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很疼(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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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冰室內,陳禮兒在平心靜氣和崩潰中徘徊。她很矛盾,想掀東西,可是一看向姚伶就忍住衝動。她是陳禮兒,要用陳禮兒的方式思考,不能處於弱勢。她現在還是鄧仕朗的女朋友,方方面面都不容一丁點瑕疵和錯漏,不能再妄自菲薄,像個肝腸寸斷的傻子,要捋清楚他們揹著她偷情的脈絡。
&esp;&esp;“你們到哪一步了,精神和肉體,哪個。”陳禮兒忍下痛意,從這句話開始正式的審問。
&esp;&esp;姚伶順從對方的沉著語氣,簡短輕聲,“肉體。”
&esp;&esp;“他說他沒有處理好對你的慾望,是他先邁出這一步,還是你。”陳禮兒說完,開始掂量她要歸咎於誰。
&esp;&esp;姚伶回答:“很難說。”
&esp;&esp;陳禮兒探前,瞪她,“我不要這叄個字,我要你展開來講。”
&esp;&esp;“其實我覺得你很清楚,從你讓他block我開始,你就持有ex會威脅現任的觀念,畢竟兩個人以前發生過關係,再見面還會不小心發生關係,不一定是女方先勾引,也不一定是男方先出格。”
&esp;&esp;陳禮兒失笑,她佩服姚伶的眼力見。她就算心裡難過,笑起來都看著很甜,嘴角彎彎,“什麼意思,怪我讓他block掉你?你不該被block嗎。”
&esp;&esp;“你做得對。”姚伶校正,“不過即使是這樣,我們都沒辦法剋制。”
&esp;&esp;陳禮兒被踩到防線,又差點情緒失衡。
&esp;&esp;鄧仕朗和梁立棠在外面聽不太清,只知道她們在交談,時不時發出比較高的聲音。他們沒有貿然闖進去打斷她們的交涉,而是在外面等了一會。
&esp;&esp;冰室招牌下置土地公,兩隻香桔敬奉到皺皮。梁立棠碾著地上求神庇佑的灰,不小心碰了碰桔。忽然,冰室傳來不可控的音量,陳禮兒讓姚伶從她的眼皮底下離開,她要冷靜一下,不然接下來分分鐘拿水杯潑她。
&esp;&esp;梁立棠聞聲,焦急地跳下臺階,在緊要時刻對鄧仕朗毋庸置喙,“你和gigi談,我把rosalie接走,於情於理我都是她哥,等我來和她聊。現在這個情況你就不要同rosalie插話了,把你和gigi的事情搞好,就這樣。”他的語速飛快,要求比何時都清晰。
&esp;&esp;鄧仕朗點頭,明白這是在給他臺階下,跟梁立棠道謝後邁步進去。一入冰室,他剛好和姚伶迎面撞上,望一眼便收回目光。
&esp;&esp;姚伶莫名停下腳步,看見他臉上的紅印和他的眼神,心瞬間被扯了一下。她覺得他活該,可她又不滿意他的愧疚和懊惱,怎麼樣都很煩。
&esp;&esp;梁立棠見狀只覺棘手,立刻上前撫著姚伶的肩膀,讓她轉過來挨著自己,嘴上唸叨:“走走走。”
&esp;&esp;今日沉雨與姚申和去了太平山,民宿空蕩蕩,只剩他們兩個。
&esp;&esp;梁立棠在客廳來回踱步,頭大至極。他原本還以為她和鄧仕朗在大陸決裂,沒想到他們暗地裡偷情。好歹也見證過鄧仕朗和陳禮兒的戀愛,從開始到進展長達兩年之久,現在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他無意間推波助瀾,肯定難辭其咎。
&esp;&esp;姚伶被他弄得無奈,去廚房前先讓他鎮定,“別走來走去了,坐下吧,我去泡水果茶,桌上那個曲奇罐裡面有餅乾。”
&esp;&esp;廚房擺著一個果茶盒子,她燒熱水,倒杯子,泡茶包。
&esp;&esp;她洗檸檬的時候,梁立棠出現於身後,貼著冰箱唉聲嘆氣,“果然是fe&esp;fatale。”他摸摸耳釘,叉腰,又把頭髮撥到腦後,不停醞釀後說:“我跟你熟悉的時間很短,但怎麼樣我們都是親戚一場,我能以哥哥的身份說幾句吧。”
&esp;&esp;“不能。”姚伶洗乾淨檸檬,把水果刀架到皮上,咔嚓一聲切片,脆爽利落。她還用刀尖戳檸檬片,指向他,“我剛剛已經聽得夠多,她可以講,你不能。”
&esp;&esp;梁立棠這次面對那把發光的刀都不好打發,“她有沒有誤會你?你真的插足人家?”
&esp;&esp;姚伶見他很堅持,於是回答:“她沒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