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倒的杏樹(鄉土骨)-完(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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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把果園賣了之後,家裡也不是沒活做,陳要琦還是去別人的地裡做些幫工,清閒不下來。她弟弟有工作,也不能說常在這邊。她曉得他打算還是要多攢些錢,可想到他為什麼攢錢,心裡又有些迷失,她不知道自己去南方能做什麼,有什麼非她不可的事能幹嗎?
&esp;&esp;她不願和陳舜原分享這種念頭,她畢竟是姐姐。從小到大,照顧家裡的植物和動物,很多環節她覺得都是非她不可,旁人沒她在乎。去過的人說南方的地更好種,可她在那裡也沒地啊。
&esp;&esp;最近村子裡又回來個人,和往常不一樣,這人是單獨回來的,他出去得很早,陳要琦都有點忘了這號人。村裡人說他應該是賺到了錢,看起來像是賺到了筆大錢。
&esp;&esp;這人最近也偶爾上她家來,很有禮貌,也總是事出有因,比如有什麼事要請教,或是有個小忙能不能幫,再給她些合理的報酬,幾個新下的雞蛋,聊些沒用的天。
&esp;&esp;她弟弟沒有理由喜歡這傢伙,可以說非常討厭。回家也回得更頻繁了些,可恨那人還沒直接問,誰也不能直接拒絕,他實在煩得要命。
&esp;&esp;陳要琦也對那人沒有很大興趣,原先可能還不好說,現在看著那人瘦弱了些,講話也含吞,教人提不起勁。
&esp;&esp;不過沒有興趣和全然反對差得可大了,陳舜原對這點明顯不太滿意。他又在一個週五坐晚班車回家,到了就陰沉沉地看著她不說話,如同上週末的氣還沒過一樣。
&esp;&esp;她懶得和小孩子置氣,普普通通的問了他些事。陳舜原不至於看不出來,變得更加不高興,又和她吵了幾句,轉身就想走。走到一半還是氣不過來,反身過來從後頭摟住她。這下確實是沒辦法,她拗不過他,最後還是被他摁到炕上去。陳舜原弄她弄得可狠了,完了事還要拿她說嘴,說別人想不到她是個這麼會要的,也給不了這麼多。她被講得有些發臊,但也和他計較不起來,說自己累了得睡了,就真收拾收拾睡了。到了半夜她竟突然醒了,少有的事。窗外也沒有鳥兒在叫,是她夢裡夢到的,她夢見比鎮上更窄的巷子,更乾淨的地,她騎著車,有鳥兒在叫。
&esp;&esp;陳舜原也醒了,他這夜睡得很淺,似是有心事。他看見陳要琦臉蛋紅紅的,不曉得做了什麼夢,有些不樂意,把她攬過來要她看著他。陳要琦看見他就笑,臉上的笑意明快。和他說南方也挺好的,自己說不定也想去。
&esp;&esp;這話說得他很不高興,不止是很不高興,他嫉妒得發瘋。他只想到自己說了那麼久,陳要琦也沒點反應,為什麼現在就變了。姐姐是不是嫌棄自己畏手畏腳的,嫌棄自己總說沒有找到好的機會,沒有合適的引薦人。但就是這樣的啊,多少人去南方沒賺到錢還被騙了個乾淨,天天上門來的那傢伙也不怎麼樣,年紀也那麼大了,賺到點錢也只能算是正常積累,沒什麼好炫耀。
&esp;&esp;他坐起來,掐緊了姐姐的腰,有點想暴力地讓她認清現實。但在又一次注視她那純潔的面孔的時候,不禁後悔地鬆手。只是做還是要做的,她也很情願的樣子。她環上他的肩吻他的脖子,就這麼貼過來,無比確定他能把她照顧得很好。只是這樣的態度更加教他不安,他問她想要怎樣,她說從後頭他最使得上力,這話並不讓他開心。
&esp;&esp;他摟著從她的後腰往前靠,直到把她的胸部託在手裡,已經為此著迷過很多次了,他還是忍不住重複這個動作,來完全感觸她腰側到胸廓的弧度。他要她屈起腿,好把上半身抬高一點,讓他頗顯強硬的吻變得自然起來。
&esp;&esp;陳要琦已經開始習慣了他的粗暴,他至少有在努力控制。如果有他這樣一副身體,她大概會更壞,全面地利用自己已有的東西總是讓她很快樂。好在現在這也算是她已有的東西,她妥當地利用著。
&esp;&esp;她說不清這種事到底哪裡快活了,還和他用手摸的那種快活不一樣,可能她就是喜歡這種被漲滿的感覺,比別的感覺要喜歡得多。他能把她摸得暈暈乎乎的,但那種不受控制的體驗總讓她不太安全。她不曉得別人是不是這樣,人們喜歡的東西都不太一樣。
&esp;&esp;無論自己怎麼盡心盡力,對方的聲音多麼甘甜,陳舜原都會發現,她的心思好像在別處。不過他隱約能感覺到,這不是因為她在想著其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