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在重逢時告別(第1/4 頁)

</dt>

&esp;&esp;95&esp;在重逢時告別

&esp;&esp;即使是十一月底，地處南方羊城，氣溫也不低，穿件短袖就能應付了。白露看著孟道生越開越偏，雖然信任他，並不真的懷疑他要把自己綁去獻祭什麼術陣之類的，但終究是心裡沒底。

&esp;&esp;車子在類似城中村的地方停下，孟道生沒急著讓白露下車，把自己脖子上一直戴著的那塊小木牌子摘下來遞給她：“來，戴著這個，一會別怕。”

&esp;&esp;“啊？你給我的話你怎麼辦？”

&esp;&esp;孟道生笑了笑：“以為我帶你去捉鬼啊？我不礙事，主要是讓你心裡有底。”

&esp;&esp;白露壓根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見誰、做什麼，又不敢問，只是懵懵地由著他牽著。沒走幾步，入眼的就是一個小院子，大門敞開著，飄著濃郁的香火味，靠牆的地方有幾根爬著葡萄藤的杆子，藤下有個用紫布包著頭的阿婆正在給雞放血。發現有人走進來後，抬起臉看向他們。除去被包著的眉毛以上的部分，她露出來的臉就是很“老人家”的長相——略黑的面板、拉得長長的眼袋和皺紋、幾塊老年斑。白露不知怎麼覺得她有點眼熟。

&esp;&esp;“孟道生”白露心裡沒底。

&esp;&esp;“我在呢，別怕。”

&esp;&esp;孟道生攬著她的肩膀，走進去後對著阿婆用羊都話打了聲招呼。阿婆也不回話，衝著屋裡揚了揚下巴，示意孟道生進去。越走近香火的味道就越濃，雞血的腥味也飄進鼻子裡，屋子裡沒開燈，只有神像前亮著兩盞電子蓮花燈，微弱的紅光幽幽晃動著，照得白瓷神像的臉有些詭異。白露緊緊抓著孟道生的手，幾乎貼著他的手臂。

&esp;&esp;往裡一點的房間傳來腳步聲，白露神經緊繃。視線一點點上移，入眼的是布鞋、棉布衣褲，很尋常的打扮，但看到來人的臉時，白露大驚失色。

&esp;&esp;剛剛在外面時她還看不真切，這會看到額頭上那顆大黑痣她就想起來了——這就是高中她在等那些去寺廟探險的同學回來時在算命坊看到的那個老婆婆！怎麼會這麼巧？而且她剛剛在外面殺雞的時候明明穿的就不是這身！她沒有路過她和孟道生進去，即使是有後門，這換衣服的速度也太快了！

&esp;&esp;白露汗毛乍起，要不是從孟道生的手上傳來暖意安撫了她，她真的會直接轉身跑路。

&esp;&esp;“和你說過的。”孟道生對著馬阿婆說，“我帶她來了。”

&esp;&esp;“坐、坐。我看看，我看看。”

&esp;&esp;馬阿婆的目光停駐在坐在孟道生旁邊的白露身上，看得白露心裡有些發毛。半晌後，她有點驚訝地說：“有兩個啊？”

&esp;&esp;孟道生點頭：“嗯。”

&esp;&esp;馬阿婆拿起張黃符放到碗裡燒了，往符灰裡摻上了水，白露做好喝下去的心理準備後，她又拿起木桌上放著的長柄鈴鐺，嘴裡唸叨著什麼走了過來。

&esp;&esp;見白露害怕，孟道生有點不耐煩地對馬阿婆說：“差不多得了。又不是發展長期客戶。”

&esp;&esp;馬阿婆笑了，露出一顆金牙：“唬習慣了。”

&esp;&esp;她放下鈴鐺，把碗挪到一邊，抓過一個馬紮坐下，忽然就開始抽起煙來，又開始盯著白露。就這麼安靜了一會後，她忽然開了口。

&esp;&esp;“靚女，我剛剛託仙家去問了下，她們想見你。年長些的男的還有叄個小孩子已經去投胎了，她們兩個還沒有。一個死後在等自己的親生父親下來和她們母女倆團聚，一個心裡有怨念。”

&esp;&esp;啊？她們？

&esp;&esp;白露腦子轉了幾轉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孔小蘭和戴淑雲，一時又是膽怯又是想見的，還有些困惑要怎麼見。

&esp;&esp;“馬婆能請離世的人上身，你可以和她們說話。”孟道生問她，“你想見她們嗎？”

&esp;&esp;縱使心裡沒底會不會被她們兩個罵，複雜的情感讓她內心忐忑，白露還是立刻回到：“想。”

&esp;&esp;孟道生默默摟住她的肩膀。馬阿婆說了聲好後低下了頭，又點了根菸，但沒有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