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星夜行定計迎敵(第3/4 頁)
砰砰直跳的胸腔,故作輕鬆地說道:“咱人馬遠比他多,伏兵又已設定,這場仗,咱們穩贏。等會兒開戰以後,都別慌,聽從徐大郎和單公的命令即可。”
對面陣中,傳出了鼓聲。
眾人看時,隨著鼓聲,對面坐地的步卒兵士,懶散散地相繼起身,開始整頓隊形。
但輕騎和重騎的騎士仍還在地上坐著,未有起身,更沒有上馬。
不多時,對面的步卒兵士大致地整頓好了隊形。
隊形稱不上嚴謹,乍一看,倒與他們這邊的陣型頗為相似,也是有點散漫。
王須達是府兵出身,雖然沒上陣打過仗,但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對府兵打仗的慣常步驟有所瞭解,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說道:“郎君,對面要來搦戰了。”
果是如他所猜,一個可能是隊正的軍吏,引了五十來步卒,從對面陣中行出,向著這邊來,行了半里上下,在離這邊陣前還有兩三里地處停將止住。
那隊正抽刀在手,往上舉了舉,他身後的那五十來步卒便齊聲大呼:“賊可敢來戰!”
連呼了三遍。
羅忠說道:“這是作甚?五十來兵,就敢來向咱挑戰?”
王須達說道:“嗐,四郎你不知道,這叫動陣腳。兩軍對陣,就好比是兩條好漢對打,總得有一方露出破綻,另一方才能取勝。這破綻如何得露?便需‘動陣腳’了。你看他只五十人,就派兵馬出陣,往去迎戰。勝則罷了,而如若落敗,敗的兵士潰逃回來,陣腳可就動了。”
羅忠說道:“這般說來,竟是迎戰不得?”
卻因見對面官軍甲械精良,羅忠先自弱了一頭,預設了他們這邊不是對面官兵的對手。
“也不可不迎戰,若久不迎戰,士氣必落,對咱也不利。”
羅忠憂心忡忡,說道:“那可咋辦?”
“最好的對應之策,是選本部精銳往上迎戰,只要能將其擊敗,動陣腳的就是對面了。”
正說間,搦戰的那隊官軍又往前行了半里多地,隨後依舊停下,再次三呼:“賊可敢來戰!”
片刻後,這隊官軍再次前行半里,又作大呼:“賊可敢來戰!”
這時,這隊官軍已行到了兩陣中間的位置,相比之下,距離瓦崗軍的陣地還更近些。
王須達環顧周遭的嘍囉,皺眉說道:“哎呀,若再不迎戰,士氣可就落了啊。”
左右兩陣中間的前頭,單、徐所在處,單雄信的將旗揮動,一人引了嘍囉百餘,出陣迎戰。
高醜奴個高,最先認出了帶隊的此人,說道:“二郎,是費三郎。”
李善道翻身上馬,坐在馬上,眺看費君忠引部往鬥。
卻見費君忠穿掛了鎧甲,持一長矛,騎著馬,行在嘍囉們的前邊,遠遠地聽見他的喊聲傳來:“賊廝鳥休得猖狂,俺來鬥你,且授命來!”
百餘嘍囉三四騎馬,餘皆徒步,舉著刀、矛、棒,呼喝奔從。
對面那隊官軍展開隊形,結了個防守的方陣,俱持矛,齊呼道:“賊死囚,來戰!來戰!”
敵我三千餘部曲,視線盡落在兩陣中的這片空地上,等看雙方的這兩隊精兵交戰。
這邊的瓦崗陣中,兩千餘嘍囉都舞著兵器,跺著腳,大聲喊叫,為費君忠助陣。
卻費君忠等才到對面那隊官軍的陣前,尚未開打,驟然裡,一騎從裡許外的官軍主陣側馳出。卷塵挾風,一里之地,須臾即到,費君忠還沒反應過來,那騎將暴喝聲中,長槊刺來。
費君忠撥馬閃躲不及,被刺到胸口,縱有鎧甲護體,這一刺力貫千鈞,他掉落馬下。
這邊瓦崗部曲的喊聲頓落,對面官軍陣中的歡呼大起。
眼見這騎將追趕上來,欲待再使槊下刺,卻使力太大,槊杆斷了,只得丟槊換刀。
虧得有他這一換,費君忠的部曲拼死殺上,才將這騎將與趁機殺來的那隊官軍擋住,搶下了費君忠,慌往後撤。
卻竟是兩下尚未開鬥,費君忠就已墜馬,其部就已敗退!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間,坐在馬上觀戰的李善道直到這時,才叫了一聲:“啊呀!”說道,“費三郎是單公帳下勇將,這騎將好生悍勇,卻將他一槊刺落,莫不就是羅士信?”
兩陣中前,單雄信、徐世績的將旗下,單雄信罵道:“賊撮鳥偷施暗算!”將要拍馬去接費君忠,早有一人勃然大怒,不等將令,已率其本部殺出,卻是魏夜叉。
那騎將見著魏夜叉引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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