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會引你前行(第1/3 頁)
“確實很重要。”阿芙拉翻開一頁審訊檔案,“若你不作否認,我會當做前一種記錄在案。”
“你高興就好。”
“我確實很高興。”她表示贊同。“至於儀式......它不會因為一段古語禱文就輕易完成,就算你的唸誦毫無偏差也不可能。包括祭祀品在內,它需要的準備很多,付出的代價還要更多。”
“所以呢?”
“單憑胡庭禹的斷臂,我們不可能站在這裡。”
寧永學覺得這話直達真相:“所以我竊取了其他人的成果......他付出的一切。”
“是這個意思。”
“我該對誰道歉嗎?”
“你不需要道歉。”阿芙拉說。
“為什麼?”
“我說的。”她連眼睛都沒抬。
真是個好理由,他完全沒辦法反駁。
阿芙拉翻過一頁審訊檔案,繼續做出推斷:“從古時傳誦至今的儀式總是血腥殘忍的,伴隨有大量祭祀和犧牲,有違當下的法規,也妨礙我們的治理。當今社會不需要它們,也不需要那些以為能靠‘古老’掌握權威的邊緣人。城市的安全需要保障,犯下罪行的個人也再無權利可言,他們背後籠罩的黑暗,自然全部都要收容、看押,留待以後處置。”
我們能不能省略廢話?
“所以您想說什麼?”寧永學問。
“我想說,有人在附近埋下詛咒的種子,招來死亡、混亂和大量不安。安全域性的處境就是他造成的危害。這種人沒有寬恕的必要,你也不必再把他當作同類。”
說到這裡,她忽然抬起臉來,對他眨了下眼,“其實你也可以做得到,你覺得呢,學弟?”
我如果做得到,我第一個就把你沉了。
寧永學和她無言對視一陣,然後說:“我只會念古文,除此以外一無所知。”
“那就當他的知識更完全吧。”阿芙拉說。
“自然現象呢?有沒有這種可能?”
“有是自然有,不過,你最好祈禱我們的遭遇不是。規模和危害的區別相當大。”
“猜測誰都能做,除此以外呢?還是說你能提供的只有猜測?”
阿芙拉笑了:“我可以說更多,但具體事項在你保密級別以外。唯有一點可以告訴你,我代表內務部來這邊,是要調查異常反饋的線索。”
“什麼反饋?安全域性?”
“不,”她用指節輕彈手臂,“是這座疾病纏身的城市。”
“我不想對您無禮,”寧永學說,“但您似乎來海場根本沒幾天,不僅什麼線索都沒找到,還一步踩進某人陷阱,掉進神秘莫測的恐怖事態裡,甚至這陷阱可能就是為你準備的。如果你非要把考慮的方向放在整座城市,你一定是忘了我們連審訊室的門都出不去,這位,嗯......阿芙羅西卡·菲奧......”
阿芙拉前傾身子,伸出一根細長的手指戳在在他咽喉上,止住他的話語。
“叫我阿芙拉,”她說,“朋友之間的稱呼。務必記得,正式的名字要留到正式的場合再用。不過,等到你正式畢業,拿著我提供的推薦信走向市內最戒備森嚴的大樓,那場合一定很正式。”
此時寒冷的空氣如實質般籠罩著身軀,擠壓著面板,令人懷疑自己的感官知覺。這份觸碰帶來些許溫暖,放鬆了神經,也不知是否她有意為之。
“我覺得這個安全域性的場合都很正式,”寧永學卻說,“除非我在外面吃著大餅圍觀被封鎖的現場,然後把第一手見聞扔給報社。”
她又笑了:“但是這樣一來,你會以另一種方式送入機構,先刪除你未經許可記錄的見聞,然後讓你戴著手銬寫懺悔書,而我可以決定你要寫多少字。”
“如果我說自己並非有意拍攝到你,你能相信嗎?”
說實話,他自己都不信,但他就是想說。
“你拍攝內務部行動,這事具體的性質將由我定義,能明白嗎?”阿芙拉說。
“假如一個學弟仰慕學姐,為此尾隨她的蹤跡呢?”
她閉上眼睛,陷入思索。“這玩笑開得不錯,符合你當時的行為。”她評價道,“可惜證據不足。”
“我可以在一天時間內提供一本對您心懷仰慕的長篇日記當證據,雖然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誰。”
她揚起眉毛:“你想說你能幫人犯罪做假,偽造身份、經歷和過去的行蹤日記?”
就算他習慣性的胡扯佔九成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