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何日忘之(第2/3 頁)
憤道,“祖母,我也要仇三給我看牌!我一個月的俸祿都輸沒了!”
榮和長公主和稀泥,“哎,你兄長不會打,你又不是不會”。
寧恆之抱住她的胳膊,“祖母!我俸祿少嘛!兄長可是書上說的兩千石,兩千石!他還領著郡王的俸祿!就該他輸才對!”
“生手拿大牌,二爺今天想叫郡王輸怕是不容易,”仇太夫人站了起來,捶著自己的腰,“算了,不打了,我這荷包可受不住了,正好老腰也受不住了!”
仇希音忙起身扶著她慢慢在房間走動,一邊為她揉著腰。
榮和長公主也站了起來揉腰,一邊不停用眼睃兩個孫子,可惜寧慎之還坐在牌桌前,大有坐個日久天長的意思,寧恆之更是過分,竟湊到了仇希音面前追問她怎麼學算牌。
榮和長公主,“……”
真是分分鐘都想朝兩個孫子丟一千零一個白眼!
還好董錦兒瞧了仇希音一會,終於後知後覺的也學著仇希音扶著榮和長公主為她揉腰,榮和長公主一口氣這才順了些,笑道,“時候不早了,擺膳吧,今天高興,正好莊子上剛送了今年新釀的荷花酒,大家一起喝幾口”。
仇太夫人這才想起來,“恃姐兒呢?還在摘荷花?”
她這是想把人家府上的荷花摘禿嚕了嗎?
……
……
仇不恃聽說蘇妃送了蕭寅兩個美貌宮女,哪裡還能待得住,直奔東宮去了,連聲招呼都沒打。第一抓機
仇太夫人聽說了,自是氣了個仰倒,榮和長公主勸了半天,神色才緩了下來。
榮和長公主和仇太夫人這幾年私交頗不錯,寧恆之活潑話多,又有仇希音刻意湊趣,加上清香甘甜的荷花酒助興,席間氣氛極好。
榮和長公主趁著酒興道,“老姐姐,不如晚膳也在這裡一起用了?鳳姜那孩子來信和我說,三姑娘給人畫像畫得特別好,趕早不如趕巧,待會用過午膳,你們去客房歇一晌,下午勞三姑娘給我老太婆畫個像”。
寧恆之一聽也來了勁,忙道,“我也畫,我也畫,我和祖母一起畫一張,我要躺祖母腿上!”
榮和長公主笑罵,“你都多大了!還躺我腿上,看你兄長不捶你?”
仇太夫人謙遜了幾句,見榮和長公主心誠,不好推辭,應了下來。
榮和長公主便笑著看向寧慎之,“寧郡王下午有沒有空閒?若有便陪我老太婆和於終一起畫一張像,我聽鳳姜說三姑娘給他們一家子畫了一張,可好了”。
畫像?
寧慎之微一愣神的功夫,榮和長公主便不滿道,“沒有空閒也給我抽出空閒來!你敢不來,以後就別再叫我祖母!”
寧慎之忙起身行禮,“孫兒不敢”。
榮和長公主嫌棄擺手,“坐下坐下,木頭樁子樣兒,看著就來氣!”
她都這麼給他搭梯子了,他都不知道往上爬,就是隨他那個不解風情的娘,絕對不是隨她!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雖然寧慎之說出這句話後,仇希音面無表情地說自己已定下親事,絕無更改,又借病,同在一個屋簷下,都沒再見他一面。
但她想,從他扮做鳳姜深夜窩在她院中的梧桐樹上的那一刻起,很多都不一樣了——
不,應該說,從他病重前往江南的那一刻,一切就都不一樣了,他已經不是上輩子那個冷酷狠厲的攝政王,而她也不再是那個一心追求畫道,不聞窗外事的仇希音。
仇希音沉沉一覺睡醒後,先是驚訝自己在寧郡王府都能睡得這般香甜,隨即便是釋然,上輩子,他臨死前,聲聲句句都是求她原諒他。
重生以來,她從未起過什麼向他報仇的念頭,她以為自己早已經原諒他了,可直至此刻,她才知道,她是真的放下從前種種了,她不再怕他,也不再視他如種種的禍因,她想她可以坦然的面對他了……
因著這份釋懷坦然,下午在給寧家幾人畫像時,她甚至開口寧慎之道,“郡王想要畫成什麼樣的?是要威武一點,還是斯文一點?”
寧慎之半晌都沒動靜,她抬頭看去就見他直愣愣地看著自己,臉上是一貫面無表情的冷漠,她卻無端看出了其中的受寵若驚和不敢置信來,她不由失笑,又低頭去調顏料。
殊不知,她這一笑落在寧慎之眼中更是驚雷一般讓他混沌了多年的靈臺陡地清明起來。
“大師,有一人,我視她若心頭血,若掌中寶,她卻還是怕我、厭我,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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