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漂亮的他-2（小鎮/骨/虐/創傷預警）(第3/4 頁)

&esp;&esp;她說有事找他聊，下午去奶茶店嗎。

&esp;&esp;姨媽有些緊張，把他拉過去說了點什麼，又放他回來。

&esp;&esp;宮鑑泉說那走吧。

&esp;&esp;她好久沒在鎮上逛了，好不容易找到個有二樓包廂的奶茶店，現在這種地方不多了，連鎖奶茶店一般沒這種設定。

&esp;&esp;他老樣子跟著她走。

&esp;&esp;初中的週末不就是這樣，有時候同學朋友出去玩，她就把宮鑑泉捎上了，走幾步叫個人的事。

&esp;&esp;那時候他個子不高，性格也沉悶，大家會說他長得好，但不太有什麼想法，她朋友說宮鑑泉是她的水晶掛件。

&esp;&esp;她的掛件。

&esp;&esp;她的。

&esp;&esp;她回憶著，回憶著，回憶著縮句的步驟，進行著完全錯誤的縮句。

&esp;&esp;宮鑑泉在她對面，店員問他要點什麼。

&esp;&esp;曲所方拿過選單，隨便選了四杯飲料。她估計自己要說很多話，他愛喝不喝吧。

&esp;&esp;“你不脫外套嗎，空調開很大的。”她問他。

&esp;&esp;他點點頭，開始摘圍巾，把羽絨服掛在椅背上。明明剛剛在他家已經看過了，可穿毛衣的他，在外面又很不一樣。

&esp;&esp;“你還好嗎？”他總算又開口，還是這句話。

&esp;&esp;還好吧，她說，要不然能說什麼，他想聽什麼，她要和他這樣的人訴苦嗎？

&esp;&esp;“我一直很後悔。”他說。

&esp;&esp;曲所方要他閉嘴，她不准他傾訴任何想法。

&esp;&esp;“你是不是想說出什麼能讓你解脫的東西，我不想讓你解脫，因為我出不去了。”她使用嘴唇標準地動作著，輔助她清晰地發聲。

&esp;&esp;“接下來，回答我的問題，不準用組織好的語言，全都重新想一遍。”她一杯杯接過店員上的飲品，沒點奶茶，都是透明或半透明的。

&esp;&esp;“首先，最關鍵的，你和你哥到底說過什麼。他問你上我家打遊戲的事情，你又說了什麼。”

&esp;&esp;他的眼神慢慢從桌子中央，收回他自己那側，好像在觀察他胸腔中空的地方。他說那時候和他哥就講不太通話了，他總是有一套自己的理論，不斷地對別人提問，確認自己的想法會被證實。

&esp;&esp;“那全是他的錯了。”&esp;曲所方隨便拿起一杯喝了口。

&esp;&esp;不是，他遲鈍地回應。他說他哥並不是傻子，要不然也不至於能拿到大學畢業證，他只是想法偏激而已，邏輯倒是沒有大問題的。

&esp;&esp;“那他在推理什麼。”她繼續推進。

&esp;&esp;宮鑑泉深深閉上眼睛，又抬起頭看著燈管。

&esp;&esp;“他就是一直在，列舉證據，說我總和你在一起，說我沒有其他朋友。大概這樣，反正每次他問是不是，我都只能說是，確實每次出門都是你找我出去。直到他說，我是不是喜歡你。我沒回話。他說——”

&esp;&esp;哎，天哪。他嘆氣。

&esp;&esp;“他說一般都是表哥配表妹吧，你怎麼這個都要和我搶。”

&esp;&esp;哇哦，天哪。曲所方說。

&esp;&esp;“那你就從來沒警告過我，你真是心大啊。”她感覺舌頭上有血味。

&esp;&esp;對不起，對不起。他重複。因為——

&esp;&esp;“閉嘴。”她說，“不管理由是什麼，你就是沒告訴我。”

&esp;&esp;“我不管你是不是有什麼更復雜的動機和心情。你就是沒告訴我。”

&esp;&esp;“他肯定不止這麼一句吧。他還說什麼。”&esp;曲所方繼續問。

&esp;&esp;宮鑑泉的手指扶在眉間，光線依然偏愛他，從指縫漏出，照耀著他的臉。

&esp;&esp;“他說，為什麼我擁有的東西，都是天上掉下來的，為什麼連一起玩，都是別人主動找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