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幕救贖/今日低賤之物明日亦能為珍寶(第3/4 頁)

要追趕，但被首領一聲令下叫回來。

&esp;&esp;“不用追了，不過是個拋棄同伴苟活的廢物，沒有一點利用價值。”他收刀入鞘，重新下達命令，“你們分兩隊，一隊埋伏在一樓，二隊去守樓梯口，等那兩個條子進來就直接動手。”

&esp;&esp;見石川順利逃脫，你放下心長舒一口氣，低頭輕咳幾聲，默默聽著他們紛亂的腳步聲消失在房門外，大腦重啟轉動嘗試分析情況。

&esp;&esp;——那通電話可能是監視土方動向的同夥打來的……但為何會有兩個警察？

&esp;&esp;——這幫浪人與石川明顯不是一夥的，石川對他們瞭解不多，難道是有其他人在背後替他們牽線？說到底，這場針對幕府高官的綁架幕後黑手是誰？

&esp;&esp;緊繃的精神與不容樂觀的困境令你一時難以理清頭緒，表面淡定心情仍然洶湧和一片混亂，正閉眼沉思之際，卻感到下巴被一隻手用力握住並抬了起來。

&esp;&esp;你緩緩睜眼，雙眸不屑眯起兩條縫睨視居高臨下正貪婪盯著自己的首領：“真自信……警察還沒來，這就開始想著怎麼料理人質了？難道你覺得那群雜魚打得過我們副長？果然是京都的鄉巴佬，沒到大城市見過世面呢。”

&esp;&esp;“閉嘴！老子幾天沒碰女人了，今天心情好，正好陪你玩玩。”他得意一咧嘴，露出猥瑣的笑容。

&esp;&esp;幾根髒兮兮的手指先是觸上你的唇撫摸一陣，然後慢慢朝裡探，試圖撬開緊閉的牙齒將指頭插進口中。

&esp;&esp;你憤然扭頭抗拒，竭盡全力地躲避，喉間發出沙啞的嗚咽。

&esp;&esp;——不巧的是，這個動作是絕對禁忌。

&esp;&esp;瞳孔劇烈收縮，腦中猛然閃現童年那段夢魘般的回憶。

&esp;&esp;圍在母親身邊男人們的大笑，堵在她口中阻止她咬舌自盡的手指，和她絕望無助的哭泣聲……

&esp;&esp;身體浮現生理性的恐懼與反感，淚水漸漸模糊視線，胸腔急促起伏，幾乎快呼吸不上來。

&esp;&esp;你痛苦閉上眼，唇齒不斷髮抖，感到黑暗即將吞沒理智，心臟像要被撕裂一般難過。

&esp;&esp;要崩潰了……

&esp;&esp;——“阿景！！”

&esp;&esp;伴隨彷彿從遙遠夢境中傳來的呼喚，你的意識猛然被拉回現實。那個熟悉而焦急的聲音宛如一把散發強烈光芒的利刃，切開籠罩你心頭的黑暗，將你從那淒厲的回憶中狠狠拽出。

&esp;&esp;“阿景！！”土方十四郎的怒吼在遠江屋的廳堂內震響，吼聲中殺意洶湧。他與信女一路斬殺衝入房間的剎那，刀鋒在昏暗燭光下劃出一道凌厲的光芒，連空氣似乎都因他的殺氣而顫動。

&esp;&esp;樓梯上堆滿層層迭迭的屍體，血河匯成瀑布般順著臺階流淌而下，屋內的混亂在瞬息間凝固，黑白制服全被染紅兩人的出現彷彿兩隻厲鬼，霎時鎮壓了所有殘餘的邪惡氣息。

&esp;&esp;首領愕然回過頭，很快便意識到逃生無望，轉而舉起手中的刀，發出一聲嘶吼，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撲向你。

&esp;&esp;然而，刀鋒未曾觸及你的身軀，土方已箭步上前，怒喝一聲將村麻紗迅猛劈下，精準擋開首領的攻擊。那一瞬間，金屬撞擊聲震耳欲聾，迸發出一陣火星。他用力揮刀將首領逼退，如惡狼兇狠的一雙眼因憤怒到極點而泛出紅血絲。

&esp;&esp;首領踉蹌後退，剛要再次發難，卻已被另一側的信女悄無聲息接近。她的長劍如同冰冷的死神鐮刀，一道寒光無情劃過，下一秒便割裂首領的咽喉。

&esp;&esp;血光飛濺在微弱的燭火下，化作一抹短暫的圓弧。

&esp;&esp;首領睜大眼睛，喉間發出幾聲絕望而嘶啞的咕噥，隨即無力倒下，手中的刀墜落在地，發出沉悶鈍響。他的瞳孔漸漸渙散，連帶著他那瘋狂殘暴的生命也隨之消逝。

&esp;&esp;一切歸於寂靜。

&esp;&esp;土方鬆了口氣，甩淨刀上的血跡將它收回刀鞘，渾身仍散發著揮之不去的殺氣。

&esp;&esp;他喘著粗氣，迅速轉身奔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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