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竇建德樂壽稱王(第3/4 頁)
你剛才說的這番話一致。可徐大郎同時也說了,這些話,蒲山公已都向翟公說過了,翟公卻依然是心存狐疑!沐陽,你須知曉,翟讓所慮者,不僅是前之楊義臣、今之王世充,他所慮的,還有洛陽的數萬駐兵、虎牢等地的裴仁基等部!……張須陀餘部的訊息,你也已知了吧?”
“聽說了,聽說是朝廷降詔,令張須陀餘部皆改受裴仁基調令。”
李善道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裴仁基亦隋室的河南道討捕大使,張須陀的餘部,包括東去到梁郡的賈務本所率之部,現也都已去了虎牢,改隸到了裴仁基帳下。洛陽不提,只裴仁基帳下現就兵馬數萬。翟公部與蒲山公部合兵,我軍現也不過數萬能用之兵。翟公因是懷慮!”
“瞻前顧後,焉能……”高曦嚥下了“成事”兩字,蹙著眉頭,攥緊拳頭,搖頭說道,“唉,翟公若竟是一直懷有疑慮,遲遲不能下取興洛倉之決心,郎君,大好時機勢必將逝!”
“沐陽,你也不必為此太過焦慮。”
高曦心中一動,上下觀望李善道,猜測說道:“曦視郎君,似不很著急。莫非郎君已有定策?”
“我已有定策?我是甚麼人?”李善道哈哈一笑,右手舉起,大拇指、中指往中間捏了一捏,只留出了一小塊兒的空間,笑道,“咱瓦崗義軍中,多少的大頭領?我無非是個小小的郎將,說不得話,當不得數。沐陽,我就是著急,又有何法?至於定策,我更是談不上。不過……”
高曦問道:“不過?”
李善道步至高曦案前,俯身低語,說道:“不過,沐陽,我可篤定,一定有人比你我更急。”
“郎君是說?”
李善道直起身子,揹著手,踱回主位坐下,拂袖撫膝,說道:“並且此人,也一定會比你我有辦法。沐陽,我等皆能看出,現是我軍取興洛倉之最好時機,難道此人,他會看不出麼?”
此人是誰?毋庸明言。
當然只能是李密。
高曦若有所思,說道:“郎君的意思是,翟公那廂,自會有此人想辦法把翟公說服?”
“若我料之不差,此人說服翟公的辦法,或是已有!沐陽,你且待之,把你的傷完全養好,長則半個月,短則三五日,也許攻興洛倉的決定,翟公就能做下,我等就要進戰矣。”
高曦說道:“如能如此,當是最好!郎君,曦只是所憂,若此人終亦是未能說服翟公?”
“這等事,咱們現亦說不上話,‘肉食者謀之’就是!沐陽,此事你我再議,也是無用。且先不必再做多說。我有兩個事兒,問一問你。”
高曦見李善道既好像是有把握,興洛倉早晚會攻的樣子,又像是的確不想再這件事上多說,內心儘管焦慮,卻也只好暫將焦慮按住,順著李善道的話,問道:“敢問郎君,什麼事情?”
“一個是,你適才說,王世充與盧明月此戰,我聽你話意,你是認為王世充必勝?為何?”
高曦說道:“王世充有用兵之能,狡詐多謀,而盧明月無謀之徒。大業十年,張須陀大敗盧明月此戰,曦雖未與,知其詳情。盧明月此人,其雖勇悍,待下以恩,實無智謀,又不能以軍紀約束部曲,眾勢再盛,烏合之眾耳,故曦料之,其定非王世充之敵,必會為王世充所敗。”
“原來如此。沐陽,你既說到軍紀,這第二個事,我想問你的,就是軍紀。”
高曦說道:“軍紀?敢問郎君,欲垂詢曦軍紀什麼事?可是軍府軍法?啟稟郎君,曦養傷的這些時日,閒來無聊,已將素所習之軍府軍法及操條等,皆整記成文。郎君若需,敢獻郎君。”
李善道怔了一怔,大喜說道:“好啊!沐陽,你是個有心人!我本想等你傷好,抽出餘暇,再勞你此事,不意你已記就!這可真是太好了。你等下就可給我拿來,等我看後,便下頒各團!自此而後,無論操練、抑或軍法,凡咱部中,就悉按軍府條例執行!”他頓了下,笑道,“不過,我想問你的,不是此事。”
高曦問道:“不是此事,敢問郎君,是什麼事?”
李善道將闞稜治軍嚴肅的事,與高曦說了一遍,說完,說道:“沐陽,我問康三藏這老胡,我部中誰可與闞稜相比,這老胡,言說你可相比。沐陽,我以為然。咱部中,知軍法、明軍紀,人又敦厚嚴整者,的確是也只有你了。我先問你的便是,你可願我部之闞稜?”
“郎君此是欲令曦領部中軍法事?”
李善道炯炯地看著他,問道:“你可願意?”
領軍法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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