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棄如敝履擲魏信(第2/3 頁)
”之勇猛稱號,向來以勇自詡,動不動就舞槊逞武,亦確勇名冠軍中的猛將跪,此誠令人輕視。
劉胡兒儘管是僕輩,但從徐世績口中,知聞了單雄信居然當場下跪求饒的事後,他對單雄信一下子就為之改觀,單雄信往日在他心目中豪邁英偉的形象登時崩塌,說實話,他對單雄信現也已是有點瞧不起,可還是那句話,他不敢在單雄信、邴元真等派來的人面前,表露出他的真實想法,便無可奈何,只得又代單雄信的子侄解圍,說道:“將軍,單公、邴公都尚好。”
邴元真派來的人,這時的情緒倒還好些,畢竟邴元真沒有參加那晚酒宴,他是事後被迫降從。而且降從之後,他派來的此人是他心腹,是知道的,邴元真暗底下對翟讓之死悲痛至極。
從拜謁到李善道,到現在為止,短短的一會兒功夫,李善道先是殺了姓王的那個翟讓的昔日親信,繼而又很明顯地嘲諷單雄信,劉胡兒卻是已知,李密任給他們此行來謁李善道的任務,他們只怕是難以完成了,——適才拜見李善道時,劉胡兒說是“奉大郎之令”,這當然僅是託辭,徐世績怎會遣他們來謁李善道?他們奉的其實當然是李密之令。
然雖難以完成,也得盡到使命,他就趁在李善道還沒有做出更多的“不利他們此次出使任務”的事情前,趕忙取出了兩封書信,呈與李善道,說道:“將軍,此魏公與大郎之信也。”
王湛德將兩封信轉呈與李善道。
看了看信封,將李密的書信,李善道揉成一團,丟到地上,開啟了徐世績的書信。
信不很短,但看下來,基本沒什麼內容。
不外乎前邊敘說舊誼,中間講說當今的海內形勢,未有直言,但暗示李善道,方今天下大亂,群雄儘管爭起,可最終定然是隻有李密才能成事,信末,說他聞李密封拜了李善道為上柱國、趙郡公、河北道大行臺、便宜行事、總督河北諸郡軍事,表達了他的恭喜之意和歡喜之情。
——“上柱國”,是勳官,且是勳官中最高的一個等級,論品級是從一品。李密軍中,以前的翟讓是上柱國,翟寬才只是柱國;現還存的上柱國,唯王伯當、孟讓、裴仁基父子等數人耳。“行臺”,臺,指的是尚書檯。此係魏晉以來的一種在地方上設立的臨時性軍政機構,又稱行尚書檯,或行臺省。北朝後期,稱尚書大行臺。設定官屬無異於中央,自成行政系統。
李密的書信,李善道雖然沒看,從徐世績信末的這幾句話,卻已可知曉,在知李善道已還河內,明看著河內已是打不下來,並且還惹到了李善道這個大敵之後,李密想到的對策為何了。
也是正如李善道所料,——前幾天裴行儼、張仁則等撤兵時,李善道就料到了,武的不行換文的,李密的“加官進爵”,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送到河內了。果不其然!這已是來了。
不得不說,李密給的這幾個“加官進爵”,稱得上手筆不小,十分慷慨。
“縣公”提升為了“郡公”,又拜“上柱國”,授“大行臺”,給了專制河北之軍政大權,某種程度言之,這實際上也是李密在放棄打河內後,改以對李善道割據河北的一個預設態度。
卻就不提李善道壓根就沒想著和李密“和解”,只在看到“河北道大行臺、總督河北諸郡軍事”這兩人所謂的李密的“加官進爵”後,李善道差點冷笑出聲!
都這個時候了,有老子在河內,拿刀捅著你的後背,使你無法安生攻洛,你這李密,還想再搞一搞老子?甚麼“河北道大行臺”?甚麼“總督河北諸郡軍事”?河北地界,現是隻有老子麼?還有竇建德、羅藝等等!這頭銜,真退一萬步說,接受了,竇建德、羅藝那邊怕立刻就要緊張。——就算接受李密的這兩個頭銜任命,常理計之,有翟讓被害之仇,李善道亦不可能會再去幫李密打洛陽,則李善道底下會幹什麼?他會不會就轉而要讓這倆頭銜名副其實?亦就是,他會不會底下來就要發兵北上,與竇建德、羅藝等搶他們現據的地盤?
這倆頭銜,看著很大,包藏著挑撥李善道、竇建德等關係的禍心。
慢慢地把徐世績的信摺好,放回信封,又將信封和信放到案上的匣中,李善道說道:“劉兄,大郎處,我就不與回信了。我若回覆,李密心疑,也許反害了大郎。你回去後,幫我帶兩句話與大郎。望大郎安心養傷,早日痊癒,痊癒時給我報一聲喜訊,此一也;翟公,我之故主,被李密恩將仇報,刺殺害之,此仇不報,我難報翟公昔日之恩,此仇我必報之,此二也。”
李善道全軍縞素還河內的事情,洛口城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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