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刀兒欲左右逢源(第2/3 頁)
的選擇不外乎就是兩個。要麼跟他打上一仗,怕是打不過;要麼就俯首投降。可如降了他,聽說這廝軍紀嚴厲,約束得緊,咱兄弟們日後恐就不得快活了!
“那相比這倆選擇,俺覺著,或者不然,將軍,咱就答應了竇建德?與他結盟。咱十餘萬眾,竇建德也十餘萬,咱兩邊聯手,再把宋將軍也加上,三部合力,咱們東西呼應,李善道這廝再能打,到底一部之眾,其兵不過十萬,咱也不怕他了!博陵,就仍還任咱兄弟快活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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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刀兒說道:“俺也是這麼想的,可卻有兩個難處。”
“將軍,哪兩個難處?”
魏刀兒說道:“咱近來與劉黑闥、李善道頗有使者往來,——劉黑闥前日派來的那人,現不還在咱深澤?昨晚上,咱才請他又喝了頓酒。大丈夫,不可不講義氣。咱正與他處得熱乎,若忽就翻過臉來,與竇建德聯手,臉面上,是不是有點說過不去?此是一難。
“李善道會打仗,劉黑闥也會打仗。劉黑闥現駐兵趙郡,離咱深澤才只有幾十裡地,若被他聞訊知了咱與竇建德盟好,這廝會不會就與咱翻臉?他若領兵來打,也是個麻煩。此是二難。”
甄翟兒笑道:“將軍重義,這是兄弟們都知的。但將軍,義氣,是給自家兄弟重的,李善道又非咱自家兄弟,近日與他來往,無非是為對付竇建德。於今竇建德既然已願與咱盟好,姓張的那廝說的亦對,‘唇亡齒寒’,那為咱自保計,便與他翻過臉來,又有何不可?這是第一。
“若將軍覺著忽就翻臉,有些說不過去,並又擔心劉黑闥可能來犯,也好辦。何不就一面與竇建德盟好,一面仍繼續與李善道交好?如此,左右逢源,八面玲瓏,想來竇建德、李善道不但無話可說,反而必會因此而更加重視將軍,更給將軍送好禮好物了麼?這是第二。”
魏刀兒聞言大喜,拍了下手,說道:“老弟,你這法子好!左右逢源,妙啊!妙啊!”問堂中餘下諸將,“一邊接受竇建德求盟,一邊繼續與李善道交好,甄兄此議,你們覺著何如?”
作為兩大勢力之間的另一方勢力,“左右逢源”雖顯投機,然確實也算是外交上的一個對策。
諸將皆是贊成,紛紛稱好。
魏刀兒便定下心意,說道:“那就這麼定了!便按甄兄此議,竇建德那廂,咱允其盟求;李善道這邊,咱仍與交往!他兩邊如當真開戰,誰給咱的好處更多,咱就幫一幫誰!”決定作出,又令道,“不知宋將軍處,竇建德有無遣人去?派個人,去將咱此決定,與宋將軍說說。”
“將軍決策既下,那姓張的那廝,便召他再來見?”
魏刀兒摸著鬍鬚,笑道:“急什麼!咱現與李善道頗是交好,李善道縱然北侵,也不會先來打咱。竇建德就不同了,他地盤大,李善道肯定會先打他,他現必是擔心得不得了,生怕李善道遣兵攻他。急著盟好的是他,又不是咱。先晾一晾姓張的這廝,過上兩天,俺再召見他。”
諸將齊齊讚道:“將軍的這個決定甚是!便先晾一晾他,才好顯出咱的要緊,能得更多好處!”
甄翟兒由著魏刀兒剛才的一句話,想起了一件事,說道:“將軍適言,劉黑闥前兩天派來給將軍送禮的那人,現還在深澤。竇建德派人來求與將軍盟好此事,俺之愚見,未定之前,卻需謹慎,可不能先被劉黑闥的人得知了風聲。萬一再出現波折,未免不美。”
“對,對,對,兄提醒得對!此事,我等是需先做保密,不可使劉黑闥的人知。”
……
劉黑闥派在深澤的人,會否能得知竇建德養子到了深澤此事,且無須多言,但劉黑闥身在趙郡,對此當然是不知的。劉黑闥現在,事實上暫也沒功夫顧及深澤的魏刀兒部那邊。
武安、襄國、趙郡新得,李善道令他暫駐安撫。
這陣子,安撫三郡諸縣的諸事,已忙得他焦頭爛額。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事情,不到自己做的時候,往往不知多難。
以前看李善道安撫武陽、清河等郡時,好像沒費多大功夫,挺容易的,現到了劉黑闥奉令安撫武安、襄國、趙郡三郡,他才知了安撫新得之地,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首先,得讓各縣的降吏安心,只有降吏安心,他們才能盡心辦事,又只有他們盡心辦事,歸屬他們治理的各縣的百姓,才能因此在最短的時間內得以安穩。其次,軍事方面,還得剿賊。
武安、襄國、趙郡和別的郡相同,本郡原本亦是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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