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荔枝酥山(第2/3 頁)
鍾臾又問道:“但是你先交代你是如何知曉吳家奴僕的事兒的?”
先是黎允,後是劉本廷,雖說有些機遇可遇不可求,但是老天是不是太眷顧江時清了一點,什麼資訊都往她面前送?
“昨日吳友玉來訪,我看那僕從有些畏縮像有隱疾,晚間就去奴僕市場碰了碰運氣,嗯……還花了一些錢買了一點訊息。”江時清解釋道。
鍾臾聽了放下心來,馨兒一早就跟她羨慕,說小嘉晚上能跟清姐姐出去逛街,自家小姐得遵守家訓宵禁不得出門。
“那我回去換身衣裳,打聽打聽那位萬重樓今日是否有約,咱們晚上就去會會他!”
鍾臾正要出門又被江時清拉回來,“不必,你將咱們的荔枝酥山圖改改,今日的事兒他定知道,登門拜訪才是落了下風,咱們要引蛇出洞!”
江時清說著指了指紙箋上一處標紅圖案,像是什麼圖騰,估摸著跟樓蘭有關,鍾臾好奇,江時清解釋:“劉邵食指上有這圖案,那劉本廷的手傷口太多不清楚有沒有,但是我在一本西域風物書上見過,怕是這三人關係匪淺。”
鍾臾心下了然,當即拿了紙開始作畫,將那形似萬重樓的畫像加重本人特色,甚至畫了半張臉,另外半張由牡丹擋著,隱隱看出一隻展翅的火烈鳥圖案。
江時清本還想找工匠做個木拓,印在紙箋上當小廣告發,只是這時間太短,怕是來不及。
於是半下午時候,小江花糕鋪門前的才子圖,因這一幅國色天香美男圖失了光彩,成了陪襯的綠葉。
不過路人卻不懂江時清用意,只道這店家是為了“淡香濃抹總相宜”。
江時清等到晚間時分,卻不想這釣魚執法並不起效,許是這位萬重樓很是謹慎需再等等,也許是根本不在意一家花糕鋪知曉一些真相。
不管如何,江時清此時將自己立於被動之地,是有一事不明白——萬重樓何至於此?
“清清,要不明日我先去會會這萬重樓?”鍾大小姐的宵禁時刻在即,陪著江時清乾等也不是辦法,於是提議。
但江時清搖了搖頭,思量道:“好像哪裡不對。”
江母案背後之人若要此事無人知曉早該動手,就算是江時清的出現使得洩密機率加大才動手,也不該只有吳友玉遭殃,楊蘭作為吳友玉糟糠之妻很難不受牽連。
況且動手又何至於要萬重樓來做,萬重樓想救墮入奴籍的朋友靠錢就行,如此大費周折屬實蹊蹺。
難道是楊蘭?
“小臾,今日先回去吧,別讓鍾伯父擔心。”江時清望了望暗下來的天,對鍾臾道。
鍾臾還在想哪裡不對,忽而嚴父的叮囑又在耳邊,只得作罷儘快回家。
剛一出門,鍾臾瞧見那花榜,一個想法閃過腦海,她猛地回頭看了看江時清,道:“黎允?”
兩人聲量雖小,但不得不防隔牆有耳,江時清原本懷疑過,卻總想不通他為何要在此使絆子,張望了四周後,道:“明日再議吧。”
且說這黎允,據鍾臾介紹,他的官職為提刑官,隸屬提刑司,怎麼幹了衙門的事兒?
江時清細想兩人幾次碰面,除了今日上午說話多了些,並無多少交集。
難道是初遇那日,她身上有血汙的緣由?
此事已有月餘,真想深究不趁早,專挑她店鋪剛開業之時,看來有些人風評不好也是有原因的。
江時清拎了裙襬一甩進了門,又掏出張紙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店裡夥計也到了下班時候,只有小嘉還坐在櫃檯那裡對著賬本發愁。
“時清姐姐,今日收入好少啊,你說那楊夫人也真是的,報了官還來找咱們麻煩,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江時清埋頭寫字,抽空回她:“人嘛,死了丈夫總要炫耀炫耀,咱們正好提供舞臺了。”
小嘉大為吃驚,扣扣腦袋被這新穎言論震撼,啞口半日默默接受。
主僱二人於店中話談之景,被對面茶館二樓的兩位郎君盡收眼底,其中一位緋色簪花的郎君,拖著下巴埋怨道:“這天黑得我都快看不清那畫像了。”
另一位郎君專注於桌上一摞卷宗,半點眼神不給,道:“下去看。”
這郎君不是別人,正是黎允。而他對面那位打扮精緻的郎君,便是那萬重樓。
萬重樓被黎允一句話懟得生氣,推了茶杯道:“不是你,我早與那店主小娘子成為知交好友了!”
黎允終於抬眸,不客氣道:“那是鍾臾畫的,你現在去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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