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第3/4 頁)
冷笑一聲,“老太太時常罵我不懂禮數。竟不知道老太太看好誇獎的兒媳婦這樣知禮知趣,長幼不分。”
出了大事,賈母也無心維護王氏,難得被賈赦諷刺竟然生生忍受下來。
至於好的珠寶首飾,綾羅綢緞,王氏貪墨了不少。尤其這一年多,三節兩壽收的禮,王氏看上了好的,便直接不走公賬,入了自己的私庫。
真真叫人觸目驚心的事,這一年多,除了公中用度四季衣裳各房月錢外,竟有五十多萬兩銀子不翼而飛。
這顯然不單純是放印子錢了,王氏必然還幹了別的。
有程梟護航,就是賴昌周瑞帶上榮國府所有家丁來硬的,也扭不過賈赦。此事最終還是查了個水落石出。
王氏拿著榮國府的錢投資了薛家的生意。
到時候薛家將本錢還回來,利潤王氏自己得了,因此沒走公賬。
王氏知道後果嚴重,孤注一擲的狡辯,“老太太,大哥,你們信我。大哥大嫂將偌大的家業交給我,我知道大嫂是個能人,以前大嫂掌中饋的時候,每年都有進益。我想著我雖不能與大嫂比肩,也得盡力打點國公府的產業,生些利潤。所以,參與了些生意。”
這話鬼都不信,就連向來偏心的賈母也忍不住問:“既是都是為了家裡,為何偌大的款項沒有入賬。”
虧得王氏也算反應敏捷,須臾之間編出一段說辭,“我以前沒做過生意,怕做得不好,因而先不記賬練練手。想著若是賺了便入賬,若是沒賺,把本金還回來,以後歇了心思,再不碰生意了。”
賈赦直接問賈政,“賈存周,你怎麼說?”
賈政專心致志的立他的讀書人人設,清高得緊,“我向來不理這些黃白之物的俗事,也不管內宅的事。這事,我聽母親的。”
賈母今日被賈赦氣得倒仰,唯獨賈政這句話讓她稍微順了氣。自己沒白疼政兒,政兒果然是個孝順的,不像賈赦,只想氣死自己。
賈赦卻忍不住在內心罵自己前世的愚蠢,罵賈存周卑鄙,索性扯下了賈政的臉皮:“你倒是會討巧,知道老太太左右會向著你,自己躲在女人背後,將好處都享盡了。什麼聽老太太的,不過是知道老太太會替你爭替你搶。賈存周,你如果真那麼清高,敢不敢說一句,你聽族長的,聽官府的。”
賈政漲紅了臉,到底分得清利弊,沒落入賈赦的圈套,只說了一句,“你……簡直不知所謂!”然後不再管此事。
羅久走到賈赦身側,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賈赦點了點頭,不再和二房打嘴上官司,只盯著王氏:“弟妹好大的膽子,所謂的為府上增加進益,難道指的便是重利盤剝麼?老太太,你常罵我不爭氣,丟國公府的臉,你捧在手心的好兒媳可是在為國公府爭光?!”
說著,將一本賬本遞給周駿。
那是一本王氏的私賬。
她雖貪婪,卻並非傻子,借國公府的官銀生財,雖說走的是自家哥哥和妹妹的路子,依舊有往來憑證。
證據確鑿,這下容不得王氏抵賴了。
賈母捂著胸口,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對王氏怒目而視。丟臉啊,自己費盡心思補償賈政,竟讓王氏這樣拖後腿。
重利盤剝有違國法,但能掙這份錢的,不但非富即貴,有的還黑白通吃,向來是民不舉官不究。一般官府也不願意蹚這樣的渾水,誰知道不小心就會得罪什麼樣的大人物。
因而,放印子錢的事在民間屢禁不止。
但是賈赦將此事捅到順天府知府跟前,周駿想不追究都不成了,畢竟此事有違國法。
賈赦不由得又想起前世,太子壞事之後,自己徹底沒了指望,不管府上的事。就是自己的名帖,也任由賈璉取用。
前世賈璉娶的正是王氏的內侄女王熙鳳,那鳳辣子表面看著精明,實則糊塗,不知道為自己的小家打算,一門心思自己的姑姑王氏一條心。
自己的名帖這對姑侄也是隨意取用,借自己的名幹了不少包攬訴訟、重利盤剝的事。
今世王氏剛開始掌中饋,自己的名帖還沒交出去,放印子錢遇到事,借的是王子騰的勢擺平的。因此,王子騰難免受到此事牽連。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王氏的事再也隱瞞不住,不得不交代了。
不管是參與王家放印子錢,還是參與薛家的生意,賈赦都要求三日之內將虧空錢還回來。否則自己半點手足親情都不會顧念。
經此一事,賈赦要徹查家產,包括賈母、王氏的嫁妝,也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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