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還是我更可愛(第1/2 頁)
寧永學本想把這些古怪的要求當成條件,最終還是要隔著花瓣和她嘴唇相觸,沒想到曲奕空寧可接受這事也不答應前一種,實在很有她執拗的風格。
話說回來,有種說法是,舊薩什的貴族找情人、找暖床人士的時候允許他們為所欲為,只是不讓親吻嘴唇。他們覺得,只要嘴唇保持潔淨,其它地方怎樣胡來都不會破壞自己靈魂的純潔,因為他們在神壇前宣誓忠誠就是用的這張嘴。
曲奕空從衣服裡抽出手,從頸側的領口伸出,然後就像怕痛的小孩打針一樣扭過臉去,拒絕觀看即將發生的一幕。
他握住她纖巧的手往上抬起,就像是邀請她跳舞一樣,他也能感覺到她手掌的溫暖,在手心相觸碰時格外令人舒適。
從脖子往上都在泛紅的師父大人把水一樣清澈平靜的酒端了上來,他要用手掌微晃白瓷酒杯,才能將其喚醒。
酒杯上帶著點汗,氣味撲鼻,就像大片花朵綻放開來。
這花自然很美,但是沒有其他人能看到,只有深究愛意的人才能找到。吻在杯口上飲酒的感覺很奇妙,就像是從一顆跳動的心臟上汲取力量,令人精神煥發,在這陰暗的地下得到了救贖。
他幾乎溺死在這片刻間的感受中,雖然曲奕空行為很脫線,表現得則很瀟灑自如,但他總是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一種特殊的柔軟,就像從刀刃上滴下的血也能溫暖面板一樣。她臉頰更紅了,因此他也更加捨不得離開了。
“不要舔!”曲奕空一巴掌把他的腦門拍回去,忙不迭地把胳膊也塞了回去,跟著站起身來,“已經夠癢了,你這個白痴。”
“情難自禁。”寧永學想了想說,“親吻需要我集中精神,一不小心就忘我了。”
“那揮刀就不能了?”
“要難得多。”
“你這徒弟當得可真失敗。”曲奕空說。
“我不也在教你愛的藝術嗎?”寧永學握住她的手。
“你只是在展現你變態的想法而已。”她評價道。
他們起身離開,發現三頭小狼崽從旁邊經過。它們盯著他倆低吠,看到他們沒有後退的意思,立刻轉身逃走了。從隧道那邊傳來劇烈反應的聲響。
“這麼久過去了,鍊金術士還沒弄出個結果嘛?”曲奕空皺起眉來,“曲陽的目標就在地下室裡躺著,預言家下一步的啟示應該已經到了才對吧?”
“去看看吧,”寧永學提議說,“你最近是不是就沒跟其他人交流過?”
她拉著他的手,寧永學也拉著她的手,就像孩子一樣。“交流還是交流過,”她道,“至少我跟奧澤暴劃清了界限。”
“不,你那不叫交流,叫放狠話。”
“放狠話?”
“換個地方話來說就是‘你瞅啥?’,‘我就瞅你咋地?’。只不過你說的比較文雅而已。”
她噗一聲笑了:“當時的對話真就這麼白痴嗎?”
“你知道你也很白痴就好。”
“那你就非要找回面子不可嗎?”曲奕空握了下他的手,“像個傻瓜一樣。”
......
按奧澤暴事不關己的說法,曲陽的前半生都是在尋找賢者石裡度過的。
他從中學起就輟學離家,遠離中都,但是他自行考上了博洛尼聞名遐邇的神學院,投到一個私下身份是鍊金術學者的教授門下,給他當鍊金學徒外加神學助教。
後來的幾年裡,曲陽和他的教授一直在各種物質裡提煉關係到世界表皮的催化劑,起初還是礦石和人血,後來又涉及到各種珍惜動植物。再後來,那位教授積攢的全部遺產,全都化成青煙在冶煉爐裡冒出去了。
他們倆花光了自己的錢,然後就借別人的,結果債主把他和神學院的教授一起送進了監獄。教授本人不堪屈辱自殺了,曲陽則成功越獄逃跑。
剛越獄成功,他就去從事人血試驗,搬光了一家地方醫院的血庫,然後遭到通緝。他還違背現代化學實驗的規範要求跟人一起研究活性酸劑,結果做實驗的同夥中毒死了,他本人也因為中毒臥床不起長達一個多月之久,差不多完全成了個病癆鬼,一病就是好幾年。
曲陽在各地逃竄,劣跡斑斑,作為一個傳說中的古代鍊金術士四處流亡,幾乎到過絕大多數盲目愚昧的偏僻小國。
他還備了些純淨的金子騙人,說自己掌握了民間傳說裡鍊金術的終極追求,實際上他只是把金子塞進木棍裡,對著放了一堆有毒物質的坩堝攪拌個不停。最後木頭的尖端燒光了,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