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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無表情被熱熱鬧鬧地迎上了十二抬鑾駕,由喜衝衝的福廣開路,一路鮮花歡歌,把他抬到了巍峨的大殿,送到了傅至景的手上。
傅至景見他臉色不好,低聲問:“一路過來太曬了吧?”
孟漁仿若已經認命的樣子,安心地做新帝的少君,搖了搖頭。
傅至景不再追問,只道:“喝過敬酒就回去歇著。”
主角一到,滿殿的宗親都起身恭迎。
四王爺和七王爺早早聽聞孟漁死而復生的傳言,直到今日才親眼再見孟漁一面,皆唏噓不已。
孟漁見到了很多生面孔,也有幾個臉熟的。
蔣文崢牽著嘉彥站在一旁,蔣嘉彥認出他來了,還記恨兩人鬥嘴害得他被罰跪的事情,氣鼓鼓地瞪了孟漁一眼,被蔣文崢低低呵斥一聲,不情不願地別過頭去。
蔣文崢朝孟漁微微一笑以示歉意。
劉翊陽是外戚,席位靠門,孟漁一進來就跟他打了個照面。
他的神色很是複雜,放在桌上的五指抓緊了,目光越過前頭的宗親凝視著孟漁,既有痛心也有愧疚,彷彿為自己未能允現帶孟漁出宮而在無聲地道歉。
滿堂宗親昧著良心喜逐顏開地祝新帝和少君金玉良緣。
孟漁看著這樣很喜慶又荒誕的畫面,像所有人都在配合他們演一場戲,莫名被逗得笑了一下。
傅至景捕捉到他轉瞬即逝的笑意,雖然那更多稱得上是無奈之下的笑容,但對於重逢後再沒有得到孟漁笑臉的傅至景而言很是彌足珍貴,他胸膛裡有塊軟肉酸酸漲漲,若無旁人地在帝后的高位上牽住孟漁的手,問他累不累。
孟漁想著點了點腦袋,於是主角之一的他還待不到兩刻鐘又原路返回了太和殿。
直到日落月起他才等來了傅至景。
滿殿紅光,宮娥呈上喜酒,新帝招招手,讓所有人都退下,藉著燭光打量他的少君。
孟漁安安靜靜地坐著,兩隻手交疊著放在膝頭,抬起一雙圓圓的眼睛與他對視,秀麗的臉被紅燭照得容光煥發,表情像有一點生澀與膽怯。
傅至景想起十七歲那年他在鄉試裡中了經魁,孟漁眉開眼笑拎著酒壺來跟他道喜,一杯酒接著一杯酒下肚,孟漁喝兩頰緋紅,他本不應該,卻還是親了孟漁的唇。
那時孟漁也是這樣含羞帶怯的神態,時過境遷,容顏不改,卻什麼都變了味。
他坐得近了些,給孟漁斟酒,慶祝他們的大喜之日。
孟漁猶豫了下,就著傅至景的手喝掉了酒,他已經很久沒有飲酒了,烈酒下肚,咳嗽了幾聲。
傅至景把他抱到腿上,掌心輕拍他的背脊,繼而將臉埋到他的胸前。
傅至景抱得很緊很緊,如同穿越時光再次將他夢寐以求之物圈在了懷裡,力度大得孟漁不得不囁嚅了聲,“陛下……”
“不要這樣叫我。”傅至景抬起頭來,他眼睛像是被酒氣給醺紅了,“你看著我,我是傅至景。”
孟漁感覺到他有很多話要說,眼裡承載了年歲沉澱下來的萬種情緒,可等了一會兒,傅至景只是再給他倒了酒。
一壺酒很快就分著喝到了底,酒液打溼喜服。
傅至景擒住孟漁的唇,輾轉碾壓,孟漁躲不掉,被打橫抱到龍鳳喜被上,一頭濃密的黑髮水似的流下來。
芙蓉暖帳,溫香軟玉在懷,傅至景無所不有,為什麼眼裡有淚呢?
為了不讓孟漁看著他,他吹滅了蠟燭,圈著孟漁的身軀低喃,“今夜我不是蔣文玄,也不是衡國的君主,孟漁,我很想你……”他捧住孟漁的臉,“我們大喜的日子,你不要不高興。”
孟漁像是聽不明白他的一番剖白,在黑夜裡睜著水潤的眼,半晌才小聲說:“我沒有不高興。”
一聽就知道是為了討好他的言不由衷。
“你有。”傅至景咬牙,迸出幾分酸意,“你心裡在想什麼,你在氣我把你從林明環身邊搶走。”
孟漁不知道為什麼好端端地又要提起明環,為了截住傅至景接下來的話,只好湊上去堵住傅至景的嘴。
傅至景怔了一下,像是很開心他的主動,反客為主,掀了他的錦袍丟到地上。
孟漁雖喝了不少酒,但腦子還算清醒,清晰地感受到傅至景是如何觸碰他、撫摸他,像粘膩的蛇纏滿他的四肢,逃不掉,躲不開,只能盡力地順從才能在這場夾雜著太多情緒的床事裡得到幾分暢快。
雲雨交融,魚水之歡縱然能帶來一時的愉悅,卻填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