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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腦袋緊抵在圍屏的一角,恍惚中被身上的這個年輕男子分開了雙腿,接著腿間一痛,這個男人已經侵入了她的身體。他在她身上喘息著,衝刺著,然而表情還是那麼不快樂。也不知過了多久,他低呼了幾聲,加快了速度。他的眉頭突然展開了,無力地癱在她身上,呢喃道,麗都,我突然想出一點辦法了。
郭棄奴看著這個男子年輕而頗帶風霜的臉,心裡面柔情一霎時湧了上來,不覺愛極,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府君,你在想什麼呢?這麼憂慮。而且你怎麼把我的名字念成麗都,是不是使君大人豫章縣的方言啊。
小武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低低地說,沒有什麼,好了,剛才有點煩躁而已。他摟住這個女子的腰肢,頭埋在她的胸前,聞著她身上的體香,無邊的疲乏一時如海浪般湧來,他睜不開眼睛,很快墜入了夢中。
五
次日清晨,小武立即去見楚王,並把國相和內史等都招來,在大殿議事。那個昨晚遭受劫持的王太子劉廣明也在那裡。他見到小武,漫不經心地施了禮,然後大聲嚷道,沈君,昨天那幾個賊盜實在太囂張了,一定要處以磔刑方消我恨。
小武看到他那張囂張的臉,不覺心生厭惡。你也就是出身好一點罷了,否則,你給那位如將軍提鞋都不配。於是冷著臉說,太子殿下,恕下吏無禮,這些事都不是太子該管的,我大漢自有國相和內史在。
劉廣明看見小武冷冰冰的面孔,氣焰一下子消散了,忙避席頓首謝罪,使君息怒,下臣一時激憤,忘了規矩,使君大人千萬不要見怪。昨日承蒙使君大人相救,實在是銘感五內。
小武知道這幫諸侯同姓子弟都是色厲內荏的貨色。他們沒有實際權力,但是名義上爵位高貴。現在見他轉而恭謹,自己也不好意思不還禮,於是也和悅地說,太子別怪下吏的鯁直,你身為楚國儲君,身系社稷之重,怎麼能隨便深夜和人外出呢?若一旦有事,豈不讓聖天子擔憂。他轉首對國相道,天子派遣國相大人來楚國,就是希望大人能輔佐大王,為大王分憂的。希望國相和內史大人能下令,日後王太子出宮,一定要儀仗分明,鳴鸞鈴為先導,並駕駟馬高車,官屬緊密相從。不許駕小車微服外出。
國相李遂臉上長著一把斑白的鬍子,卻被面前這個乳臭未乾的人教訓,心裡很有些不快,暗想,你這小豎子他媽的有什麼了不起?你的正式官職不過是個豫章太守,二千石,按秩級來說,比我這個楚王相要低,卻對我用這樣申斥的語氣,不過是仗著你攝任繡衣直指使的身份罷了。不過轉念一想,昨晚發生那麼大的事,自己的確是軟弱不勝任,作為天子派來楚國的監管大臣,不但管束不了王太子的過錯行徑,而且還差點弄得讓他喪命,實在罪不可逃。倘若這使者奏報上去,自己就會下郡詔獄,絕對死定了。在漢代,〃軟弱不勝任〃是個很差的評語,所有官吏都怕這樣的譴責落到自己身上,一旦被天子確認〃軟弱不勝任〃,即便不降罪,也馬上免職,永久禁錮,這輩子別想再當官。李遂越想心裡越驚,於是趕忙謙恭地膝行,離開坐席,道,使君大人所言極是,臣一定好好叩諫太子,不給聖天子遺憂。
小武看見這樣一個老頭子在自己面前如此降心,也離席謝道,國相大人免禮。真能做到這樣,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就算是盡責了。我剛才在想,這件事應當怎麼解決,可以先提審一下劫質者,他們大概原來是太子的舍人罷。說著眼光轉向太子。
王太子尷尬地說,的確,這幫賊盜都是幾個月前從三輔逃亡而來的黔首,臣看他們窮困潦倒,衣食無著,一時憐憫才加以收留,沒想到他們是如此忘恩負義的小人,竟敢劫掠臣為人質,索取王家錢物。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臣敢懇請使君大人主持公道,窮治此案,得其奸實,奏上廷尉,按照大漢《賊律》,將他們處以磔刑。
小武心道,你這豎子張口就是謊話,什麼一時憐憫,你是這樣好心的人麼?還不是看他們武功不凡,想留為日後造反的幫手。不過現在倒也沒必要揭露他,免得大家臉上尷尬。於是淡淡地說,這件事我看沒這麼簡單。逃亡的黔首,若無原籍鄉嗇夫和里長共同簽署、並由縣廷蓋印的過往符傳,是出不了函谷關的。即便出關,天下郡國皆不敢收留。太子怎麼敢公然干犯律令,好心收留呢?按照大漢《戶律》,收留逋逃的流民,輕則罰金,重者耐為鬼薪白粲
,甚至還會髡鉗為城旦刑徒。如果被深文羅織的酷吏網得此案,意欲多殺以討主上歡心,則乾脆誣陷你們和賊盜是一夥,按照《賊律》來判決,那太子就不免和劫盜同罪,要判處死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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