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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宮的總管,在皇上面前吹風,可比我們容易多了。”管沅有意淡化了劉瑜隱藏更深的勃勃野心,只把事情往派系鬥爭上扯。
現下劉瑜還沒顯露出自己的野心,她也不可能找到理由讓父親相信劉瑜居心叵測。所謂未卜先知這種縹緲的事,到時候更不好解釋。
也只有對盛陽,她才什麼都敢說。他能明白她,也能相信她。
管進輕嘆一口氣:“所以,他們要除掉我,是因為我擋了他們的路。黨爭之事,最勞民傷財,害國之根本。假如執掌大同兵權的還是杜硯,還按照杜硯原來的方案打,大同早就失守了!”他有些痛心,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大同。
守了這些年,總生出了些感情,還有一直都在肩上的擔當。
管沅想安慰父親,卻不知怎麼開口,半晌她又自責起來:“其實,這件事我也有錯。如果不是我對杜硯咄咄相逼,父親也不會得罪武康伯府……”
她是真沒想到,父親和杜硯的矛盾,會惹來殺身之禍。若是父親沒贏,兵權依舊在杜硯手上,殺身之禍尚且說得過去;可父親已經贏了杜硯,拿到了兵權,還是差點沒逃過一劫。
劉瑜的手,申得真心太長了。
“該來的總會來,早晚又有什麼分別。我和杜硯早就不和,又不是因為你,反倒你做的奪兵權之事,才是真正利於大同百姓。”管進嘉賞地看著女兒。
“爹爹,現在你和杜硯既然鬧翻了,也不可能再舔著臉去討好巴結武康伯府。但你也不要刻意針對劉公公和杜硯,一個靠著太后,一個指著皇上,咱們沒辦法和他們抗衡。不刻意針對他們,他們就沒有理由動您;您韜光養晦著,和其他人打好交道,那樣他們暫時也不敢動您。”管沅分析。
沒想到這輩子這麼早就站到了劉瑜的對立面,好在定遠侯府的身份可進可退,不像靖安侯府在武官中的號召力那麼大。他們退一步,劉瑜也不會太過為難他們。劉瑜現在還有更重要的目標——文臣和內閣,才沒時間理會他們呢!
管進贊同地頷首:“言之有理,就該這麼做。”
現如今,他算是徹底明白父親管路為何要把魚叔一干人交給沅丫頭了。
知其然並不難,還要知其所以然,更要知其如何能不然。
解決問題,才是終極目標。
京中定遠侯府,接到兒子密信的定遠侯管路,卻不怎麼高興。
“禺伯,你說我是老了嗎?”管路凝著兩道微微泛白的眉。
“侯爺寶刀未老,怎麼這般問?”禺伯笑呵呵地回答。
“我若不是老了,這些人怎會敢這樣不把定遠侯府放在眼裡?”管路語氣雖平緩,神色卻不善。
定遠侯府好歹也是百年公卿,對著堂堂定遠侯世子,說暗殺就暗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就算劉瑜是東廠的人,也沒這個許可權吧?
“侯爺,”禺伯寬解,“有些事不需要講道理,而是講底氣的。何況,世子爺現在也沒事,就當是一次試煉?聽說三姑娘在大同出了不少力。”他把話題引向管路最看好的管沅,想讓管路舒心幾分。
管路果真神色稍緩:“沅丫頭是個好的,我自然知道。賑濟旱災,奪取兵權,查實黑手,她都做得很好。就不知,以後誰家有福氣咯!”
禺伯一笑:“侯爺,三姑娘日後的夫家,自然是有福氣的。等三姑娘回京,您再把風聲放出去,自然門庭若市。”
“你這傢伙,門庭若市,我又不是賣孫女,”管路好笑,隨即又斂了笑容,“但武康伯府那邊,也不能任他們欺負。”
他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今年秋獵,盛陽並未下場,而是跟在皇上身邊,和國師大人一起開輸贏賭局。
皇上那愛玩樂的性子,自然覺得新鮮不已。
而其餘勳貴子弟,一聽盛陽不下場,紛紛大鬆一口氣。
去年就把他們虐慘了,就算拿了個第二,也覺得臉上無光——第一超你們那麼多,好意思嗎?
今年靖安侯世子盛陽不下場,他們也就沒那麼大壓力了。
自然,沒壓力也沒動力,今年秋獵成績普遍平平,還好皇上的注意力都被輸贏賭局吸引,也沒在意。否則要是放在先帝那裡,肯定要訓斥勳貴子弟憊懶不上進。
而大同這邊,管進的傷雖然沒好,戰事卻還在繼續。管進把大方向制定好後,就放權給底下的參將和指揮使、指揮同知。都是多年同袍,配合十分默契。
因此,儘管韃靼小王子已經傾全力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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