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幕溺水/被輕視的東西不知哪天就會用(第4/4 頁)

esp;&esp;——猛獸一般……不，那是屬於厲鬼的眼神。

&esp;&esp;“走吧，送她回醫院。”

&esp;&esp;可他又聽見他雲淡風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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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嗎……叄葉閣下搶救過來了啊，實在是太好了。”

&esp;&esp;重症病房外，近藤對交代完病況的醫生鞠躬道謝送行後，如釋重負長舒一口氣。

&esp;&esp;隔窗相望病房內的姐弟，此時感覺褲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他在身旁土方的注視中掏出它，點開郵件閱讀完後，又關上了手機蓋。

&esp;&esp;“風聲傳得真快……上面傳我去做緊急彙報。”近藤垂眸發出一聲嘆息，果斷轉身準備出發，“我去去就回。十四，你跟總悟就留在這裡。”

&esp;&esp;“不，我也要去。”土方從後方叫住上司，叼著煙斬釘截鐵道，“這次是我貿然行動捅了簍子，我得擔起這個責任。”

&esp;&esp;“憑你現在這副模樣？”近藤回首笑問，視線落向他右手拄著的柺杖，“傷員就應該好好休息……伊東老師會和我一起去，有他幫忙做解釋，總悟會沒事的。”

&esp;&esp;聽見那個討厭的名字，土方皺眉，煩躁砸了砸嘴，左手兩指夾起煙猛吸一口。

&esp;&esp;察覺到他的情緒，近藤收起笑容轉過身，沉聲嚴厲規勸道：

&esp;&esp;“十四，比起那邊……這裡還有你更應該去的地方，不是嗎？”

&esp;&esp;夾著煙的手一頓，先前被拼命壓抑下去的痛楚再度從體內湧出，本就飄搖不定的心情陡然低落。

&esp;&esp;“……我哪還有臉見她。”土方頹然低下頭，深沉的嗓音悶悶的，雙眸掩藏在額髮後迴避對方耿直的目光，“幫忙弄來救命的藥，還為救山崎差點……我卻害她殺了那麼多人，甚至殺了叄葉的未婚夫……是我太過分了，我沒臉見她了啊，近藤老大。”

&esp;&esp;“的確，我們真選組這次，欠了枝川一個很大的人情啊。”近藤頷首道，將右手握成拳抵上他胸口，“所以你得替大家好生感謝她。”

&esp;&esp;“……”用牙咬著唇隱隱發顫，他忽然感到喉中泛起一陣難以名狀的苦澀。

&esp;&esp;“十四，我們和總悟叄人之間，只要有一個人走偏了，另外兩人都會揍他一頓，把他帶回正道……”

&esp;&esp;此時，他聽見被自己一直認定為領袖的男人認真開口道。

&esp;&esp;“從以前就是這樣——所以我們永遠不會走偏，可以一直走在正道上。”

&esp;&esp;一股不容忽視和拒絕的力量，自胸前重重敲擊兩下的拳頭緩緩注入，直擊靈魂流淌全身。

&esp;&esp;待那拳頭從身前收走，土方驀地抬起頭，愣神目送近藤漸行漸遠的可靠背影。

&esp;&esp;右手不自覺攥緊，男人混亂的眼神重回清明，支著柺杖費力轉過身，一瘸一拐朝另一個方向堅定前進。

&esp;&esp;——對不起，還有……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