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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露又睡了很久,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雖然虛弱,但那種大病初癒的清爽感讓她知道自己不會再發燒了。
&esp;&esp;但看到床邊坐著的人時候,她有那麼一瞬間自己腦子燒糊了。
&esp;&esp;“郝老師,這麼早,您怎麼來了?”
&esp;&esp;“吃完早飯遛遛彎,順路來看看。”郝世文笑道,“身上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esp;&esp;“沒有。應該好了。”白露有點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真對不起。”
&esp;&esp;“昨天你睡著的時候有個朋友來看你了。你知道嗎?”
&esp;&esp;“嗯?”白露茫然,隨後變得有些緊張。她感覺到自己在期待。
&esp;&esp;“是個高高帥帥的男生。他說和你認識了很久,他好像現在在什麼叫溯從的地方工作?”郝世文說,“昨天你晚上又發燒了,他在這守了你一夜,剛剛才有事離開。”
&esp;&esp;“哦,溯從啊。”白露大概知道是誰了,有些失落,“是之前老師您組織的那個聯誼時候認識的,機械工程院的李茂學長。”
&esp;&esp;“哦哦哦,他啊?”郝世文有點遲疑。他看過自己老友學生的照片,要是長得這麼英俊他肯定印象深刻。但畢竟是白露自己說的,他也只當是自己老糊塗了。
&esp;&esp;守了她一夜嗎李茂人真的好好啊!白露愧疚得要命——改天請李茂吃飯或者給李茂買些禮物什麼的吧。
&esp;&esp;“你最近一直生病,好好養病吧。”郝世文說,“醫生說你大機率是精神方面的原因。我記得你課表裡沒選幾門要考試的課,很多東西也和你本科學的重複了。我的想法是:你和那些授課老師協商一下,可以提前考完不再來學校,後面聽聽線上、及時交作業就行。”
&esp;&esp;白露憂心忡忡:“院裡會同意嗎?這特例也太特例了”
&esp;&esp;“你記得你之前準備拒絕的那個文學沙龍的邀請嗎,就是月中在倫敦舉辦的那個,你要是點頭肯去的話,肯定就能批了。”郝世文意味深長地笑著,“多大個噱頭,那些給你上課的老師都不一定能去,院裡肯定會同意的。”
&esp;&esp;然後在公眾號寫什麼“我校研究生白露同學在倫敦參加xx文學沙龍”是吧白露一直低調行事,想想就覺得這場面好可怕好尷尬。
&esp;&esp;“我考慮下謝謝老師。”
&esp;&esp;送走了郝世文,白露也辦了出院手續,拿著本就不多的東西回了家。不知為何她胃口好了一點,能吃東西了。她呆在家休息了一下午,深思熟慮後,決定同意郝世文的提議。
&esp;&esp;黎朔看她好久沒回訊息就打電話問了她的情況,白露只說自己昨晚發低燒吃藥睡過去了,叫他別擔心,注意力集中在比賽上。對方聽她說了準備考完提前離校的事後,立馬提議她可以來英國找他。
&esp;&esp;白露原本就有去一趟歐洲的打算,就答應如果時間來得及就去找他。那周的週末,她順利考完了試,出門的時候監考的老師笑得開心,說是他們都偷懶直接把去年的題拿過來考她了。白露哭笑不得,回去收拾好了行李,第二天就動身離開了平城。
&esp;&esp;坐在候機廳的時候,看著螢幕上航班資訊的白露略微有些失神。
&esp;&esp;她想起第一次去英國的時候。在和紀寒出去旅遊之前,她唯一一次出省都是被拐賣的,更別提出國她會有多忐忑了但那時候,有人從在羊都機場就一直陪著她。
&esp;&esp;她又想起從魔都參加完婚禮回來的那天,有個人來機場接她。那人平時總是吊兒郎當的模樣,事事不上心,卻偏偏記得給她帶條圍巾。
&esp;&esp;背景催促遲來的乘客上飛機的播報聲裡,白露慢慢低下了頭,合上了眼睛。
&esp;&esp;以前離她高中學校不遠的地方有個小寺廟,當時幾個同學邀著白露去探一探鬧鬼的傳聞。白露又好奇又沒膽量,遠遠地坐在一家關了門的店前等他們。背後靠著的門忽然被開啟了,白露狼狽地撐住身體,回過頭看到一個佝僂著背的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