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月盈則虧(第2/4 頁)

&esp;&esp;她捧起一把水，又洗了洗臉。

&esp;&esp;且不說她們的話是不是真的，孟道生說過，那時候他“事出有因”。

&esp;&esp;可是，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又為什麼不能把原因告訴她？

&esp;&esp;孟道生說和她們沒發生什麼，她也是想相信孟道生的。但是俞懷瑾也好、宮睿也好、剛剛那兩個女孩子也好，幾乎每個人認識孟道生的人都說，確確實實發生過。

&esp;&esp;【男人的話不能信啦，有時候就是說點好聽點的哄哄。】

&esp;&esp;是哄她嗎？

&esp;&esp;因為她是“還沒玩膩”的“長期床伴”。

&esp;&esp;這樣，就說得通了。

&esp;&esp;是難過的。

&esp;&esp;……她認真了啊。

&esp;&esp;白露轉身離開洗手間，酒吧嘈雜的樂聲灌入耳中。那些震動和閃爍的霓虹燈裡，低著頭穿梭在人群裡白露感覺自己正一片片剝落。

&esp;&esp;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抓住她的手腕：“妹妹，晚上有空嗎？多少錢一晚啊。”

&esp;&esp;“放開。”白露心情很差，語氣也不像平時那麼客氣。

&esp;&esp;男人嘿嘿一笑：“哥哥就喜歡有個性的。”

&esp;&esp;名叫李茂的長髮眼鏡小哥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這時也忙跑過來解圍：“不好意思，這我妹妹，麻煩松下手。”

&esp;&esp;“嘁。”胖男人咂舌，“沒勁，好不容易看到了個能入眼的。”

&esp;&esp;長髮眼鏡小哥護著白露離開，看著她明顯哭過的眼睛輕聲道歉：“不好意思啊，不該選這種地方的。上次看你挺拘謹的，本來以為在酒吧你能放得開些然後玩得開心一點，沒想到這裡這麼魚龍混雜。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esp;&esp;“別在意，沒事的。”白露搖搖頭，“剛剛謝謝你，但是我自己回去就好，我沒喝酒。”

&esp;&esp;長髮小哥見她不情願，也沒堅持，只是陪她等計程車，目送她上了車後才回去。

&esp;&esp;

&esp;&esp;白露今晚有點累，回去就洗洗睡了。第二天整個人心神不寧的，平日裡很認真的一個人，上自家導師的課都溜號。

&esp;&esp;“白露啊。”郝世文走下講臺時對自己這個最小的學生招了招手，“來我辦公室一下。”

&esp;&esp;完蛋，走神被發現了。白露咬了咬唇，不好意思地紅著臉跟在郝世文後面。

&esp;&esp;走進辦公室後郝世文笑眯眯地放下印著“阿旺鹹鴨蛋”的透明玻璃杯，問：“談戀愛了啊？今天走神了。是和機械工程院裡的那幾個不？”

&esp;&esp;“走神的事，不好意思郝老師。”白露撓撓頭，“沒有談。”

&esp;&esp;“我今天一節課盡講閒話去了，聽不聽也無所謂。”郝世文擺擺手，笑道，“我可不是催婚催育的老東西啊，別誤會。只是，你們這幾個小傢伙裡，天賦最高、目前成就最大的是你，但我最擔心的其實也是你。”

&esp;&esp;他的幾個學生，有的偶爾上課打遊戲，有的老是問他平城哪家店好吃，也不乏喜歡打扮自己或者喜歡和人交際的。只有白露除了文學和攝影外興趣寥寥，平時也不怎麼和人來往。

&esp;&esp;白露沒接話，安安靜靜地聽他講。

&esp;&esp;郝世文話鋒一轉，從抽屜裡拿出年頭久遠到有些發黃的一本詩集：“你知道他吧？”

&esp;&esp;“知道的。”白露忙不迭點頭。

&esp;&esp;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位可是那個年代最耀眼的詩歌作家！

&esp;&esp;“我和他是大學同學。”郝世文撫摸著有些泛黃的書頁，“那個時候我們寢室四個人都寫東西，寫完互相分享著讀。我讀了他的詩，酒知道他早晚會有一番成就的。畢業後的第四年，他幾經波折，終於在西安出了自己的第一本詩集，連夜坐火車來平城給我送來這本樣書。”

&esp;&esp;郝世文想起那個秋葉飄落的晴日，懷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