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漂亮的他-2（小鎮/骨/虐/創傷預警）(第4/4 頁)

說，你敢不敢主動找人家呢，不敢吧，因為你心裡有鬼。”

&esp;&esp;大概這樣，還有，還有就是。他停頓。

&esp;&esp;“他說，他就可以找你，因為他很坦蕩。”

&esp;&esp;“你就信了啊。”眼淚從她努力抬起的嘴角邊流了進去，好鹹。

&esp;&esp;“說起來你也真沒找過我啊。這算什麼，你對著，你對著你哥的判斷，承認你心裡有鬼，都不願意，都不願意和我本人，說點什麼，是吧。”

&esp;&esp;“我做錯了。我那時也不知道。”他的聲音無比空洞，“不知道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哥他爸知道，和他講過。沒人告訴我，我記事前，我媽就不和她親生父母來往了。”

&esp;&esp;“那是你啊。”她說，“你哥那樣子，就算不知道這點，你覺得他有道德負擔嗎？你沒說，但他罵你肯定很難聽吧，傷害你肯定很殘酷吧，你們總是有血緣的吧？”

&esp;&esp;你到底在幹嘛？她問。

&esp;&esp;怎麼搞成這樣，你到底在幹嘛？

&esp;&esp;你是不是太自戀了。她問。

&esp;&esp;你是不是覺得你哥一個精神病，這麼專一，炮火全都點向你，不會傷害別人。

&esp;&esp;你是不是太懦弱了。她問。

&esp;&esp;你告訴我會死嗎，不管什麼，告訴我會死嗎，我是什麼和你交情很淺的人嗎，我是什麼會拿你當玩笑開的人嗎，我是什麼很大驚小怪因為什麼血緣不血緣喜歡不喜歡就不理你的人嗎！

&esp;&esp;而且到最後，我們不還是不再講話了。

&esp;&esp;你到底在幹嘛？

&esp;&esp;“你真就是他說的那樣對吧，你覺得什麼都應該從天上掉下來，我應該走到你面前，和你說我也喜歡你。注意是也，因為這樣，你什麼都不用說。”她感覺自己像在敘述真理，她的耳朵開始聽見自己的聲音。

&esp;&esp;“不是的。”他說。

&esp;&esp;“我沒覺得你會喜歡我…”

&esp;&esp;“這也是一種自戀，你知道嗎？”曲所方說，“我不喜歡你又怎樣，你就不可以受到一點點傷害嗎，為我可能受到的傷害承擔一點什麼嗎。”

&esp;&esp;“你們那兩次，看電影。”他很艱難地發出聲音，“我有跟著的，我有自己買票的。”

&esp;&esp;我有告知我媽和你媽的。我和你媽說，我哥可能不太正常，要她別讓你總和他出去，說他壓力很大，有點偏激。

&esp;&esp;我有翻他手機的。看他有沒有和你講什麼奇怪的。

&esp;&esp;但那天，我真的睡著了，真的，你也沒有發訊息說，你會來，你很久不找我了，你以前會發訊息的。

&esp;&esp;我很爛，我有問題。那個暑假，他剛回來第二天，宣稱藥物治療起效果了，他本來就是輕症，我媽也相信…他會好的。我忘記了，他是真的很偏執，不管有沒有生病。

&esp;&esp;“我不喜歡你了。”

&esp;&esp;在他獨白般的喃喃細語告一段落之後，曲所方說話了。

&esp;&esp;“在你說這些廢話之前，我喜歡你，反正在某個時刻喜歡上了你。”

&esp;&esp;“現在我不喜歡你了，但我還是對你有性慾，只對你有。你明白嗎，看心理醫生也沒用，做各種腦電波治療也沒用，我對別的東西產生不了性慾。我會夢到被你強姦，我會想象怎麼強姦你。”

&esp;&esp;“你欠我的，你要賠償我。”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