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房鄭怒諫當解腕(第4/4 頁)
兩人所建議的內容,因聞王伯當說翟讓等也已到了,擔心翟讓等多想,來不及詳談,就去議事帳了。一上午的軍議,李密儘管盡力控制,還是總自疑自己神色有異,特別是在面對翟讓等時。故一到寢帳,他就趕忙問房彥藻等:“軍議時,吾神情有異與乎?”
“明公神情與往日並無不同。”房彥藻答道,瞅了眼王伯當,說道,“然而王公,略有異色。”
王伯當怎可能會沒有異色?
早上聽到房彥藻、鄭頲兩人的建議時,他心中如起驚濤駭浪!
一則,李密,是他引薦到翟讓山頭的,殺了他,自己豈不有不義之名?
二則,為人之臣,忠君之事,對自己的負面影響不說,可對李密呢?世人盡知,李密是借的瓦崗之力而才成的於今之勢,這才借瓦崗之力了多長時間?一年多點而已,便要殺翟讓?不論李密再有理由,再有緣故,“負義”之名,必定是逃不掉!這對李密日後會造成何等影響?
三則,便亦不提日後會對李密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只說當下,正是攻洛陽的著緊關頭,而若在此時,把翟讓殺了,對“魏軍”內部會造成什麼影響?瓦崗系諸將的部曲,於今合攏十餘萬眾,若因此而反,如何收拾?又還有,會不會引得孟讓、郝孝德等各部盡皆散去?
王伯當實打實的是從心底裡反對殺翟讓!
但他了解李密,只早上那一小會兒的話語,他就知道,李密已是下定了殺翟讓的心。
這時聞得房彥藻此語,王伯當說道:“主攻,臣上午在帳中時,確是因早上聞明公言後,驚疑難平,不免憂慮,時有別思。若因是而異狀顯露,臣之罪也。”
“伯當,卿有何驚疑、憂慮,卿別思什麼了?”
王伯當說道:“若殺司徒,雄信、茂公、王儒信諸將何以處置?”
房彥藻手往下砍,狠聲說道:“早上明公問若殺翟讓,計將安出,僕之意便效項王鴻門宴,以昨日大破王世充等部隋軍為由,設宴召翟讓飲酒,單雄信、徐世績、王儒信諸輩,其部之大將也,可同召之來,及翟寬、翟摩侯諸輩,亦盡召至,一併殺之了事!”
“即便雄信、茂公諸將同與翟公赴宴,敢問主公,李善道何以處之?”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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