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月盈則虧(第3/4 頁)

笑笑：“那時候他笑得真的很開心。”

&esp;&esp;那位天才的詩人，在憑藉那本詩集在文壇一炮而紅後，迅速隕落了——他選擇了自殺。

&esp;&esp;“扯遠了。唉，年紀大了，就老愛想起從前的事。”郝世文嘆了口氣，“白露，我這些年見過的人裡，屬你和他最像。從你寫的東西也能看出來，你和他一樣，也是個極致的理想主義者。我是想說啊，有時候，不完美也未必是不好的。理想主義可以，但不能做百分百純度的理想主義者，那樣總有一天會壓垮你自己，也會壓垮你身邊的人。”

&esp;&esp;“不完美也未必是不好的？”

&esp;&esp;“水滿則溢，月盈則虧。差一那麼一點點不也別有一番風味？殘缺美往往也成就了藝術。”郝世文擰開杯子喝了口水，笑眯眯地說，“不過我推薦你，少看書，多生活。”

&esp;&esp;白露一知半解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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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越接近夜晚白露越忍不住去想孟道生此時在做什麼。偏偏那股子擰巴勁又上來了，也不願意打電話或者發簡訊問。

&esp;&esp;捱到了九點的時候，似乎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在她沮喪地趴在沙發上的時候，手機裡傳來一聲“喂”，白露還以為鬧鬼了，驚恐地抬起頭，看到斜著的手機螢幕才意識到，她隨手亂扔在那兒的橡膠掛飾誤觸了通話。

&esp;&esp;“孟、孟道生。”

&esp;&esp;“乖寶。”對面的人笑了一聲，“想我了？”

&esp;&esp;他那邊很吵，白露突然知道他在哪了。

&esp;&esp;“沒有，只是不小心碰到了。”白露緩緩地說，“你在外面嗎？”

&esp;&esp;“嗯，和一個朋友一起。”

&esp;&esp;白露一時間沉默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對面的男人沒掛電話，只是耐心地等著她開口。

&esp;&esp;良久，她像是下定某種決心般，說：“要見面嗎？”

&esp;&esp;對面的人很明顯愣了一下：“現在嗎？”

&esp;&esp;白露察覺到他有些為難，立馬用輕鬆的語氣說：“還是算了，你忙吧！正好我今天也有點累了，下次再說。”

&esp;&esp;“露露。”孟道生察覺到她有些異常。

&esp;&esp;“我要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esp;&esp;沉默了一瞬後，孟道生回答：“嗯，晚安。明天我去找你。”

&esp;&esp;她沒有再回，只是迅速結束通話了電話。變得安靜下來的房間讓心臟也變得空蕩蕩，她感覺自己好像一個那種印著幼稚圖案的、慢慢癟掉的氫氣球。

&esp;&esp;明明沒有必要覺得難過，不是嗎。他可能只是單純很忙，什麼都證明不了。你也不是他的女朋友——甚至一開始是你拒絕了他啊，白露。

&esp;&esp;為什麼？

&esp;&esp;習慣性，還是害怕被拋棄的慣性思維？再或者，心理學上的厭失效應？

&esp;&esp;無法用理性詮釋。

&esp;&esp;白露摸上自己的心口，自那處傳來的陣痛提醒著她——你已經開始渴望孟道生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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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能就和她說得一樣，那些異常只是因為累了吧。

&esp;&esp;孟道生放下手機，沒來由地有些焦躁。

&esp;&esp;“你物件啊，查崗電話？”

&esp;&esp;他抬眼看向對面坐的人，語氣裡帶了點不耐煩：“所以？叫我出來到底什麼事。”

&esp;&esp;“這不是看你好久沒出來玩了，來這放鬆下。”王錢來一笑，“認識了兩個不錯的妹子，有興趣沒？”

&esp;&esp;他抬抬手，後面走上來兩個女人。

&esp;&esp;孟道生看了他一眼：“沒有。”

&esp;&esp;“孟少，酒你也不喝，煙你也不抽了，現在女人也不上了。”王錢來玩味一笑，“真要清心寡慾做道士啊？”

&esp;&esp;“嘖。”孟道生心情急轉直下，“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