燦目,談笑自如,長了年紀,卻仍然如少年時,周身縈繞著一股夏日裡山林間蓊鬱生長的氣息,滾燙而熱烈。
“對了,”虞令淮望過來,“回京之後你住將軍府還是直接住宮裡?清寧宮是騰出來了,但你這人挑剔又矯情,肯定不樂意住人家住過的地方,我早料到了,上個月就叫人整修,到時候把宮名一改,妥妥跟新的一樣。”
清寧宮,大鄞歷代皇后所居之所。
容緒面色微凝,總覺得他們之間是不是遺漏了什麼步驟。
他何曾提親求娶,而她又何曾答應嫁他?
虞令淮未有所覺,依舊侃侃而談,“那會兒走的急,沒把圖紙帶上。你不知道吧,我現在都看得懂營造圖紙了,堤壩、樓船、瓷窯、殿堂…全都不在話下,小小清寧宮我早給你規劃妥了,你看了保準滿意。”
容緒心間一震。
她張口欲言,卻陡然意識到,什麼草木生長氣息,其實是他身上的薰香味。
想起那幾句不甚悅耳的坊間閒談,再打量虞令淮洋洋自得的模樣,容緒的臉色漸漸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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