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幕密畫/當老師的說話經常神神叨叨,習(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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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引入扭轉劇情作用新人物的篇章,涉及煉獄關的後續和失憶篇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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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是個日光爛漫的午後,城內某處平房的一間和室內卻是門窗緊閉,四個牆角分別擺放著四座高腳燭臺,為坐於牆邊手握畫筆的男人提供微弱光源。
&esp;&esp;畫師滿頭銀絲,柔順的長髮在腦後束成辮子,梳著一絲不苟的背頭。他的身材清瘦修長,穿著灰藍色和服,外套一件審美獨特的彩色格紋羽織。
&esp;&esp;雖然已是年過半百,耳垂上掛著的耳飾和渾身散發的不羈藝術氣息,令他仍顯得氣質非凡。但若就此表象輕易下定論,忽略那因總在思考什麼而微皺的眉心,和偶有浮現猛獸般殘酷的眼神,便會錯判其中本質。
&esp;&esp;“這種顏色也不對嗎……”失望掃視再次報廢的畫布,他雙手抱臂洩氣搖頭,自言自語道。
&esp;&esp;正當畫師捏緊畫筆苦思冥想下一步該換什麼色彩最合適時,和室的門被敲響。
&esp;&esp;“宗信老師?”
&esp;&esp;聽見那道聲音,他擱下筆,用被顏料染得斑斕的手撐上地板,起身走過去拉開門。
&esp;&esp;“呀!是阿景!有段時間沒見你了!”名為宗信的畫師與你相隔門框激動寒暄,一邊揉揉痠痛的肩膀,“最近過得怎麼樣?”
&esp;&esp;“還是老樣子。”你對他露出一個卸下防備的輕鬆笑容,“不過新近遇到些挺有意思的人,生活便沒像往常無趣了。”
&esp;&esp;與這位身為你父親兒時要好玩伴的舊識重逢,還是你剛來江戶四下尋找住處落腳時,沒想到對方也正在房產中介尋找合意的居所用來作畫。即便二十餘年未有聯絡,他卻一眼便認出了你,自此你開始不時去他家中串門。
&esp;&esp;——不過除了單純拜訪,你與此人保持接觸還有另一層目的在。
&esp;&esp;“是嗎?那可真不錯,快進來坐!”宗信把緊閉的木門分別向兩側推到底,讓室外的金色暖陽照耀進寬敞的畫室,熱情將你迎進門,“對畫師來說,經常需要接受新鮮事物的刺激,不然很快就會失去創作的感性……當然對普通人來講也是一個道理,否則生命將變得如枯木止水失去活性的。”
&esp;&esp;“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我經常又會覺得,‘那些生龍活虎的傢伙未免也太過讓人傷腦筋了吧?’——大概這樣的印象。”你跪坐上他從堆滿畫具的地面收拾出來的一處空檔,接過遞來的溫熱茶杯調侃道,“與其說他們具有新鮮活躍的生命力會迸發無限可能,不如說像一骨碌碾進各自選定車轍的車輪般,只盯準某個方向滾滾轉動,毫無顧忌盡情向前。”
&esp;&esp;“哈哈哈!阿景有時說話還真像你爺爺一般頑劣呢!不知你那幫朋友聽到這形容會怎麼想。”他擊掌大笑,在你對面盤腿坐下。
&esp;&esp;“恐怕會被毫不留情的吐槽給淹沒吧……所以也只能來找您倒苦水了。”你淡定抿了口茶回答,隨後眯眼笑著問他,“老師不會介意吧?”
&esp;&esp;“我怎麼敢有意見,大小姐。”宗信無所謂擺擺手,感慨懷念起從前,“年輕時在鄉下當鏡師多受枝川家大主顧的照拂,你父親也跟我稱兄道弟……”
&esp;&esp;話至此突然打住。
&esp;&esp;“對不起……我那時卻沒能去弔祭。”對此事仍耿耿於懷,他憂鬱垂首,手背抵上額頭自愧無法面對你。
&esp;&esp;“您不必感到抱歉,老師。”你將茶杯落回茶托上,溫聲安慰,“畢竟供職幕府總有要務纏身,做那種工作需要四處奔波,家父家母肯定都能理解的。”
&esp;&esp;“可惜我現在對你也是愛莫能助……”宗信遺憾轉過頭,把視線投向庭院,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逸津流’的確在十五年前曾被幕府視為叛逆份子圍剿過,但那事剛好在我隱退後發生,後續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了。”
&esp;&esp;你聽父親講過,宗信老師從小充滿狂熱的藝術細胞,甚至為追求平常渠道弄不來的昂貴稀有畫材,想躋身高層成為官差。於是他辭別故鄉拼命研習,終於憑藉高超劍術和忠義的為人獲得認可,被幕府納為密探,遊歷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