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時清移花髒衣黎郎(第2/3 頁)
四個客人了。
等她再溜到後廚,見到鍾臾也在,正衝著一團面生悶氣。
江時清見她掐起一撮麵糰,再使勁摁回去,目光遊離,眼珠子左右來回轉動,好似在想什麼鬼點子。
“怎麼了這是?”
鍾臾不理她,旁邊的小嘉倒是替她做了回答:“袁郎君剛說不好的話,小娘子生氣呢。”
哦,吵架啦。
江時清眯著眼湊近鍾臾,趁其不備拿肩膀頂她一下,把人從嚇回了神。
“花種完了?”鍾臾語氣裡瀰漫著硝煙,竟然還能嗆到現在才來的江時清身上,可見戰事不小,問題很大。
“嗯,怎麼了,袁郎君說了什麼?”江時清悄悄挪走了鍾臾手底下的面盆,以防它再遭辣手摺磨。
鍾臾抿嘴“哼”了一聲,拍拍手出了後廚,在那“沙發”上坐下,扯著江時清吐槽起來。
“腦子浸酸菜罈子裡了,我日後若再信那豎子小人,定自請去張大娘家的鋪子當豬!”
如此毒誓,當真是氣得不輕啊。
鍾臾氣得將手一揣,滔滔不絕起來:“昨日回家,本以為他能幫我遮掩幾句,沒成想他一句‘某不知’,我爹當著他面就數落起我來,這人看夠了熱鬧遞上他那好酒,轉臉還來教訓我,什麼‘登月樓都是些烈酒摻雜,喝了有損身體’,我可去他的,齷齪伎倆,小人心思!”
江時清聽完,對這袁明庭好感降到底,沒成想這人竟這般心機。
“那他今早又說了什麼?”
“某今早提議翰林苑糕點從江店主鋪子裡採辦,某以後方便接送阿臾來去找好友啊。”
袁明庭掀開簾子進來,仍是一臉溫和淺笑,給江時清行過點頭禮後,目光便一直落在鍾臾身上,步步走近。
可惜鍾臾看了他一眼,就抿嘴翻白眼看樑上柱子去了。
“兒怎麼承接得起給翰林苑做糕點的職責啊,郎君說笑了。”江時清請人坐下,可袁明庭並不坐江時清請的位置,趁著時清起身搬凳子,坐在了鍾臾旁邊。
鍾臾一見他落座,起身坐到江時清搬的椅子上,半點不想挨著他。
袁明庭輕輕嘆了口氣,昨日低頭跟她聊天又一起回家還能接受呢,結果回家沒幫她說話,今日連一條長凳也不願跟他一起坐了。
袁郎君還沒意識到,自己所做著實讓人討厭,只覺得阿臾耍小孩子脾氣。
“你們翰林苑的學士吃慣了宮廷的糕點,想來民間討點新奇嗎?”鍾臾沒好氣道。
這倒是冤枉了整個翰林苑,他們雖為天子近臣,吃食跟皇家也是不能比的,否則沈淮序也不會嘗一口蓮子銀耳糕,便揮筆寫下讚美之詩,並一舉拿下十盒大禮包。
想必這禮包裡有一塊兒進了袁學士口中,閒來無事路過花糕鋪,剛好認出畫像出自心愛小娘子之手,為了討好小娘子於是計上心頭,不想卻好心辦不成好事。
袁郎君,長點情商啊!
江時清腹誹,左右不過是兩人的感情小矛盾,江時清一時也不知是撮合還是幫鍾臾趕人,只能打圓場周旋。
“小店新開業,恐怕接不了郎君的單子,待兒再磨磨手藝做出名堂來,再歡迎郎君做這生意。”江時清欠身福禮,算是回絕。
袁明庭本就意不在此,也不做多拉扯,只得遺憾作罷。而後見鍾臾嘟囔著嘴不理人,自身還有要事,只得先簡單道歉隨後離場。
“事情應該不嚴重,你爹都還讓你出來呢。”江時清搭在鍾臾肩上,安慰她說,然而鍾臾嘆了口氣,道:“你猜今日為何只有我一人來。”
馨兒沒跟來,想必在鍾府裝大小姐呢。
真大小姐偷溜出來,又撞上了那個老打小報告的人,火氣不大才怪呢。
袁明庭啊袁明庭,再長點心吧!
“娘子危難時刻還能記得兒,兒今後定當生死相隨!”江時清給她抱拳,一副慷慨激昂模樣,然而鍾臾並不吃這套,冷冷回道:“得了吧你。”
“黎允帶人抄了南城觀音廟,”鍾臾壓低了聲音:“是個求子的地方,裡面卻埋了嬰兒屍體,死狀與吳友玉相似,他都挖回去查了,不知道結果。”
鍾臾手底下有幾個護身的暗衛,自要幫江時清查案子,分了幾個出去調查,昨夜她氣得睡不著,收到其中一個暗衛的報信。
看來這黎大人並非整夜在登月樓飲酒作樂,竟半夜出去辦案子了。
一大早給江時清遞情報卻隱瞞此事,想必又是查進死衚衕了,暫時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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