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怎麼可能跟你臉紅(第2/3 頁)
舊鐘錶掛在他們頭頂,鐘擺下垂,看著就像是吊死的人吐出的舌頭,左搖右擺,單調的滴答聲叫人心煩。
“我知道你在,邪念。”曲奕空開口說。
徐路從枕頭裡抬起臉,掛著和他本人全然不同的怡然笑容。他把雙手在胸前交疊,然後歪了下腦袋:“我們沒得談了?”
你能換個女學生的身體再扮可愛嗎?
“我從來沒想跟你談過。”曲奕空回答,語氣冷漠。
“所以你也要伸張正義了?”徐路用女人的聲音提問。
聽了這話,曲奕空一挑眉毛,好像要反駁她說寧永學根本不是來伸張正義的。不過末了她只是稍微合了下眼,哈了口氣,然後睜開。
“我就是想把你這醜陋的東西拔掉而已,”她用更加冷漠的語氣說,“你在海場就像一根毒刺,扎進去越久,周圍發膿和潰爛就越嚴重。這是我要上大學的地方,怎麼可能容得下你?”
“完成這場獻祭,我就離開海場。”徐路說,眼睛稍眯,“你也不想再看到這個表白失敗的白痴了吧,他還對你滿心恨意呢。我會用他的身體轉學,去一個再也不會遇見你們的地方。”
身後客廳裡的學生慢慢站起身,挪動過來,不過意義不大。
“你有什麼可以被放過的價值嗎?”曲奕空反問,“說來聽聽吧,除了虐待這些傻瓜,你還能做什麼?”
“我——”
“問問你的良心,洛辰!”寧永學大聲呵斥對方。
曲奕空一聽他發言就開始咋舌,然後又咬起了手指,彷彿不這麼做她就會當場失態一樣。她怎麼做到不笑場的?
“正義的使者終於得到了愛情,然後就要來消滅邪惡了?”洛辰在徐路的身體裡一臉微笑,“我的良心挺過得去,但是放著滿屋子學生不管,看著他們發瘋的你呢?”
寧永學就覺得她會這麼問。“是啊,”他面色傷感,聲音低落,“但我只是一個人。我能力有限,我知道自己不能拯救大家,我的良心也很不安。正因如此,現在我只能幫奕空消滅你,為了給自己贖罪,這就是我最後的——”
沒等她說完,曲奕空就一步邁向床鋪,左手一掌揮出,掌根打在女學生右腕,把她手中菜刀擊落。然後她又拿掌心打在她胸口,這人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了過去。
隨即她一肘往右,撞在徐路腹部,肘部甚至都陷了進去。附身的洛辰也好,徐路本人也罷,都沒來得急發出慘叫出聲,只是雙眼往外鼓,發出一聲悶哼。跟著曲奕空提住他兩條胳膊,用力一拽,就全都拽得脫了臼。
這傢伙當場癱倒過去,再無聲息。
“別在這說相聲了。”曲奕空拿左拳往寧永學胸口一打,比剛才用力了點,“我不會笑場的。”
說完她朝面壁撞牆的班長伸手,卡住脖子,拇指用力一按,他也直接昏了過去。
曲奕空隨手把班長拋到地上,轉回客廳,兩步向前躍出,就把一個提著燒火棍靠近路小鹿的學生一膝蓋踢飛。這人剛撞在牆上,她就把刀柄撞在對方胸口上,使其窒息昏迷,口中噴出大片胃液。
她四處飛躍,身影漂浮不定,把這場景弄得像是個鬼片。她解決一屋子同學就像是成年人在幼兒園稱王稱霸,拳打各路五六歲小孩。
“你能用點好點的比喻嗎?”曲奕空終於忍不住大聲呵斥,“我全都聽見了!”她很快就站在最後一個人面前,——他們的黃毛兄弟坐在沙發上,身上濺滿了某人嘔出的胃液。
“我、我、我......”黃毛兄弟結結巴巴。
“你想說什麼嗎,黃毛?”曲奕空問他說。寧永學注意到她也叫的黃毛,——她根本沒記住這傢伙的名字,和其他同學沒什麼不一樣。這人可真夠離譜的。
“大、大姐頭,我、我......”
“你叫誰大姐頭呢,黃毛?你以為這裡是上世紀嗎?”
“曲、曲同學,我、我......”
寧永學不禁想到了這傢伙和馬景陽的事情,還有他被打得凹陷進去的臉。
曲奕空眉頭稍蹙。“原來有這回事嗎......好吧,完事之後,把你以前對馬景陽幹過的每件事都說出來,挨個道歉,聽得懂嗎?”這時候,她到是很有吩咐下人的感覺,不管她自覺不自覺,她確實是生來要當家族領袖的。
“聽、聽懂了!”
曲奕空一記手刀把他打昏,然後轉過身,面向寧永學。“差不多了,然後就是等敲門人吧。”她說,“繩索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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