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第2/5 頁)

sp;&esp;“花淚？……哈哈，花淚，我生平還是第一次聽見，一個大男人把露珠說成是花的眼淚，笑死我了……”

&esp;&esp;張小凡臉上一紅，吶吶說不出話來，但看那少女笑得腰都彎了，臉上發燒，強自道：“那又怎麼了？”

&esp;&esp;不想那少女聽了這話看他那樣子，笑聲反而更大了些，清脆的笑聲迴盪在這個靜謐幽暗的花園中，遠遠傳了出去。

&esp;&esp;張小凡發火不是，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看著那女子的笑容，賭氣地跺了跺腳，轉身走了。

&esp;&esp;沒走兩步，忽然間聽到後面那綠衣少女收了笑聲，但語調中還是帶了幾分笑意，道：“喂，你等一等。”

&esp;&esp;張小凡本來今晚出來，心情不錯，但碰到這個女子之後，心情便是大壞，此刻聽她叫了出來，心頭又是一陣煩躁，忍不住回頭道：“我又不叫喂，你叫誰呢？”

&esp;&esp;那少女怔了一下，臉上笑容登時收了起來，看著張小凡的目光彷彿也冷了幾分，似乎很少有人如此頂撞過她。但片刻之後，她又似想到了什麼，雖然沒有恢復剛才那燦爛笑容，但聲調還算溫和，道：“哦，那你叫什麼？”

&esp;&esp;張小凡道：“我叫……”頓了一下，他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我為什麼要對你說？”

&esp;&esp;那綠衣少女臉色一肅，看著似乎有些生氣，只是看著張小凡負氣的表情，便如一個賭氣的小男孩一般，她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esp;&esp;這一笑便把剛才她沉下臉的氣勢完全散了去，襯著天上月華，滿園芬芳，這美麗女子面上滿是笑意。

&esp;&esp;彷彿，許久以前的天真，在今晚又活了過來。

&esp;&esp;月華如水，輕輕灑在她的肩頭、臉畔，映出了動人心魄的美麗。

&esp;&esp;那少女笑了一陣，發現張小凡正盯著她看時，嘿了一聲，居然也無一般女兒家臉紅的樣子，反而徑直道：“我好看嗎？”

&esp;&esp;張小凡被她嚇了一跳，像是做賊被人捉住一般，大感窘迫，但在那少女如水一般柔和眼波之下，竟有無處可逃的感覺：“我……你……呃，好看！”

&esp;&esp;話一出口，張小凡自己先呆了一下，心頭浮起一股說不清的奇異滋味，那少女似乎並不在意，面上有淡淡的笑容，道：“我想也是，從小到大，誰不說我漂亮，你們這些男人啊，都是一個樣子。”

&esp;&esp;聽她說話的語氣，小小年紀，倒似歷經滄桑一般。張小凡氣往上衝，正要反駁，但不經意間看去，卻見她明眸皓齒，獨立在月華之中，隱隱竟有幾分熟悉感覺。不知為何，那一刻他忽然意興闌珊，再也提不起精神來，又看了綠衣少女一眼，低低嘆了口氣，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esp;&esp;“喂。”走了幾步，卻又聽到身後傳來叫聲，張小凡皺著眉轉過身，看著那綠衣少女。

&esp;&esp;她微微眯上了眼，潤色的唇也似乎抿緊了些，彷彿想著什麼，但氣氛卻一下子沉默下來。

&esp;&esp;“你叫什麼名字啊？”她依然這般地問，眼波中倒映著他的影子。

&esp;&esp;張小凡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道：“張小凡。”

&esp;&esp;然後快步向後走去，倒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樣子。

&esp;&esp;他低著頭大步走著，剛走到曲折小徑的一個拐角處，猛然間發現前頭出現了一個黑色身影，在這幽暗園中，若不是走到近處還真是難以發現。

&esp;&esp;他幾乎收勢不住，幸好身體反應還算靈敏，緊緊在那人身前停下。黑暗中，一雙明亮但幽靜的眼眸出現在他的面前。

&esp;&esp;二人相距過近，張小凡嚇了一跳，連忙退後一步，這才看清，這人卻是晚飯時、坐在那綠衣少女身旁的蒙面女子。此刻她依然蒙著面紗，在這黑暗夜裡，便如幽靈一般。

&esp;&esp;張小凡定下神來，不覺還有些喘息，鼻中隱隱聞到一股幽香，不知是這園裡芬芳，還是剛才靠近那女子時……

&esp;&esp;他心頭一跳，只覺得今晚出來真是錯了，當下含糊地說了一聲：“對不住。”便從那蒙面女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