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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次他要決策時,父親管路都會出來提自己的意見,這些意見事後往往被證明是對的。因而杜硯便失了軍中威望,也嫉恨上了父親。
另一方面,梅姨娘為人孤傲,看不起下屬將領的女眷,所以平日裡有什麼節慶紅白事,他們都不邀請梅姨娘。
一來二去,杜硯和下屬的關係就成了死局。
瞭解情況的管沅很快得出結論——要說草包,杜硯才是真正的草包!
既然自己沒本事,就該籠絡好底下人為自己賣命呀!
劉邦、劉備什麼本事都沒有,唯一的技能就是籠絡人才,還不是照樣成功?
而杜硯,他沒有楚霸王的力能扛鼎,就想耍楚霸王的貴族傲氣,實在是腦子進水無藥可醫。
爹爹為人寬厚,和其餘將領關係融洽。
這樣一來,她只消籠絡著那些女眷,和她們搞好關係,推波助瀾,就能讓其餘將領都站在爹爹這邊。
上峰無德無能,只能靠下屬和眾望翻身,至少能保證自己發號施令的時候,下屬會貫徹執行。不至於落得杜硯那般,空有一個大同總兵的名頭,半點威望全無。
“姑娘,出大事了!”
管沅正在西廂房的宴息室讀兵法,靈均急急忙忙跑進來。
“怎麼了慢慢說。”管沅語氣帶了幾分寬解,合上書本,拿了杯茶遞給靈均壓驚。
“皇上,皇上居然來了大同,現在正要出關,被世子爺攔住,”靈均神色焦急,“結果皇上發話,說出關是聖旨。姑娘,這可怎麼辦,要不勸世子爺放行?抗旨不尊可是滿門抄斬呀!”
管沅神色自若地搖頭:“爹爹做的沒有錯,倘若他把皇上放出關外,皇上有個三長兩短,那定遠侯府才真是要滿門抄斬;攔著皇上,起碼能保證皇上的安全。旨意只是皇上隨口說的手段,又不會真為了出關先和自己人打起來。”
“真的嗎?”靈均還是憂心不已。
靈脩明顯冷靜許多:“聽姑娘的準沒錯,況且世子爺是大同的副總兵,不是有句話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嗎?”
管沅不由笑了:“這句話用在此處也不妥當,如今皇上在。算不得將在外,要找藉口開脫,得用諍臣必諫。”
“這是什麼意思?”靈脩和靈均雖跟著管沅一起識字,讀書畢竟不如管沅多。
“鐵骨錚錚的忠臣,遇到皇上做錯事,應該出來勸諫,讓皇上走回正路,”管沅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樣,“你們放心,既然發現皇上的蹤跡攔下來了。後面的事好辦許多。沒發現皇上。沒攔下來,那才是我們要擔憂的。況且,爹爹混跡官場多年,他知道該怎麼做。我們要相信他。”
大同北城門。
管進定定站在緊閉的城門口。就是不開門不讓路。
“皇上請回。”
“你真不怕違抗聖旨的後果?”皇上打著摺扇一邊搖一邊斂容肅色。
“如果皇上真要出關。那麼請先殺了微臣,踩著微臣的屍體走出關外。”管進還是毫不動搖,直接抽出隨身佩帶的腰刀。刀刃朝著自己,雙手呈給皇上。
皇上更是氣惱:“你明明就是武將,比內閣那些老頭還迂腐!”
雙方正僵持不下,幾騎輕騎從遠處飛奔而來。
皇上扭頭看清來者,旋即高興得哈哈大笑:“御弟御弟,你來得正好!快幫朕解決掉這群可惡的傢伙!”
盛陽一路飛奔到皇上附近,勒韁繩翻身下馬:“臣參見皇上,皇上萬安。”
“說了多少次叫朕皇兄!”皇上恨鐵不成鋼地扶起盛陽,“朕要出關,被這群迂腐傢伙攔在這,你快幫我解決了!”
管進不禁打量起眼前這個後生,有些眼熟:眉眼凌厲,一看就是有鋒芒的人。行為舉動卻處處叫人挑不出毛病,也沒有出頭的意思,可知他在刻意收斂。
然而一聽皇上的稱呼問題,管進又疑惑起來:據他所知,皇上是先帝獨子,並沒有什麼在世的兄弟姊妹,為何這後生要稱呼“皇兄”?
“皇上想出關?”盛陽顯然在明知故問,“臣這次追來,是有事要和皇上說,等臣說完,再來協調皇上出關的事宜。”
“哦?什麼事?”皇上饒有興致地問。
“借步說話。”盛陽不疾不徐地伸手,示意要與皇上單獨詳談。
皇上很愉快地答應了。
管進眼見事情有了意料之外的發展,狐惑地看著那後生的背影。
此人顯然很得皇上信任,但是稱呼“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