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幕溺水/被輕視的東西不知哪天就會用(第3/4 頁)

&esp;&esp;……

&esp;&esp;“枝川、枝川——！”

&esp;&esp;馱著你冒上波濤起伏的水面，山崎一邊奮力蹬腿划水朝岸邊遊，一邊大聲喊你的名字，卻驚恐發現聽不到任何迴音。

&esp;&esp;爆炸頭浸過海水後全部耷拉下來，溼噠噠地礙事黏在額前模糊了視線，讓他幾乎是兩眼一抹黑，只能憑感覺與意志力，拼命朝應當是岸的方向遊。

&esp;&esp;“枝川，堅持住啊！你要是在這裡死掉，副長他肯定會殺了我的！不、不光是因為是這個……總之你可千萬要堅持住啊……”大腦一時陷入混亂，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說什麼，下意識加快蹬腿動作，哆哆嗦嗦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不斷自責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害得你……對不起……”

&esp;&esp;直到手腳幾乎快遊得抽筋，藉著火光瞥見前方岸上似乎站著黑壓壓的一眾隊員，山崎咬了咬不住打顫的牙，舉高一隻手向他們放聲大喊救命。

&esp;&esp;聽聞腳下傳來山崎的呼救聲，近藤剛想下令讓幾個隊員跳下去接應，卻見一道殘影從身旁飛速竄過，躍入漆黑一片的海水中。

&esp;&esp;可他還沒看清那是誰，那人已經舉起手，用力把救到的人往岸上推。

&esp;&esp;“近藤局長！我沒事！”他首先聽見山崎的喊聲，“但枝川她……”

&esp;&esp;“但枝川她好像嗆水暈過去了，你們趕緊救人！”感受著手臂上的承重一點點變輕，沖田接山崎的話道，腳下努力踩著水，一面仰頭急切地喊。

&esp;&esp;近藤趕忙跑到正在往上拽人的隊員們身邊檢視情況，發現首先被推上來的人是暈厥不醒的你，神色一凜，腦中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是必須做人工呼吸。

&esp;&esp;“阿景！”

&esp;&esp;——但有個人的行動比他的想法還要更快一步。

&esp;&esp;……

&esp;&esp;“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跟那混蛋下船後跑哪去私會了？”

&esp;&esp;“你想歪到哪去了？今天卸完貨有溺水急救的例行演練。”

&esp;&esp;“哦……”

&esp;&esp;“對了，要來學學怎麼做急救嗎？學會了不虧……而且我感覺，對你這個旱鴨子肯定會有用的。”

&esp;&esp;“喂喂，這是在嘲諷我不會游泳只能在岸上當救生員嗎？不過學倒是可以學……你來做訓練物件？”

&esp;&esp;“嘖，你只是想趁機佔便宜吧？臭不要臉的傢伙……”

&esp;&esp;……

&esp;&esp;——怎麼突然回想起這件事了？

&esp;&esp;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呢……而且不止一個。

&esp;&esp;猛咳幾下後，你合攏的眼睫輕微動了動，隨後慢慢睜開。

&esp;&esp;迷迷糊糊恢復意識，眼前的視界卻還不甚明朗，你感到自己的身體忽而被什麼人打橫抱起，穩穩託舉在結實的雙臂之上。

&esp;&esp;——好溫暖。

&esp;&esp;如冰遇見火便會融化，你不由得向緊鄰自己的熱源靠近了些，溼透而戰慄的冰涼軀體，方能感知到一絲暖意。

&esp;&esp;“醒了嗎？”

&esp;&esp;“銀時……？”

&esp;&esp;“抱歉，雖然有點晚……但我遵守約定來救你了。”

&esp;&esp;終於能夠聽清那傳遞著安全感的聲音，琥珀色的渾濁眸子倒映出他不知為何看起來無比嚴肅的面容，轉瞬如被微風吹皺泛起陣陣心緒波動的漣漪。

&esp;&esp;“嗯，謝謝……”

&esp;&esp;你瞭然勾著唇應道，又連續咳幾聲，軟綿無力的手搭上他的衣襟輕輕拽了拽，而後安定閉上眼。

&esp;&esp;坂田銀時懷抱你站在一群圍觀全程目瞪口呆的真選組隊員中間，對面前遠遠朝著你伸出手、看上去欲言又止的土方投去一個眼神。

&esp;&esp;對上那雙不似往日的猩紅瞳眸，土方不禁瑟縮了下，緩緩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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