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天高海闊(第3/5 頁)
?”
&esp;&esp;白建業笑了:“經驗之談。”
&esp;&esp;他們又安靜下來,沿著路默默前進了一會兒。夜幕降臨後,風裡開始有些寒意,於是他們返程。當他們拐了個彎,看到了別墅的燈時候,白建業忽然問她:“孩子,你恨我嗎?”
&esp;&esp;“恨談不上。埋怨過。”白露很坦誠,“在招待所的那段時間,我其實也期待過一個幸福的家,一對愛我的父母。你們雖說不上什麼溫柔的父母,但都沒有虐待我。”
&esp;&esp;白建業輕輕嘆了口氣:“抱歉我要怎麼補償你呢我想要彌補,這次僅僅是因為愧疚。”
&esp;&esp;“我現在過得很好”
&esp;&esp;“其實我想把白家的產業交給你。我弟弟終究是靠不住的,他性子太貪,如果不是我找以前的秘書盯著他,他早已釀成大錯。”
&esp;&esp;“但我對經商沒有什麼天賦,也沒有什麼興趣。”白露委婉地表示拒絕。
&esp;&esp;“你確定嗎?這是非常非常大的一筆錢。我現在雖然已無心力,但可以讓我以前的另外一位秘書幫你起步。”
&esp;&esp;白露搖頭:“我確定,我不喜歡這些。”
&esp;&esp;“那我給你一些股份,你是我的孩子,它們本來也該是你的。”白建業也沒有強求,“如果未來你改變想法,記得聯絡我。”
&esp;&esp;這次白露並沒有推脫。既然白建業需要她接受一些什麼補償,那她就接受吧。她希望白建業可以好受一些。白建業效率很快,當晚就找律師起草了股份轉讓協議。白露簽完後沒急著離開花城,在這小住了一陣子,讀書、散步、和路邊的遊客或原住民聊天,有空了就去見見白建業。
&esp;&esp;白建業的狀態肉眼可見地好了些,有時候和她一起散心的時候都不再坐輪椅,還談起白露素未謀面的早逝的爺爺奶奶。從他偶爾的沉默裡,白露明白了也許過早失去了自己父母的白建業內心也是殘缺的。她不知道這位陌生的父親如何邁過了四十七個春冬,也許他的自私本性和她一樣,都源於某種來自以往的痛苦。他並非生來如此,那些經歷將他雕刻成了現在的模樣。
&esp;&esp;她還在花城的大街小巷遇見很多人。和妻子離婚後從遙遠的北方來這裡開清吧的老闆總是在喝醉後唱亂七八糟的原創歌曲;趁著週末來這邊旅遊的幾個年輕高中生之間青澀、純真又狗血的他愛她、她愛他的多角戀;總是一言不發擼貓抽菸的一位老奶奶後院裡停著哈雷摩托車,年輕時還在古巴經營過菸草生意這些人的人生並非書扉上名人的一生一般會被人銘記、探究,但和她一樣,處於生命不同階段的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殘缺往前走著,尋找著自己的意義。
&esp;&esp;離開花城時,俞懷瑾忽然跑過來說要和她一起去香原。白露也沒問為什麼,只是幫她一起定好了民宿。她們準備一起在那裡呆到春天。
&esp;&esp;“白白我好想你呀!”見面的俞懷瑾撲上來給了她一個熊抱,“啊——我的行李箱!”
&esp;&esp;行李箱順著斜坡咕嚕嚕地滑了下去,一個戴口罩高高瘦瘦的男生用腳攔住後看向了俞懷瑾。但俞懷瑾很反常地沒有說什麼“腿這麼長代表我和他的緣分也很長”藉機搭訕一下,只是道了謝,和白露一起上了民宿的車。
&esp;&esp;白露拿回手機後最先聯絡的就是俞懷瑾,只是那時候俞懷瑾有事在身沒法來找她。現在的俞懷瑾也是一副很少見的心事重重的模樣,讓白露不免有些擔心。住下來安頓後,一起躺在樓頂看星星的兩個人才有機會好好聊聊。
&esp;&esp;“白白,我以前是不是對待愛情太輕浮了?”
&esp;&esp;“我覺得比起愛和喜歡,你以前描述的狀態貌似更像crh。”白露給她又搭上一條毯子,“這是造成了crash的後果嗎?小瑾,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esp;&esp;“那倒沒有啦!我覺得他比較委屈吧好像是我不堅定,答應他試一試後又想要逃跑。”
&esp;&esp;白露沒有問是誰:“但以前你在分手的時候可不會考慮對方的情緒。你甩掉他們都是因為吃香菜、吃溏心蛋、寫歌太難聽這種理由。”
&esp;&esp;“的確。”俞懷瑾不安地動了動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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