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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妙主意怎麼不早露出來?”
三殿下因著陣營不同,素日裡不和孟漁往來,此時也對著與眾不同的宮宴多了幾分興趣,接話道:“民間多意趣,九弟安排了什麼節目讓我開開眼界。”
其實皇家子嗣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但宮宴素來嚴正肅謹,太常寺那些老傢伙怕出紕漏,每次的宴席都大差不差,不是聽戲就是看舞,早該革新,因而孟漁這一回算是辦到他們心坎裡了。
孟漁彎著眼睛,“六哥別急,先乘舟入座,待會自見分曉。”
小太監在孟漁的吩咐下把小巧的花燈分發給同行小世子和小郡主,頃刻,孟漁看向二皇嫂,“嘉彥呢?”
二皇嫂笑言,“牢九弟掛心,嘉彥年紀尚小不宜入席,跟乳孃在府裡睡下了。”
孟漁忙活了好些天沒見自己的小侄子甚是掛念,“那待會記得把花燈帶回去給嘉彥玩兒。”
“九弟可真偏心。”蔣文凌輕嘆,“怎麼到我這兒就一盞也沒有?”
孟漁心情好,面對五殿下也願意說些話,哼道:“花燈是給世子郡主準備的,五哥想要,那也得先娶妻生子才行。”
眾人聞言輕笑,先後上了小舟,蔣文凌不急著入座,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走到孟漁跟前伸手,說:“我雖沒有子嗣,但九弟莫不是吝嗇至此,連盞花燈都不願意給吧?”
蔣文凌執著於此,孟漁想了想拿盞兔子燈遞出去,又接著去迎客,待回過頭一看,蔣文凌已經和貼身的小太監上了小舟,而方才拿的兔子燈也易了主,竟然交到了小太監的手上。
他藉著葳蕤的光定睛一看,跟著蔣文凌的哪是什麼小太監,分明是蒙古國送來的質子塔塔爾諾布。
蔣文凌與諾布之事人盡皆知,從未刻意隱瞞過,連蒙古都是五殿下打降的,一個無足輕重的質子而已,他受用了並無傷大雅——不是五殿下,也會有旁的許多人,反倒是這些年諾布被五殿下關在靖軒王府裡久不露面,眾人幾乎要將其遺忘了。
今日是家宴,皇子們都帶了家眷,蔣文凌把人打扮成小太監跟在身邊安的是什麼心呢?
孟漁想得入神,目光太灼灼引得諾布注意,他原先埋著的臉抬起來,帶著些許戒備回應孟漁的眼神。
自古送往敵國的質子跟棄棋無異,史書對此的記錄通常三兩筆帶過,但亦能從少量的筆墨裡窺探到其求生的不易。
孟漁是衡國人,初到京城時縱然成了九殿下,面對這繁盛的皇城仍倍感手足無措,更別談自幼在草原長大,當年十六歲就被迫離家的諾布,質子身份特殊,也許一點差錯就可能成為挑起兩國戰事的理由,這些年來,諾布定是極為謹言慎行。
不知道蒙古過不過中秋,諾佈會不會想遠在千里外的爹孃?
諾布身旁總是被淡淡的憂愁環繞,孟漁曲起兩隻手指在頭頂上比了個兔子耳朵的形狀,朝諾布齜了下牙。
諾布看了眼兔子花燈,沒有被孟漁的鬼臉逗笑,也沒有給予任何回應,只是重新將腦袋垂下去,似乎是很不想再有人認出他了。
孟漁自討個沒趣也不覺得尷尬,只是心底起了個念頭,恨不得現在就依葫蘆畫瓢派人出宮把傅至景辦成太監帶在身邊,可惜為時已晚,衡帝和衡後到場時,所有的賓客皆已入座,隨著孟漁跳到最前頭的小舟抬手擊掌兩下,由他一手操辦的中秋宴開始了。
作者有話說
小魚(叉腰):接下來請欣賞由我一手操辦的精彩絕倫的中秋宴。
小傅大人(拉手):戒驕戒躁。
幾艘小舟從湖面緩緩行來,舟上擺滿了膳食,撐船的小太監受過訓練,井井有序地來到端坐著宗親的小船邊,跪坐的宮人將一道道佳餚傳至矮桌,一葉小舟過去,另一葉小舟跟上,真真正正的“流水席”。
孟漁自個兒坐在離橋邊最近的小船上,待最後一道膳食呈上,他揚聲道:“今夜中秋佳節,請諸位盡情賞月飲酒,共度良宵。”
“瞧,那是什麼?”
女眷長指一指,只見一盞又一盞璀璨的蓮花燈從上游飄來,搖曳的燭芯倒映著泛起漣漪的湖面,暈開一圈又一圈的水波,不多時,蓮花燈在湖面鋪開,離得近了眾人這才每盞蓮花燈上綁著一個拇指大的小竹筒。
大內監撈起蓮花燈呈給位於湖心亭處的衡帝,“陛下請看。”
開啟小竹筒,裡頭是一句詩,詩言“青女素娥俱耐寒,月中霜裡鬥嬋娟。”
衡帝念出來後龍心大悅,“小九,這是你的字。”
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